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早他们俩就收拾收拾被送去上学了,一上车本以为只有贰京,没想到吴贰白也在,无邪本来还想上车就装作没睡好的样子靠在彭月白身上睡觉呢,一上车看到他二叔之后,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彭月白倒是非常自然的往座位上一瘫,闭上眼睛又开始继续眯着。
吴贰白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人开车,无邪倒是有些局促。
毕竟他从小都比较怕他二叔,长大了也不例外,总感觉他虽然说每次不说话板着脸看他的时候,总有一种要到头的感觉。
彭月白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参与他们之间的。他只是闭着眼睛,倒也没有睡着,属于那种微醺感。
吴贰白有意无意的通过后视镜盯着他们,最后也没说什么,轻笑了一声,伸出手调了一下车子里的空调 。
无邪见他二叔也没说什么,也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被训了呢,也搞不懂他二叔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要到下车的时候,吴贰白才说道:
“小邪啊,我往你卡里打了50万,你们平时出去玩可以带着他到处玩玩,不要亏待了人家。”
无邪闻言眼睛都冒光了,他二叔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呀?还给他打了50万耶!
“二叔您怎么突然给我打了50万呀?我不会在做梦吧,您这个不会要我后面还吧!?”无邪语气难掩的兴奋,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吴贰白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无邪立马闭嘴了。
两个人回到学校这个时候天还早,正好还能赶上课。
……
在学校里面吃吃喝喝,上课混日子。
一直到系统给他发布了另一条任务,看的任务条他叹了口气,他就是一个卑微的打工人。
所以在周三的时候他请假了,连夜买票去了广西旅游了 。
等无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两天了。无邪有些郁闷的,在教室前坐了好久。
“怎么出门不带我一起呀……”
……
到广西这边他也是马不停蹄的就上山了,还带了帐篷也想着就在附近逛一逛,要是在限定7天时间内没有找到任务目标的话,那么他这条任务就算是没完成。
想到这次的任务目标,他心里面也有点百感交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他也快记不得了,这个时候他能保证大张哥应该也是记不得他的。
就在深山老林里面不断穿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叹了一口气,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他将帐篷支起来钻进了帐篷里,在帐篷里翻着笔记本,看着上面的一些标志性地址,一边看一边用笔画叉。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那他能去哪呢?”彭月白声音喃喃道。
忽的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愣了一下,他将笔记本塞进包里关掉掉在帐篷上的小灯 ,周围陷入黑暗。他能感觉到那个黑影停留在自己的帐篷外。他也不怕被攻击,能感觉到对方是人就没关系,只要不是熊瞎子就行。
他直接在黑影面前一把拉开了帐篷的拉链,伸出手就要攻击,没想到却被那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在朦胧的月光下,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怔愣住的。
“你!?”
……
眼前的人蓬头垢面,头发很长,都长到了腰间,脸上脏兮兮的,没有穿上半身的衣服,身上的纹身显露。要不是那双漂亮且熟悉的眼睛,他还真以为遇到个流浪汉呢。
彭月白将人拉进帐篷里,看着他这样子,彭月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是烫的,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身上的纹身已经烧出来了。
彭月白连忙拿出湿纸巾,将他脸上的东西擦干净,露出他那张白皙的脸。
张启灵就那样无辜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是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像是对眼前这个人感到很好奇。
将他的脸擦干净之后,彭月白立马从包里翻出退烧药,还倒了一点矿泉水递给了他 。
张启灵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也看着他手里的药,然后淡淡的摇了摇头,彭月白还以为他烧迷糊了赶紧拽过他,见他不愿意吃,他也急了,直接上手将人摁在毯子上,直接用大拇指伸进了他的嘴里,用手指顶开了他的嘴,然后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又倒了点矿泉水进去,直到看到他把药咽进去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张启灵躺在毯子上也没有反应,眼神有些呆滞,看起来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
彭月白终究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也不知道张启灵因为什么发烧,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面瞎逛了多久,期间什么东西也没吃,整个人瘦的都快脱相了。
他看着张启灵这个样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你发烧了,不吃药会烧傻的。”
“嗯……”张启灵声音闷闷的,难得会回他一句。
彭月白看着他这一身泥泞的样子,心痛的不能自已掏出另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长发,又摸了摸他的头,躺在了他的旁边,抱着裹着毯子的张启灵出声哄道:
“睡吧小官,你没事了,你安全了……”
其实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张启灵原本如往常一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然而,不知为何,今日他却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尽管身体极度不适,但他内心深处那份警觉依然存在,毕竟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仿佛有一种神秘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直在引导着他朝着某个方向前行。这股声音似乎来自于他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它的指引。
终于,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顶帐篷前时,他看到了帐篷里的那个人。那一刻,他心中紧绷的弦竟然奇迹般地松弛下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姿态面对着眼前的人。
对于吃药这件事,张启灵向来都是十分抵触的。
在他模糊的记忆中,曾经的自己似乎被迫吞下过无数颗这样白色的药粒。那些苦涩的味道和吞咽时的不适感至今仍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对这些小小的药片产生了下意识的恐惧与排斥。
此刻,张启灵那双平日里犀利而明亮的眼睛,因发烧而显得有些呆滞无神。
当他感受到脑袋上方那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给予他安慰的时候;当他听到身旁那个青年用充满关切且具有安抚性的声音不断在耳边低语时;也许是退烧药开始发挥药效,也许是这份温暖的关怀起了作用,他渐渐地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张启灵不自觉地腾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攥住了青年的一只衣袖,仿佛生怕一松手,这份难得的安宁与温暖就会离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