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兰淡然一笑,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爷爷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她也一样。
不过,这话她并没有对边作军说。
“对了,你说要开废品收购站,这事儿能跟我说说吗?”杨诗兰对这个还挺好奇。
她一开始,也以为边作军捡破烂,一天赚不了多少钱。
可爷爷说,边作军一天能赚一两百块钱,这也把她给惊到了。
所以,好奇之下,就对这个她从没了解过的行业,多了一份探索的欲望。
边作军前世了解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甚至是一些资料信息。
他也没打算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侃侃而谈:“其实,以前物资特别匮乏的时候,国家就非常重视废品回收再利用这方面。”
“当年,甚至还为了破烂专门开了一个展览。”
“不过大家总陷入一个误区,以为破烂废品的,都是不值钱要被丢弃的东西。”
“可实际上,这里面却蕴含着巨大的财富。”
接着,边作军就说起一些废品回收的知识。
这是杨诗兰的知识盲区,所以她带着吸取新鲜事物的心态,听的津津有味。
两个人散步,聊天的话题,也是天马行空。
从废品分类,到知青返城,从改开,到如今出现的走私乱象。
话题五花八门,可观点,却出奇的一致。
两人一路去了公园,又一起吃了晚饭,边作军这才把杨诗兰送回了家。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两人站在小胡同昏黄的路灯下,相互告别。
“回去吧,别让婶子在家等着急了。”
“好,那你也回家吧,我看着你进去。”
越相处,两人就越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边作军两世为人,都没体会过这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心动感觉。
以前,他总觉得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见色起意。
两个陌生人,怎么会见一面就心动呢?
简直不可思议。
可见了杨诗兰,跟她相处,他才知道,一见钟情是真的。
他对杨诗兰,真的动了心。
两人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心动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出现了。
“嗯。”杨诗兰也没矫情,在边作军的注视下,步行回了家,然后挥了挥,看边作军也挥手,这才关上门。
边作军也转身,迈步回了四合院。
能重生,能遇到喜欢的姑娘,还有明确努力的方向,他现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这让他走路都带着轻松愉快。
秦淮如在家里,透过窗户玻璃,看着边作军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死对头越高兴,她就越上火。
“妈——”槐花凑上来:“一个臭捡破烂的,你说那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答应跟他处对象呢?”
真是想不明白。
秦淮如正生气,她跟刘媒婆打架,本就没讨到好处,现在浑身疼。
听闺女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要想知道,那你就出去问问。”
“现在就去。”
说着还用手一指门口。
这丫头,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旁边的贾张氏冷哼一声,骂道:“秦淮如,你是不是想死了?自己做了丑事,骂孩子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个家是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的。”
“还有,你说老实话,小当槐花,到底是不是东旭亲生的?”
她可不能让野种享受贾家的一切。
至于野种,要么是小当,要么是槐花,就唯独不可能是棒梗。
棒梗虽然不像贾东旭,可长的,很像老贾,是毋庸置疑贾家的种。
秦淮如有些羞恼:“妈,刘媒婆就是诬陷我的,我跟大老吴以前就是说过两句话,别的真没什么。”
搞破鞋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不然以后在这个家,怕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只要不承认,就算傻柱和家里人恼她,过些日子,多哄哄,也就哄好了。
可要是承认,那不要说傻柱,就连几个亲生的孩子,说不定都跟她撇清关系。
所以,秦淮如坚决不承认。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说:“那刘媒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能冤枉了你不成?”
“我今儿没跟你闹,也是怕影响棒梗。”
“可这事儿要是不弄明白,我也对不起老贾跟东旭。”
“所以我找人捎信儿,让棒梗明天回来一趟。”
“一切让棒梗拿主意。”
现在,她就只信大孙子一个。
什么一大爷,什么傻柱,都是跟秦淮如穿一条裤子的,她信不过。
秦淮如听到又惊扰儿子,顿时有些无奈:“妈,棒梗跟着大领导,要好好表现才有前途。”
“您这总是有事儿没事儿让他回来,让大领导怎么看棒梗?”
她可不想婆婆耽误儿子的前途。
贾张氏一听就怒了,直接冲到秦淮如面前,呸的一声,喷了秦淮如一脸的唾沫。
“要不是你跟大老吴搞破鞋,我至于让棒梗回来?”
“棒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个妈。”
“我算是看出来了,自打东旭没了以后,你就没一天安分的。”
“见个男人就眉来眼去,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要不是你搞破鞋的名声,棒梗能到现在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媳妇儿吗?”
“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东旭要不是娶了你,也不会那么早死。”
她是越骂越上火。
这个儿媳妇儿,她早就看不惯了。
搞破鞋,她知道的,就有两三个,甚至包括道貌岸然的一大爷。
如今,又冒出个大老吴,她怎么能不上火?
秦淮如听到骂她丧门星,顿时委屈的抹起眼泪:“妈,您这么说就有点儿太过分了吧?”
“我好歹也是为了养活三个孩子,养活您和这个家。”
“凭良心说,我没有对不起东旭。”
“现在家里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努力才得来的?”
“就连您,现在每个月吃的喝的用的,还有止疼片,都是我给安排好,没亏待过您一点儿。”
“怎么到最后,我还得不了您说一个好呢?”
她心里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