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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旬阳王府的下人便上门来,奉上了一应礼物和特地带给茵茵的信。

等旬阳王府的人走了,茵茵才看了一遍信,还没给庾妙琦说呢,就听说王莹嫚过来请安。

“真是稀奇,”庾妙琦搁下手里的茶盏,“这不早不晚的,突然又想起给我请安来了。叫她进来吧。”

红芙依言去传话,不多时,就见王莹嫚进来:“母亲、妹妹。”

庾妙琦等茵茵同她还了礼,才问:“早先不是派了人过来,说身上不大爽利,不过来请安了?”

王莹嫚被她当面这样说,也没有半分尴尬的意思:“许是昨儿有些累着了,今早一时起不得,如今多歇了一阵,已经好了,自然不敢耽搁来向母亲请安的大事。”

“来我这里请安算什么大事,”她既然给出了理由,庾妙琦也懒得去追究真假,叫她在下首坐了。

王莹嫚安顿下后,看见堂中摆着的一口大箱子问:“这是?”

茵茵见她故意做出疑惑模样,顺了顺扇尾流苏道:“是旬阳王妃受人所托,帮着从颍州给我带进京来的小玩意儿。嫂子来得巧,我正要叫开了箱子和娘一起看呢。”

“哦,”王莹嫚身子稍稍前倾,“那我的确来得正是时候。”

茵茵见状,倒也不耽搁,将方才从信匣子里摸到的钥匙交到冬芯手上,叫她去开箱子。

冬芯一看箱子里的东西,就笑起来:“都是小姐心心念念的东西。”

茵茵一听,就站起身来,王莹嫚也跟着一道上前。

箱子里没什么奇珍异宝,尽是颍州随处能得的东西,比如颍州当地产的干货,和一些小时候爱玩的玩具。

因装上之后,这还是头回打开,凑近以后,难免味儿有些大。

王莹嫚捂用团扇遮着鼻子皱眉:“这么大的味儿,该不是坏了吧,还是叫人都远远地扔了。”

茵茵蹙眉,却没理她,而是露出笑脸,转头看向庾妙琦:“娘,有特意给您的桃胶呢!”

“哦?”庾妙琦这才走过来,“这两个孩子也是,京城也不是没处买,哪儿用得着她们大老远叫王妃帮着带来。”

茵茵挽着她的手臂回:“在京中买的和她们亲手摘的怎么一样,这可是心意呢!”

说完,茵茵才看向王莹嫚:“嫂嫂闻不惯这味儿,我可不给嫂嫂分了。”

王莹嫚若无其事的放下团扇:“妹妹自己收着吧,我也不缺这点东西。”

茵茵本来也不想给她,如今得了这话,更是高兴,直接叫人把箱子抬到自己库房去。

等三人又重新坐下,茵茵也不好再说信的事,索性同庾妙琦道:“要在庄子上宴请四公主、十公主她们,只靠如今这点人手,怕是不够,还得娘亲帮我。”

不等庾妙琦说话,王莹嫚就感兴趣的问:“妹妹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茵茵看了她一眼:“庄子不算大,初定是只请两位公主、王妃并几家要好的夫人小姐。”

“只这么些人?”王莹嫚面上露出几分不赞同,“那日知道这事的人不少,妹妹请了这个不请那个,恐怕不妥,不如都请了,如这回十公主一样,办个大些的。”

茵茵立刻道:“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跟公主比。只公主府里训练有素的宫人,我庄子上的人就很难及得上了,就如今请这几位,还要母亲帮着我铺排,才不至于怠慢呢。”

“妹妹何必妄自菲薄,你庄子上地方宽敞着呢,就算再多些人也容得下,”王莹嫚轻轻摇动手里的团扇,眼含期待,“比如擅长诗赋的几位公子,就很该请他们去帮着写诗题字,这样也能叫你的庄子名气更大些。”

难怪今日主动留下来,还积极出主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茵茵心中有些恼意,手上没注意力气,一下便把折扇半推开来。

想借我的庄子私会,想都不要想!

她垂下眼睑,收拾了心情,若无其事的将扇子合上:“就一个自家用来玩乐的庄子,要那么大的名气做什么。更何况,什么人都能往庄子上去,这庄子以后还要不要了。”

王莹嫚不喜欢她的用词:“都是有才华的士子,妹妹何必如此。”

“我怎么了?”茵茵做出茫然之色,随后任性道,“我就是不喜欢陌生男子往我庄子上去,以后我那庄子,除了大哥和他的友人,也只招待女眷。”

“妹妹费心修整了庄子,难道就只这点想法不成?”王莹嫚故意激了她一句,才好似多为她着想一样道,“我还说妹妹与官人关系好,这庄子名声上去……罢了,是我多想了。”

王莹嫚故意说话留一半,茵茵却不上她的当:“嫂嫂说话怎么不说全?庄子名声上去,和大哥有什么干系,他又不是没有宴客的地方。何况我方才不是说了,大哥与他的友人可用?”

庾妙琦也说:“茵茵的庄子,自然是茵茵自己做主,她乐意叫什么人上门,就让什么人上门,不愿意的,自然一概拦在外头。”

茵茵也跟着点头,意有所指道:“庄子是有主的私人地界,反正没我的吩咐,就算旁人走到了门口,也是不许往里进半步的。”

“娘,”茵茵喊了一声,故意道,“应当没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吧,毕竟私自往别人庄子上去,若被视为贼寇,可是打死勿论的。”

王莹嫚不满道:“妹妹一向温柔,怎么突然这样重的戾气。”

“我这就叫戾气重吗?”茵茵微微睁大些眼睛,很不可思议的模样,“擅闯私人地界,不是别人有错?”

“嫂嫂的意思是,有个生人无视外头拦着的仆从,闯到你屋里去,你还要对他笑脸相迎?”

“哎呀,瞧我这张嘴,”茵茵用扇子轻轻在自己唇上点了点,又展开折扇,故作羞愧,却是为了挡住自己冰冷的眼眸和带着嘲讽的脸,“嫂嫂对不住,是我失言,你可千万别同我计较。”

“毕竟嫂嫂是最温婉大方,善解人意的王家女,怎么会计较我的无心之失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