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刚被轻轻地放回原位,杨厂长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铁青得吓人,甚至让人感觉他的脸色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杨厂长紧咬着牙关,在心底暗暗地咒骂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破旧杂乱的四合院景象。
难以想象,那样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如此破败寒酸的地方,居然会成为部级领导侄子的栖身之所!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他觉得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仿佛现实生活远比那些虚构的,小说情节还要离奇古怪得多。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堂堂部级领导的侄子,为何会甘愿屈居于如此混乱不堪的四合院里?
这完全超出了他正常的思维范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虽然此刻心中充斥着满满的疑问以及些许的不满情绪,
但杨厂长却浑然不知,这位传说中的“老领导的侄子”其实正是林栋本人。倘若他事先知晓此人的真正身份,恐怕早就会立刻换一副嘴脸,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急匆匆地跑去巴结讨好林栋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仅仅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备受欺凌的老领导的侄子罢了。所以,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再次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手指飞快地按下号码,连续不断地给刘副科长拨打起电话来。
此时,林栋正坐在刘副科长的旁边,两人闲聊之间,林栋轻描淡写地提出了赔偿要求,并暗示只要满足这些要求,就可以放人。
他还解释说,这位聋老太太已经用尽了他的人情,没有必要再与她硬碰硬。人情一旦用完,这位聋老太太也就失去了价值。
刘副科长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当杨厂长的电话打来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释放聋老太太,
但提出了一个条件:聋老太太必须对他砸碎的玻璃进行赔偿。杨厂长毫不犹豫地替聋老太太答应了。
随后,刘副科长安排保卫员将聋老太太,从关押的小黑屋中带出,亲自送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一见到聋老太太,就直言不讳地说她惹了大祸。他告诉聋老太太,自己的老领导已经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
这一次,他帮聋老太太处理完事情之后,就与她恩断义绝。这些话让聋老太太不由得愣住了,她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然而,她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以后不会再麻烦杨厂长。
在聋老太太离开之前,杨厂长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取得受害者的谅解,并且赔偿到位,否则保卫科可能会再次找麻烦。
说罢,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把聋老太太赶出了办公室。他心中充满了烦躁和不满,对这个老太太给他带来的麻烦感到无比头痛。
杨厂长心里琢磨着,或许应该投其所好,请老领导吃一顿他最喜欢的川菜。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问题: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那个傻柱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顿饭呢?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如果让傻柱知道杨厂长如此需要他,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他肯定会再次变得骄傲起来。
聋老太太颤颤悠悠地走出轧钢厂,她感觉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在没有搀扶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几乎无法走回四合院。于是,她在路边耐心地等待,直到一个钳工车间的工人经过。聋老太太请求这位工人去车间找易中海出来。
易中海一听到有老太太找他,就知道聋老太太已经出来了。他立刻回到门口,看到老太太后,脸色变得和善起来。
他跟老太太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又返回车间请了假。他回到门口,亲自背着聋老太太,一步步地走向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后,易中海还没有忘记聋老太太的嘱托,他让易中海去澄清自己是否是烈属的事情。
事实上,聋老太太并没有亲自承认过自己是烈属,而是易中海和傻柱道听途说后胡乱宣传的。
对于聋老太太的说法,易中海只能表示同意。他在心里暗自叹息,看来到时候只能给院里的邻居一些物质上的补偿,才能让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在易中海走出屋门之前,聋老太太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去给林栋一个满意的赔偿,否则他们后续还会有麻烦。
她还特意提到,林栋找到的后台比杨厂长还要硬,只是因为杨厂长卖了面子,对方才肯罢手。然而,赔偿还是必不可少的。
易中海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保证今天就去给林栋把窗户装好,并且给予满意的赔偿。
此时,院里的邻居们已经看到了回来的聋老太太。他们不明所以,还真的以为聋老太太是因为烈属身份被放出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让聋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声望再次提升。如果林栋知道这一切,他一定会不屑一顾地吐一口浓痰,心想:“你们知道个屁,要不是我放手,这个老太太不死也得脱层皮。”
视线转回到许家,早上许大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裹着被子。这让他非常生气,立刻对着娄晓娥一阵训斥。
娄晓娥还在回味昨夜的甜蜜,对许大茂的暴怒置若罔闻,只是轻声说他太重了,自己半夜从床上滚下来的。这让许大茂无言以对。
随后,许大茂向娄晓娥讲述了昨天的经历,提到了林栋几个兄弟家里的身份。这让娄晓娥惊讶不已,她没想到这个院子里竟然隐藏着如此了得的人物。
要知道,娄晓娥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以她家的能力,以她父亲的能力,想要结交林栋兄弟的父亲这样的人,也是非常有难度的。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解放前,娄晓娥的父亲仅仅是一个闲散的公私合营股东。一些有政治前途、有政治立场的人都不愿意与她父亲接触,
因为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沾染了资本家的气息,无法进步。这是一个想进步的领导的觉悟,那就是远离这些资本家,哪怕是红色资本家也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