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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薛婉翻着节目单,《缘自天赐》位于首页,她点进去,“你们的节目这么快就剪出来了,看这个吧?”

风棂:“好。”

蔚铎靠在躺椅上,前后摇晃,“尴尬死了,我不同意。”

薛婉:“反弹。”

蔚铎:“反弹无效。”

薛婉:“再反弹。”

蔚铎:“薛女士,请安静。”

薛婉转头跟风棂聊上,“我们俩看。”

风棂坐得端正,“好,我不会尴尬。”

薛婉高兴了,找出瓜子和零食。

节目开始。

播放到风棂与蔚铎相遇,被村民诬陷砍伤榕树。

薛婉愤愤不平:“他们不明辨是非!”

与村民的误会解除,薛婉松口气,“我就知道我儿子心肠坏老骂人,不至于没道德没素质。”

一旁的蔚铎:“……”

电视的画面来到与秦家兄弟的钓鱼比赛。

“我的妈,我以为你们输了,险胜险胜。”薛婉的情绪一波三折。

她暂停电视,谴责蔚铎,“才几个钱啊,让他们来郡林玩呗。”

蔚铎转着手机,“他们输了,我遵守游戏规则。”

薛婉扯了扯嘴皮,“切,没有风棂你能赢吗?”

蔚铎无话反驳,“行,我这就邀请他们来。”

薛婉继续看电视,看到破冰游戏,白格菲对蔚铎的嫌弃。

她乐呵道:“菲菲知道跟你的关系,她故意针对你了。”

蔚铎:“……”

薛婉几乎是快进看,只看风棂和蔚铎的同框的画面。

“哎哟,儿子啊,原来是你主动接近风棂。”

蔚铎:“……”

进度条走到风棂和蔚铎去村民家喝酒,突然下起阵雨。

风棂一句话,雨停了。

薛婉再次摁下暂停,问风棂:“能不能告诉阿姨,雨下这么大,你怎么知道该停下了?”

风棂还没回答,蔚铎翻身坐起,“妈,哪有人看电视像你一样吵的。”

薛婉充耳不闻,好奇地盯着风棂。

“因为……”风棂琢磨着一个回答。

正好此时,家里做饭的阿姨喊他们吃饭,薛婉的问题落了空。

圆桌上,三人落座,蔚令伟姗姗来迟。

薛婉不断给风棂夹菜,“蔚铎特地嘱咐过,都是素食,你放心吃。”

“谢谢阿姨。”风棂双手捧着碗。

一顿饭下来,聊得话题很轻松,基本是薛婉在主导,每当蔚令伟想发问,都会被薛婉拦下。

薛婉知道蔚令伟会问出刁钻问题,干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饭后,蔚令伟带着轮椅去到小院,看着夜色点了一根烟。

风棂准备告辞了。

薛婉:“先别走,我去拿个东西。”

她提起腿,小跑上楼了。

蔚铎坐到沙发的左侧,“坐,别站着。”

风棂走过去,在最右侧坐下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还是阿姨打破平静,阿姨端着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吃水果。”

风棂用牙签戳了块苹果,咀嚼两下,忽的瞥见……蔚令伟在暗中观察他们。

隔了一面落地窗,家里敞亮的灯光,被蔚令伟看得很清楚。

反而是蔚令伟那边比较昏暗,不易察觉他的动作。

风棂放下牙签,贴着沙发,一路挪到蔚铎旁边。

蔚铎膝盖恰好敞开,碰到了她的腿,吓得他条件反射并拢双腿。

风棂拿了一颗蓝莓,“你爸在看我们。”

蔚铎脑袋没转动,只把眼珠子移了个位置,果然模模糊糊中看见蔚令伟点燃的烟头朝着他们。

忽然,一阵冰凉触碰到他嘴唇。

风棂将蓝莓喂到他嘴边,她嘴巴张成圆形,“啊,张嘴。”

蔚铎清醒的被控制,张开嘴巴,蓝莓被推进了他嘴里。

她收回手时,拇指从他下唇擦过,却一脸若无其事。

蔚铎颤了颤,后背下意识挺直,身体里像是有一根弹簧,不断挑起他的情绪,来回提醒他不对劲了。

不,他觉得风棂更不对劲。

到底谁指点她的?

蓝莓爆开,酸酸甜甜的汁水在舌尖荡漾。

蔚铎清了清嗓子,掩盖变化的心情,“那个其实吧,我们是不用……”

“来了来了。”薛婉跑下来,浑然不知打断儿子说话。

风棂转头看去。

蔚铎攥紧拳头,一把握住风棂的肩膀,强制把她转回来,继续说:“我们不用假扮……”

“等下再说。”风棂拿下他的手,站起来迎接薛婉。

蔚铎后背用力倒进了沙发,“我他么……诶?”

他脑海中浮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想。

难道风棂是故意的,她喜欢他!

他不能被动下去,要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通后,他伸长脖子凑去看她们手中的东西。

薛婉手心放着一个手串,每颗珠子外圈晶莹剔透,一层透明裹挟着五彩斑斓。

与风棂手腕上的很像。

薛婉:“这个手串的材质我研究了很久,也给专业的人看过,但都没研究出是什么,今天看见你手上的,我觉得应该是同样的。”

风棂扶住薛婉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确实与我的材质一样,您从哪来得到的?”

珠子是由露水加工制作而成,怪不得他们不知道。

薛婉看着手串,“这说来话长……”

那是一个夏天的凌晨,薛婉进入生产室,生产到一半时,外面忽然狂风大作,下起暴雨,到处是铁皮被吹翻的声音。

医生和护士们来回交谈。

“刮台风了?怎么没有提前新闻预警。”

“我在郡林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台风。”

轰隆一声,雷声后几秒亮起一道闪电,窗外一阵巨响。

靠窗的人说:“树倒了。”

“啊——”薛婉快被痛死了,外界的一切她顾不上,在护士的鼓励下,孩子出来了。

“呜哇——呜哇——”

薛婉生了一个儿子。

全家为儿子的名字发愁。

恰好此时,医院混入一个光头师父,自称大师,挨个病房推销孩子名字。

大师推销到了薛婉的病房。

若是风棂在场,她一眼便能认出大师,就是她的师父。

薛婉住的是单人间,蔚令伟陪在身侧。

华寿穿着棕色袈裟,说:“你们是否受困于孩子名字,我可以算命,价钱好说。”

蔚令伟表情严肃,张口拒绝,“不需要。”

华寿:“那不然给你们免费?”

蔚令伟起身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