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家丁,提着明晃晃的长刀。把徐辉围在中间,徐辉眉头微皱,剑尖出鞘。
就在高睿与老鸨谈话之间,忽然后院传出兵刃碰撞的声音。老鸨一惊,以为是官府来了人,也顾不上高睿慌忙向后院跑去。高睿也绝不秒,莫非是徐辉与人打了起来,也赶忙向后院跑去。
后院,家丁提刀轮流向徐辉砍去,这家丁虽然身强体壮,但毕竟是粗鄙功夫。只是乱挥乱砍,毫无招数可言。徐辉自小习武,不过一招半式,便看清对手破绽,几名家丁已被踹翻在地。
“少爷,赶快去后门的马车上等我,待我教训这几个顽劣之徒。”徐辉见自家主子赶到,赶忙对高睿喊道,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扔给高睿,“这要给那马车上的姑娘含上一粒,快。”
高睿也慌了神,不知徐辉所说的姑娘是谁,便赶忙跑向马车。跑到马车上才发现,一个姑娘躺在竹娄之间,只是姑娘脸色苍白,毫无声息。这不是夜莺顾念么。高睿一惊,赶忙跳上车,抱起桃儿。
“姑娘,姑娘。”不管他怎么摇那姑娘都没有反应。
高睿不知所措,赶忙把徐辉递给他的药丸到处来,扳起桃儿的嘴送了进去。摸了摸桃儿的手,甚是冰凉。高睿便心如死灰,“都怪我啊,我该早点救你出来的,没想到你竟遭奸人陷害。姑娘,你快醒醒,千万不要死啊。”
另一边,几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徐辉本来没想取人性命,毕竟在北平城里,出了人命就算是王府的人也不好解释。只是那几个家丁已经红了眼,有种今日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阵势。
王虎自知就他这几人,是打不过徐辉这个武功高手的,便使阴招。见徐辉不动杀招,四个家丁便冲上来抱住徐辉的左右臂,纠缠之中,双拳难敌四手。徐辉被锁住动弹不得。王虎见大好时机,上来就是一刀,徐辉背上被划了一刀口子,鲜血直流。徐辉吃疼,大喝道:“妈的,今天老子今天不想取人性命,是你们逼我的。自不量力,纳命来吧!”
徐辉运上三成功力,摆脱束缚,转身向王虎一剑劈过去。寒光一闪,王虎的右手已经被徐辉砍断,断臂掉落在地,紧紧握着那带血的刀。王虎吃疼,捂着伤口,瘫倒在地。其他人以是看呆,在周围围着不敢上前。徐辉提剑走向王虎,一时起了杀心,非要取了王虎的性命。
“徐辉,救人要紧,不可恋战!”车声传来高睿的声音。
徐辉恢复了理智,转身一跃,跃出了后院,纵身飞到马上:“驾!”
“还不快追!”王虎不依不饶,冲着几名家丁喊道。
几名家丁提刀追了上来,马车太重,速度很慢,很快就被家丁追上。见家丁追上来,高睿慌了神。赶忙把车上的剩饭烂菜随车丢了一地。几名家丁踩刀烂的香蕉皮,西瓜皮,摔得屁滚尿流,甚是滑稽。可是还是有一只漏网之鱼。那最后一个家丁,居然躲开障碍,跳上车来。高睿顺手抄起一个竹娄,扣在了家丁的头上。竹娄中的剩饭烂菜也全都扣在那家丁脸上。家丁两眼一黑,跌下车去。车上东西越来越少,车便飞驰起来,几个家丁便再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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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家丁后,马车驶向偏僻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徐辉,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无碍。”徐辉随手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来,麻利的包扎身体。
高睿此时已无心关心徐辉,她抱着桃儿不断地摇晃,试图将她叫醒。“姑娘,醒醒啊,姑娘。”
“少爷,别再摇了,再摇就真死了。”徐辉在一边打趣道。
高睿喜极而泣:“真的?她还有救?”
“她还有一点微弱的脉象,我给你的药丸是为了暂时封住她的心脉,以防万一。”徐辉包扎好伤口,回头对高睿说道,“我们现在就是要赶快回府,叫上王爷的御医张太医。张太医精通五行脉络,用他的针灸兴许能就上这姑娘一命。”
“那还不赶快!”高睿有些急。
“少爷抱好那姑娘,扶稳了。驾!”马儿撒欢的跑起来,像风一样飞驰起来。
王府后门。
“徐辉,这事情不要叫他人知道,你且速去叫张太医到我房里。”高睿抱起桃儿,飞奔去自己的房里。
“是!”高睿跨上马,直奔张太医住所。
高睿把桃儿放在榻上,用被子盖好,不一会功夫徐辉便带着张太医来到少爷房里。张太医年过六十由余。是先皇钦点,专门负责照看燕王府的健康。张太医对医术研究至深,以至于出门不在乎大小礼节,穿衣也是很随意。
“大少爷,又怎么拉,不是前几天才去我那抓过药。”张太医一身邋遢,脸上还有些许灰尘。原来张太医还在刨土挖药的时候,徐辉二话没说,药箱和人便一块拉来。
“张太医,快救救这姑娘,她脉搏微弱,暂时封住了心脉。快去救救她。”高睿情急,紧紧握着张太医的胳膊。
“大少爷,你不放手我真么去看啊。”
高睿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便立即松了手:“就在床上。”
“你们先出去吧,你们都围着我,我也不好瞧病。”张太医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高睿退到了前厅,徐辉便在门口守着。心急如焚的高睿一直在打转,心里默念:“姑娘,你可千万要醒过来呀。”
张太医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布袋,打开布袋一排闪亮的银针整齐的排开。
“先要将这丫头的心脉打通。”
说罢,便拿出银针,在分别扎在桃儿的内关、神门、合股、曲池、百会穴位上。一小部分黑血流出。张太医顺势把手搭在桃儿手腕上,脉搏开始微微跳动。张太医紧锁眉关,心里默念道:“天下竟有如此奇特之人,若如常人,早该肠穿肚烂而死。这女子居然撑到现在还有微弱的脉搏,体内居然有一道奇特的力量护住全身脉络,使她的脉搏不至于停止。莫非此女习过内功?看起来这女子也不像会功夫的样子,真是叫老头我开眼了。”
一个时辰之后,张太医满头大汗的从内室走出来。高睿见张太医出来,便跑过去拽住张太医的胳膊道:“怎么样?怎么样?”
张太医一边擦汗,一边在前厅椅子上坐下:“先给我泡杯茶来,老头我先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