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怡那架势都急得想拍大腿了,我默默地把腿挪得离她远一点。
“那她的年龄和生日你总该知道吧。”黄天怡还是不死心。
阿拉贡一副绅士模样,“问女士的年龄是不礼貌的,我爱她和她的年龄无关,只要她成年了,我就可以爱她。
至于生日……”
他回忆道:“我和她在一起八个多月,从四月初到圣诞节前她都没过过生日,那么她应该是一月到三月的生日。
而且我知道她姓杨。”
说完还有些沾沾自喜,自作聪明地说:“这样范围是不是就缩小很多了?姓杨、出生在一月到三月,长得非常漂亮。”
我们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萧世秋这个从来不爱管闲事的人,也忍不住开口了,“大使先生,我国杨姓人口,恐怕比贵国总人口数还要多。
S市是人国人口最多的城市,这样找起来希望太渺茫了。”
萧世秋的话把大使先生给干沉默了,二十年前手机还没那么普及,换个城市就很容易失联了。
唐老爷子唏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大使先生,你就没想过去别处找找?我记得那个孕妇是南省口音啊,不是S市本地人。”
阿拉贡一脸茫然,“我听不出汉语口音区别啊。”
我们恍然大悟,那姑娘不是S市本地人,年纪轻轻一个人在外地,未婚先孕身边没有人照顾,回老家生孩子坐月子是正常中国人都会想到的事儿。
可这位阿拉贡大叔他不是正常人也不是中国人,他自然想不到这一层逻辑。
作为一个头铁的恋爱脑,只会坚持数十年如一日,在当初遇到她的城市不断寻找。
而那姑娘大概率是回老家生孩子去了,所以这些年阿拉贡在S市打找了个寂寞。
真不知道生下的娃智商会随了谁。
唐老爷子同情地看着这位痴情的大使,“你有那姑娘的照片吗?我让人替你找找。”
阿拉贡有些尴尬,“当年走的时候太急了,别说照片,我连相机都没带走。”
他马上又深情款款地说,“我把她的笑容刻在了我的心里。后来我凭着记忆给她画了一幅肖像。”
“您画的肖像有照片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或许到网上发个寻人启事能有效果。”唐玉叶热情的出谋划策。
“有,我手机有照片。”阿拉贡把照片调出来展示给我们看,黄天怡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沉默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怎么了?该不会你真的认识吧?”
她一言难尽地说:“你自己看吧。”
我伸长脖子凑过去看了眼,我勒个去啊,这位大使先生是毕加索再世吗?这抽象风格拿捏得死死的!
整幅画色彩艳丽、色调明快,配合上错位的五官夸张的线条,主打一个面目全非啊。
我干笑着说道:“大使先生这画技可以媲美毕加索啊。”
阿拉贡谦逊地一颔首:“毕加索先生是我们国家的骄傲,也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之一,他一直是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