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楚天扬如今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日子会变成这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他喜欢温暖的温柔善良。
后来激情过后,他发现这他妈的善良的跟个傻子一样。
那天离开了皇城一切都还好,一路上两人蜜里调油,也是过了几天的美好日子。
越往南走,路上遇到了些受伤的孩子,她救人。
遇到可怜妇女,温暖也救。
不管遇到什么人她都救。
也不是楚天扬小气,是他发现这些被救的人跟有病似的,救了之后就跟定他了。
他一路带着人到了岭南,想着把人安排下去,落了户,然后他们就可以好生过日子了。
结果他发现了一个可怕事情,这温暖天天拿着王府的东西出去送,那些可怜人时间久了以后完全不干活了,天天等着送吃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跟温暖发生争吵了:“暖儿!你别在出去了,你看看府里都成了什么样了?”
楚天扬看着府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心有些发冷。
温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她离开皇城后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高高在上,施舍别人的快乐。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那些人都那么可怜,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没有钱,你是这里的父母官,你不管他们谁管他们?”
又来了,每次都是一样的说辞,楚天凌心好累。
“暖儿!他们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干活,我给他们都落了户,分了田地,只要回去好好干活都能吃饭。”
“你看看这王府门口像什么样子了?天天围着一群人,就差拿铺盖睡墙角了,你这样天天的送吃送喝他们永远都长不大,难道还要一辈子靠你吗?”
温暖根本听不进去,而且她的脑回路完全不一样:“啊?他们天天等在王府门口吗?那岂不是很辛苦,为什么不让他们到府上来等呢?”
“府上明明有这么多的房间!”
她脸上还有不赞同。
楚天扬真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真的好无力啊!
当初娘说不同意的时候自己还不高兴,如今想来当初娘说的才是对的!
“闭嘴!我受够了,你要是敢让人踏入王府一步我就休了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爱真的这么容易消散吗?
温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这明明是做好事啊?他怎么就不理解呢?
“你!简直是没有心,他们都那么可怜了你还要用休我来威胁!我根本不怕,有本事你就休!”
楚天扬心都冷了:“好啊!我这就写休书,以后你想怎样随便你!”
温暖心中一慌,她一个人能干什么,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楚天扬毕竟还是有感情在的,看她晕了连忙叫人找了大夫。
大夫把了把脉,对着楚天扬道:“恭喜王爷,夫人这是有喜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楚天扬愣了一下,很奇怪,他听不清楚大夫在说什么。
只感觉脑中浮现一句话:有喜了,没法赶人了!
没有一丝丝的开心。
他傻傻的坐在凳子上,说不出话来。
大夫还以为是太高兴了,也能理解,毕竟听说王爷和王妃感情格外好,为了娶王妃还愿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管家送走了大夫,一言不发的离开。
温暖慢慢苏醒,等知道自己有孕了,高兴不已,有了孩子那么王爷就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想通了这点,她看着楚天扬露出了开心的笑:“王爷!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这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
楚天扬愣愣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有些不太好。
说真的孩子既然已经有了,那就生下来,但是孩子的母亲他已经厌倦。
温暖看着离开的人,心里也有些难过起来,自己只是在做好事啊,这是能给孩子积德的事,他怎么能这样。
当初他喜欢的不就是自己这样的善良人吗,怎么现在变了。
果然得到的就不珍惜吗?
楚天扬对下人吩咐,以后不能让王妃出门了。
那些聚集在门口的人发现温暖三天没出现了,还闹了一翻,但是楚天扬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根本不去管他们,柳莎莎就是这时候到达岭南的。
她先是找了个客栈住下来,然后开始打听有关安王妃的事情。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岭南开个小店,以后就住下来了。
结果刚好就听到那些外人在讨论的事情。
“安王妃已经三天没出来做好事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可能吧!没听说啊?”
“我听说是王妃有孕了,王爷不让她出来了。”
“那倒也是,怀孕了得好好休息才是!”
“她不出来,我们可怎么办,我吃什么啊?”
“就是啊,我的孩子岂不是没有钱治病了。”
“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怎么不去做些活,回家种地也可以啊!”
“就是,就是看人好欺负是吧?”
柳莎莎坐在大厅中听着周围都在讨论有关安王妃的事情。
总结了一下,这安王妃自从到了岭南,天天在外面撒钱。
然后那些没钱的,讨饭的,各种人天天就那么围在王府门口等着投喂。
主要是这王妃就跟圣母似的,就那么傻乎乎的撒钱,眼睛瞎了还是没脑子啊。
柳莎莎脑子一想就感觉到了窒息,深深的窒息。
老天,娶这样的妻子可真是倒了大霉啊。
而且有这么一个管理人在,这岭南时间久了那不得全是些懒汉啊。
只要那安王不傻,迟早要爆发。
妈的,这路算是白赶了,趁着还没天黑,这客栈也不住了,赶紧跑吧!
早知道就去皇城了!
深深的后悔。
她快速吃完饭,连客栈说的房费不退她也不在乎了,出去买了些干粮,买了马车,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她走了没几天,那柳家主就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了岭南。
中途可能是看她就一辆普通的马车,所以根本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