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跟它认识不不到五分钟,这就成了你的大金马了。”
萧世秋好笑地看着我,突然把头凑过来低低地说:“要不你给它起个名字,这马给你当聘礼怎么样?”
我心里又暖又甜,聘礼,很久没听人用这个词了,现在的人基本都是只谈彩礼,没人记得聘礼。
而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我,还是知道这两者区别的。
聘礼是男方向女方正式求娶时表达诚意的礼物,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代表着男人的承诺。
而彩礼则不一样,是两人确定结婚后,男方在婚礼前赠送女方的财物。
这年头大家都只在意彩礼,没什么人记得还有聘礼这回事。
我心里美滋滋地,表面上还是矫情地矜持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给它起名字呀。”
“嗯,等着你来起名了。”
“那叫它元宝吧。”我自认起了个富贵又吉祥的名字,符合它金光闪闪的颜值。
萧世秋温润笑着,从善如流地说:“好,挺符合它的气质的。”
老陈把白马的缰绳递到萧世秋的手上,在马背上同样铺上棉垫放上马鞍,看来他打算骑这匹白色的。
我随口问了句:“你那匹白马叫什么名字啊?”
“素锦。”
我手上动作一顿,听起来好像比我起的要有文化呀。
“那两匹黑马呢?”我有些不甘心地又多嘴问了一句。
“公的叫墨羽,母的叫玄霜。”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枣红的母马叫绛云,公的叫赤澜。”
我沉默了,果然不该问的。
元宝这名字和那几匹马的名字放在一起,就像一群文化人中间乱入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要不还是你给元宝再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呵呵~”我有些讪讪地笑着。
大金马要是有文化,估计会为自己的名字自闭的。
他笑了,笑得还很开怀:“哈哈~元宝这个名字挺好的呀,我喜欢,怪接地气的。
为什么要换,外人一听就知道它的主人有多爱它,起了这么个富贵吉祥的名字。”
我:“……”
我觉得他在笑话我,可我没证据。
我骑着元宝,他骑着素锦一起慢悠悠地往草原方向走去,边溜达边闲聊。
“你在这儿养马有多久了呀?”
“有六年了。”他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六年前偶然看到有人骑马,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过来买了块地,搞了几匹马养着。
不过元宝是去年刚买回来的,还只有两岁。”
“六年了?真巧,我就是六年前开始学骑马。
我妈不知哪儿打听来的,马术比赛得奖高考可以加分,于是她送我去马术俱乐部学了一年。
不过那边场地小,没法儿放开了跑,我做梦都想到大草原上策马狂奔呢。”
“那后来你得奖了吗?”
“没,别人都是练了三年以上的,我一个半路出家的,连比赛资格都没混上。
其实我挺喜欢骑马的,不过我妈见我加分没戏,就不让我学了。”
“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的,我要是没时间陪你,你以后有车了,也可以约了同学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