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四个壮仆配合默契的站在屋中四角,手中铁链首尾都拴着一斤重铁球,砸到身上,足以让长满硬骨的人吃够苦头。

他们虎视眈眈,衬得那单薄的少年就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就算眼睛没瞎,他也逃不出王慈心的手心。

王慈心看樊璃被铁链打得蜷缩在床上,笑了。

“闹到今日这般地步,有你的不是、你兄长的不是,当然大错特错的是我,我就该早早的把你带走,也省得你在灵堂上闹那么一出了。”

男人缓步踏入屋内,打量着屋中的简易陈设。

他轻声道:“不过闹归闹,听多了奉承,你目中无人的傲慢倒叫人耳目一新。”

王慈心缓缓把目光落在床上:“但万事要有个度,不识趣可就该死了。”

疯狂迎击的少年被壮仆反剪双臂踹了一脚,重重的跪下去。

膝盖像被砸碎了一样,疼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巴被人掐着抬了起来,男人指尖在他带着血丝的唇角别了一下,将血丝擦掉。

“这破屋子还不如我那獒犬住的狗窝,我是来解救你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少年桀骜不驯的朝他啐了一口。

王慈心冷着脸揪住对方后领丢上床,一把扯开对方衣领压上来。

樊璃挣扎着把枕头砸上去,男人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的撕开那一身白衣。

忽然,一声急促的哨音从少年嘴边响起来。

王慈心手下微顿,漆黑双眸凝着少年手中的骨哨,唇边徐徐勾出一个笑弧。

尖利的骨哨声以这西脚院为中心,瞬息间便扩散到远方。

悠远的哨声中,白石书院的人陡然撩断琴弦,迅速抓下墙上的斗笠。

伶官坊里,正给满座恩客端茶递水的小童收了笑,望向侯府方向。

*

王慈心从樊璃唇边抢走骨哨,端详片刻后笑问:“这个小玩意,莫非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嗯?”

樊璃被对方重重压着小腹,忍痛低喘着:“我自己的,给自己嚎丧,不可以?”

王慈心忽然收了笑,揪着他头发逼问。

“在我耐心耗尽前告诉我,刚才那哨声是吹给谁听的?”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轻问,“樊璃,你母亲的旧僚藏在哪?乖乖告诉我,我就放你一马。”

“砰——”

房门被樊静伦一脚踹开。

他站在门口,道:“哨子是我给他的,自然是吹给我听。”

樊静伦带来的大帮人马乌泱泱的挤进院子,齐齐望着王慈心。

王慈心骑在少年身上,冷漠道:“长辈要行房,你怎么就进来了?你母亲没教你规矩?”

樊静伦进屋,把樊璃从床上扯下来别到身后。

“小舅规矩多,乱lun也是规矩么?”

王慈心脸色乍变,他眼底分明酝酿盛怒,却忽然捂着脸大笑起来。

脸上的笑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在樊静伦冷冷的注视中收笑说道:“这么多人听着,你也不怕臊脸。阿郎乖,把他给我。”

樊静伦不为所动:“你怎么这也要,那也要?他虽是楚氏所生,但按道理得跟着我叫你一声小舅——”

他抬起眼皮缓缓盯着王慈心:“莫非,你连外甥也要?”

“啪!”

长鞭拽着嘶厉风声,狠绝的抽到樊静伦身上。

鞭尾带过那病态白的下巴,留下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

只一瞬,一颗鲜血便砸下地。

樊静伦随手擦掉下巴上的血,拉着樊璃出门。

踏下那三层台阶时,四个壮仆拦住他。

樊静伦看着地面:“王慈心,还没彻底撕破脸皮之前,叫你的人让开——”

王慈心站在台阶上阴冷发笑:“阿郎不会叫舅舅,是要我教你么?”

阶下人讽刺的扯扯嘴角:“叫你一声舅舅,你就会放手?”

王慈心俯视对方发顶的眼神恐怖至极,他寒着脸撕开视线,装作没听懂对方的弦外之音,把话题扯到樊璃身上,话语中却像是拐弯抹角的回答对方。

“不会,我稀罕他这张脸。”

樊静伦下巴上的血连连砸地,脸色惨白得像要碎开。

“冯虎——”

冯虎是三年前,陆言推荐给樊静伦的贴身侍卫,勇猛有力,一出手高低得死几个人才会罢手。

所以樊静伦不怎么用他。

这时樊静伦一声令下,冯虎便从人群后站出来。

这九尺大汉背着一把半人高的长刀,一身灰布粗衣。

冯虎:“要杀谁?”

樊静伦:“就王家的这四个奴才。”

冯虎哐哐几下把四个壮仆撂倒在地,一脚踩在壮仆脸上,问:“先砍手还是砍脚?”

樊静伦:“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砍手还是砍脚?”

“……往心口扎。”

“呲——”长刀一下子刺穿壮仆心脏。

鲜血溅到王慈心脚边,他淡笑道:“此獠确实如传闻所言,杀人如麻。”

他转而又道:“但比起我来,却还差得远。”

又是一声闷响,转瞬间另一个壮仆心口又破了个大窟窿。

樊璃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人心悸,反感,隐隐作呕。

他听到四声闷响,然后冯虎便唰的一下甩开刀上的血液。

细碎血珠飘了樊璃半身,一点点凝固在那白衣上。

王慈心擦着溅了血的鞭子:“怎么就停了?”

他说着,长鞭横扫,电光火石间便照着冯虎眼睛抽去。

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冯虎得改名叫冯瞎子。

长刀破空迎上,径自劈向软鞭。

这鞭子外面瞧着不怎么样,里面却有软钢,啪的一声,卷住刀身便往前一拽。

把那九尺大汉被带得一个趔趄,往地上猛踩一脚,扎住脚跟。

王慈心玩狗似的,挥着钢鞭把冯虎脸上抽了一鞭。

冯虎面无表情的任由血液淌下脸颊,再次出刀。

樊静伦突然出声:“够了冯虎,你不是他的对手,下去吧。”

冯虎也没说什么,收了刀就往旁边一站。

樊静伦脸色难看的向王慈心说道:“你既然想要绝色,那我去给你找个绝色。樊璃不过是一个嘴碎的小瞎子,不会伺候人,也不会讨人开心,倘若你一个不高兴捏死了他,我以后没法向老爹和小娘交代。”

王慈心提着鞭子,在他说话时缓步走到他面前。

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樊静伦脸上。

把他脸扇到另一边去,嘴角开裂,渗出一丝血迹。

樊静伦紧紧捏着拳头,眼泪惯性滚下脸颊时他低声道:“王慈心,你真是好得很。”

下巴一疼,整张脸硬生生被人掰过去。

王慈心捏住这张白纸似的脸,含笑的语气森冷瘆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无视我王慈心?九十封信,一封不回,莫非一年没管你,便觉得我是个良善之辈了?”

樊静伦眼底泛着红血丝,压着声回道:“你是个什么畜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王慈心脸上一寒,正要一巴掌再扇过来。

这时,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