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呢?兵马俑是在于它的考古价值,梵高画作在于它的艺术价值。”
我有些嫌弃地看着他,像看个傻子:“你刚才说的关键词难道不是价值?”
萧世秋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同情,“你怎么会想要和女孩子讲道理?”
说完,拉着我的手转身往博物馆走去,陆元青迟疑了几秒,迅速地跟上了。
博物馆极具现代感,在周围的传统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楼主要展示的是梵高的自画像,我小声跟萧世秋说:“我曾经以为梵高画了那么多自画像是因为他自恋,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穷,请不起模特。唉,美术生一直就比较费钱。”
我挽着他的胳膊慢慢欣赏着一幅又一幅的作品,这时才感受到真实的作品放在眼前时,和在画册上看到的照片感觉完全不同。
画家的激烈的情感、内心的痛苦似乎都跃然纸上,从早期的写实到后期的抽象,在我眼里这不是什么艺术的升华,这就是他精神状态出问题了。
上到四楼依然没看到那幅着名的《星夜》,“那幅《星夜》怎么没有收藏在这里呢?”我小声的嘀咕。
“哦,那幅画在纽约的博物馆里,想看的话我们可以下次去。”
“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对他住进精神病院之后的作品,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让我意外的是,萧世秋对梵高的每一幅作品几乎都可以侃侃而谈,而且对其绘画手法、色彩搭配以及其中反映出的精神状态说的非常准确。
“你也学过油画?”我有些好奇。
“我并不擅长这个,不过艺术欣赏是从小就要学的,听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他说的相当随意,可我却知道,他要学会那么多技能,估计也和我一样,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豪门里的娃不是那么好当的。
陆元青显然对绘画不感冒,全程几乎没说话,我们聊天他也插不上,一直在我们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倒也没出什么妖蛾子。
我不禁对他的目的更加好奇了。
从博物馆出来后,萧世秋问陆元青:“陆少,你订了哪天的机票去奥斯陆?”
他一愣,说道:“明天中午点十二点半的,你们呢?”
果然和我们订的是同一个航班,萧世秋和我对视一眼,我心领神会,跟萧世秋撒娇:“我明天想去买纪念品带回去,后天再走好不好?”
萧世秋马上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好,我这就让人改签。”
说着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陆元青神色有些复杂,见我看向他,他立刻换上笑脸:“真可惜,不能跟你们同路了,一个人出来还是有些寂寞的,本来以为这次行程有你们做伴呢。”
我笑着安慰他:“没事,我们就是晚一天过来,到时说不定还会遇到呢。”
由于在莫斯科那顿饭是陆元青请客的,萧世秋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他欣然接受。
上菜前他起身去洗手间,随后我跟在后面也去了洗手间,留下萧世秋看包。
我释放完内存正准备出来,听到隔壁有人用中文打电话的声音,是陆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