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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共识,永乐公主也没多待,近期女帝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敢在宫外躲懒。

钱千岁怀着身孕也不便送她,只是在走之前,将这么一个好消息分享给她,导致永乐公主走的时候又是兴奋又是欢喜,就像她才是孩子的爹。

捧起茶杯又喝了口羊奶,希望公主能将这个消息传给女帝,至少能让女帝看出她的臣服之心,她只想做点小生意,并无意权势。

“那个外室跑了,太妃也跟着一起跑了,有关系吗?如果害怕有什么隐患,我找个机会将太妃做掉。”

温醇进门的时候已经换成了男装,也不知道之前那套衣服被溅了多少血,钱千岁颇有些遗憾,她觉着温醇穿那套衣服还挺好看的。

“不必了,那外室不简单,别因为一个太妃弄的鱼死网破,今儿还有不少客人要来。”虽然目前傅梓阐的命运已经和书上完全不同,但她相信就以女帝的手段,这货估计也蹦跶不了几集了。

钱千岁本想着休息休息,就要去灵堂做做样子,却看见温醇站在软榻旁扭捏的不知要说些什么,几次瞄到他伸出手,却又赶紧收回去,那模样既渴望又担忧,莫名还藏着委屈。

“干嘛在那边站着,过来坐坐。”

温醇迈步,却又将手背到身后,然后摇摇头道:“我身上血气重,怕……怕冲撞到……”

“过来吧!”钱千岁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生怜爱,这少年也是二十不到,在上辈子就是个孩子,如今不但满手鲜血,还被她这么个老阿姨占了便宜,有了孩子,甚至都不想负责……

果然穿越让人变得更“刑”。

温醇见她伸出手来,整个人都慌了,生怕她有一点儿闪失,他不知道怀孕的女子应该是什么状态,可是深宅内院见的多了,那些怀孕的女子很少能有机会生下孩子,不是去母留子,就是一尸两命。

在他眼里,钱千岁不像是怀孕,反而像是中毒。

“你小心点,你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这要是有个万一……”

钱千岁双手将温醇的脖子勾住,嘻嘻笑道:“孩子他爹,我现在这么弱,正是你杀我的好时候。”

“傅梓阐都死了,杀你个寡妇干嘛!”温醇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随后低下头,让钱千岁不至于抬胳膊那么辛苦。

“温醇……”

温醇的身体一僵,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廓上的湿温,让他快要燃烧起来。

“我不问你身上的伤,但是你记住,你是我孩子的爹,我不希望……我孩子将来没有爹。”

两人都有秘密,可温醇从来不问钱千岁的各种神通,同样的,钱千岁也从不问温醇这个杀手来自何处,受雇何人。

他们本就应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甚至于该是杀人和被杀的关系,却因为傅梓阐在新婚夜失踪,钱千岁又临时起意,这才成就了现在这种默契的状态。

并不一定非要捆在一起,可无论如何,无论双方身在何处,他们依旧希望对方一切安好,无病无灾。

“你放心好了,小爷厉害的很,至今还没有能杀的了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他叫别人爹!”温醇说到这里,内心又是一阵膈应,虽然傅梓阐人没了,可这孩子明面上却是他的孩子,以后还要和傅梓阐姓。

越想越憋屈,他还没法找傅梓阐算账,目前灵堂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傅梓阐,这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人总有软肋,别被感情捆住了灵魂,只要你不在乎,那么谁都不能拿捏你。”

钱千岁即便不知道温醇为何是满身伤痕,可她清楚温醇的实力,要想伤他,除非他自愿,所以能将他打成濒死,必定是个他极为重视之人。

小说里,这样的男配最容易被pUA,钱千岁可见的多了。

所以,人有时候也别太有良心,坏一点,可以活得更轻松。

“唔……嗯……”温醇内心一阵挣扎,却不妨碍他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紧紧拥在怀里。

自己的原配和小妾在屋内享受温情,傅梓阐却肿着个脸,摸着松动的牙齿,满心仇恨。整个人周身的黑暗,都差点凝成实质了。

太妃吓得不轻,尤其是那个小妾拿着匕首,往所有人身上捅的时候,她全身都感觉疼痛不已,就生怕那个疯女人给她放血。

傅梓阐怕她做了病,就赶紧让人喊了大夫,再送太妃回房。

“侯府里已经全部换成了钱氏的人,有一些人甚至来自绿林,还有一些人行动做派又像是军营出来的。”

傅梓阐身边已经换了一批人,如今他们已经形成了拜月教,犹如教义很符合某些人的胃口,大饼也画的又大又圆,自然也引来一些心怀梦想之人。

赵聪就是其中一人,他办事的妥帖程度不下于严遂。

“所以呢?”

“东西全没了,梅嬷嬷偷偷看过了,钱氏身边有个极为善于易容之人。”

“钱氏该死!她早就该死了!”傅梓阐说着话,嘴角的鲜血就不停往下流,他今日受此大辱,来日定当数倍奉还。

“侯府的小妾,要么遣散了,要么死了,如今只有温姨娘留在钱氏身边伺候。”

“真恶心!”傅梓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胃里翻腾,恶心想吐。

赵聪觉着侯府的事情才不算什么,更严重的还在后头。

“大长公主的人去了淮南,淮南苏家,满门都没了。”

“什么?!”傅梓阐果然专注点不在侯府了,淮南苏家是他私下里培养的富商,不但平日里给他敛财,还管理着他手里许多军备物资的生意,可谓重中之重,这会儿居然会没了。

“说是遭了仇家,可我们的人去查了,他们之前和另外一家为了布纺的生意闹的很大,那一片很多农户都收到了影响。”赵聪虽然不知道主子的目的,可也心里清楚,这位拜月教的幕后之人绝对不简单。

“岚山呢?去了吗?”傅梓阐又问道。

“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人。”赵聪又回道。

“山上呢?名单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傅梓阐气得差点要掀桌,那山上的具体位置他不清楚,当年做的隐秘,能带路的都是亲信,可现在居然一个都找不到了。

“一个都没有了。”赵聪遗憾的说道。

傅梓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懂他,那岚山可不是别的地方,那里可藏着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