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超拨通冯勇强的电话,肆无忌惮地大喊。
“冯帮主,你只要拿五十万,今晚就能把我姐带回去。”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就赏给手下的兄弟,大家一起开心。”
“最后还可以让她去夜店陪酒接客,迟早帮你把钱赚回来,是不是很划算?”
……
苏晚晴气得浑身发抖。
这么无耻下流的话,竟然会从亲弟弟口中说出来。
这一刻,他已经不是人,是畜生。
电话那头,冯勇强顿时来了精神:“五十万没问题,你姐在哪?”
他看过苏晚晴的照片,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只用花区区五十万就能拿下,玩过以后还能用来赚钱,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苏志超强调:“你说话算话,要让我加入鳄鱼帮。”
冯勇强色令智昏,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我让你当个小头目。”
苏志超癫狂地大笑,说出酒店房间号。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林不易抢过电话,用冰冷的嗓音道:“冯勇强,我给你十分钟时间,马上滚到我面前跪下,否则江城不会再有鳄鱼帮。”
冯勇强打个寒颤:“你是林爷?”
林不易没有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冯勇强愣神了一秒,迅速蹦起来,撒丫子往外跑,招呼小弟马上开车。
顾不上违章不违章,见红灯就闯。
他不会听错,那是林不易的声音。
在整个江城,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人,没有几个。
如果稍慢一点,鳄鱼帮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酒店房间里,苏志超缩在角落,眼神怨毒:“你他妈吓唬谁呢?冯帮主一来,把你剁碎了喂狗。”
林不易攥着拳:“你是我见过最能作死的人,但我不会亲自杀你,会脏了我的手。”
就冲苏志超刚才那番话,让他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但当着苏晚晴的面,林不易不会动手。
这是苏晚晴的亲弟弟,即使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但看到他横死当场,也会是一段悲惨的记忆,将来容易做噩梦。
脏苦累的活,还是交给冯勇强来。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危险一步步靠近,张春兰这个蠢女人,还恍然未觉。
她指着苏晚晴大骂:“你个贱货,勾搭外人,欺负我们娘俩,你看他把阿超打成什么样了?”
苏晚晴哭够了,眼神渐渐变得冷漠:“从今天起,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张春兰歇斯底里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还没拿到钱呢!”
苏晚晴靠在林不易肩头,突然觉得放松和释然。
也许从这一刻,她才真正获得新生。
冯勇强只用了八分钟,就匆匆赶到酒店,一出电梯门,在走廊上快速奔跑,看到房间门口的林不易,来了一个流畅的滑跪。
他来不及擦汗,喘着粗气道:“林爷,还好赶上了,有什么吩咐?”
林不易指着角落里的苏志超:“你认识他吗?”
冯勇强不敢隐瞒,点头道:“一个烂仔,见过一次。”
苏志超见到冯勇强,还以为救星来了。
他连滚带爬冲过来,大声呼救。
“冯帮主,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这就是我姐,是不是很正点?今晚她就归你了。”
“你得帮忙把这小子解决掉,他活腻歪了,敢跟你抢女人。”
……
冯勇强一个巴掌甩过去:“你给老子住口!”
苏志超惨叫一声,捂着脸委屈道:“冯帮主,你打我干什么?你别跪着了,倒是起来盘他啊!”
冯勇强又是一巴掌:“老子盘你奶奶个腿!”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这不开眼的东西,剁碎了喂狗。
名动江城的鳄鱼帮,差点被这么一个小瘪三,害得一夜覆亡。
林不易搂着苏晚晴的纤腰,居高临下道:“冯勇强,这是我的女人。”
冯勇强吓得体如筛糠,连忙自扇耳光:“林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被这个狗杂种害的。”
林不易的女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惦记。
每扇一个巴掌在脸上,他对苏志超的恨意,就多一分。
林不易指着苏志超问:“这种连亲姐姐都拿来卖钱的人,你说该怎么处理?”
冯勇强咬着牙回答:“五马分尸,沉江喂鱼!”
他朝跟来的小弟一招手,立即有两人上前,一把将苏志超反剪双手拎起来。
像拎一只可怜的小鸡仔。
苏志超终于感到害怕,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不易正色道:“我是真正关心爱护你姐姐的人。”
张春兰像个疯婆子一样扑上来:“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他身体这么娇贵,你们会弄疼他的。”
可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怎么会是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其中一个小弟随手一推,就将她推倒在走廊上。
张春兰趴在地上撒泼:“苏晚晴,你这个天打雷劈的贱女人,连自己亲弟弟都下得去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苏晚晴冷漠地说:“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突然发现,被母亲骂得这么难听,自己却一点也不难过。
原来不再有期待,就不会有伤心。
冯勇强小心翼翼地请示:“林爷,这满口喷粪的老太婆,要怎么处理?”
林不易模棱两可地回答:“别问我,你自己脑袋长着干什么的?”
冯勇强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话。
林不易伸手,一把将苏晚晴抱起来。
“晚晴,我带你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苏晚晴勾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闭上双眼。
这一刻,林不易是她在全世界唯一的依靠。
待电梯门合上,冯勇强才敢站起来。
他恶狠狠地吩咐小弟:“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到江边去,他想要五十万,我随后烧给他。”
苏志超吓得肝胆俱裂,屎尿齐流。
“冯帮主,求求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啊!”
“林不易到底是谁?你怕他干什么?你怎么不敢跟他干一架?”
“我姐还是清白身子,你难道不想玩了吗?”
……
又有两个小弟上前,将张春兰拖上。
她嘴里不停地呐喊:“你们轻一点,我的宝贝儿子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打他。”
冯勇强冷笑:“那我帮你把他这二十年欠的打,今晚一齐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