太子妃被带走之后,皇后目睹此景,气得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若真是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身子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太子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并赶紧让御医来诊脉。
经过几位御医的诊脉,又讨论了病情。最后,御医院正向太子回话道:“启禀太子殿下,此次皇后娘娘所中之毒并不深,尚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毒性已然伤及根本,日后恐怕需要长年服药调理,且时常会卧病在床。”
站在一旁的郁清欢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过之情可转念一想,此事说到底还是皇后自己识人不明,轻易相信了太子妃,才会受到这般算计。
郁清欢暗自思忖着,真不知道皇后这般容易心软,轻信他人,究竟是如何坐上这后位的。
不过好在太子并未继承其母的这一弱点,反而处事果断,自有主见和判断力。
此时,只见太子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吩咐身旁的芳嬷嬷和和康道:“你们二人速带些人手,将整个凤仪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给孤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尤其是像香囊之类可能藏有毒物的物件,更要格外留意!若发现可疑之物,立刻呈上来!”
芳嬷嬷与和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忙碌起来。而这边厢,御医们则赶紧为皇后施以针灸之术,试图缓解她体内的毒素。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皇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眼前太子和郁清欢十分焦急关心的看着她,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但面色依旧显得十分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太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务必要彻查到底。如果真的是太子妃犯下此等恶行,那必须要搜集到确凿无疑的证据,如此一来,即便是王家那些人想要狡辩抵赖,也定然无话可说。”皇后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需知这两年来,王殊棠的父兄以及其外祖家众多亲眷皆在朝中身居要职,此次事件想必也是他们串通好的相助于她。
太子深知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连忙拱手应道:“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自当晓得该如何行事。
只是如今母后您因闻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钩吻之毒而伤及身体,还望您务必谨遵御医所言,安心静养,切不可再操劳伤神了。”
皇后微微颔首,表示应允,稍稍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后,又在宫女们的搀扶下饮下了一碗苦涩的汤药。待喝完药后,她自觉身上略微恢复了些许气力。
紧接着,皇后转过头来,满脸懊悔地望向郁清欢,自责道:“唉,都怪本宫当初执意要将曜儿接到凤仪宫中居住,才会引发这般祸端。
清欢啊,你定要仔仔细细地替曜儿检查一番,万不可让他受到半点病气的沾染,更不能让他接触到这剧毒之物啊。”
说到此处,皇后愈发恼怒起来,她实在难以想象,太子妃竟然会为了争夺这个孩子而不择手段,丧心病狂至此!
郁清欢赶忙回答道:“娘娘尽可宽心,适才臣妾已然去瞧过曜儿了,他安然无恙,并未受到丝毫损伤......”
听到这话,皇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下来,轻舒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便将曜儿带回长欢殿去吧。”
得到皇后应允后,郁清欢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稳稳落地了。
而皇后这边的事宜自有太子出面料理,无需她过多操心。于是乎,郁清欢便携同曜儿以及一众随从乘坐着肩舆缓缓离去。
回想起此番经历,郁清欢不禁暗自庆幸。多亏了医女和自己安插在各处的眼线机敏过人,行动迅速,如若不然,哪怕只是稍晚片刻抵达,只怕曜儿此刻早已被人抱至太子妃的寝宫之中了。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又朝乳母怀中的曜儿望去,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慈爱。
这些日子以来对孩子的深深牵挂与惦念,在此刻全都化为了无尽的母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待到一行人顺利返回长欢殿后,郁清欢当即便吩咐下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具有强身健体功效的药粉取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入曜儿日常食用的汤羹里。
同时,她还特意嘱咐身边的成嬷嬷,务必要让曜儿每天都吃上一些,以助其增强体质。
次日傍晚,和康公公一来奉太子的命令来看郁侧妃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一来向郁清欢回话。
只见他神色凝重地禀报道:“启禀娘娘,经过太子殿下一番雷厉风行的彻查,现已查明此次事件确系太子妃一手策划。
不仅如此,在太子妃的宫中更是搜出了尚未销毁的钩吻之毒,想来她原本或许还有加害皇后娘娘之意呢!”
“既然如今人证物证皆已寻得,不知殿下对此事究竟作何打算呢?”郁清欢一脸肃穆地问道。
和康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侧妃娘娘,殿下已然言明,对于此事之处理方式乃是废掉太子妃之位,并将其打入冷宫。毕竟此番王殊棠竟敢谋害皇后娘娘,如此行径实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啊!
然而,念及皇家之仁德与宽厚,仅将其打入冷宫,也算是对其网开一面了。想来那王家应当对皇家之恩典感激涕零才是,日后定当不敢再于朝堂之上肆意妄为,插手干预太子后宫之事了。”
听闻和康的话,很显然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郁清欢点点头,觉得此事太子做的也顾及了前朝后宫,想来皇后娘娘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