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儿?”胤禛惊诧!
冰嬉是大清的三大国俗之一,每年在太液池进行。
宫廷冰嬉规模很大,动辄一千六百余人,人人都是好手。
太液池上的冰嬉,犹如一场冰上花样表演大赛,每年十二月,择日举行。
届时,皇帝乘坐冰船,亲至五龙亭或瀛台冰场观看。
从前,年世兰养尊处优,她才不会去练习冰舞。
“世兰,终究是朕辜负了你!”胤禛叹息间,年秋月已经滑着冰来到皇帝跟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这样冷的天,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不冷吗?”胤禛关心地问。
“皇上,臣妾日夜苦练冰嬉,便是想在冬日,太液池上给您表演。您说,月儿美吗?”
年秋月,小脸微红,眉宇间与年世兰有四五分像。
皇帝看呆了,眼前十七岁的年秋月,不正是当年的光景吗?
他上前,将自己的貂绒大氅脱下来,往年秋月身上一披。
“月儿,跟朕一起走走!”
“是,皇上!”
年秋月换下冰鞋,跟着皇帝的脚步,缓缓而行。
太阳渐渐落山了,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也被云遮挡住了。
“皇上,天黑了!”
年秋月忍不住说了一句。
胤禛这才抬头望着天边,轻声道:
“今儿去养心殿,不要走了!”
年秋月心里欢喜,她要在后宫努力往上爬,一步一步,爬到顶峰。
“姐姐,年家的仇由妹妹来报!那些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会一个个除掉。”
次日,皇帝特意赐了暖轿送年秋月回去。
内务府给翊坤宫送了很多礼物,除了年秋月有赏赐,连带着贞嫔与孙答应也有赏赐。
后宫之中,翊坤宫成了香饽饽,宫女、太监都想去那里当差。
年秋月看着满屋子的赏赐,心里冷笑:
“皇上,这些不是臣妾想要的!
臣妾要的是报仇,宁嫔、皇贵妃、皇后,凡是害过姐姐,害过年家的人统统都要死!”
想要往上爬,年秋月知道,必须怀孕。
可惜这两三年,后宫再无嫔妃怀孕。
她也觉得奇怪,皇帝时常宠幸贞嫔、孙答应,两人年纪也不大,为何就怀不上孩子呢。
景仁宫,绘春将最近宫里莲贵人盛宠的消息传来,那宜宜觉得很正常。
看样子,皇帝又开始收集年世兰周边了。
年秋月毕竟是年世兰的妹妹,若当年的纯元是皇帝的白月光,而华妃便是朱砂痣。
越是得不到,越是显得珍贵。
“绘春,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华妃当年的贴身婢女颂芝还在冷宫受苦,想必年秋月不会坐视不理。”那宜宜道。
“娘娘,颂芝在冷宫好几年了,若不是娘娘心善,将冷宫整顿一新,这会子恐怕早就活得不像个人样了!”绘春道。
“所以,才让你将消息传出去!想必年秋月见到年家的奴婢,一定会很感动!”
不多久,皇帝额外开恩,放颂芝出冷宫,仍旧在翊坤宫当差。
主仆二人相见,颂芝跪下:
“二小姐,奴婢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年家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