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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梗着脖子不愿意回答,三老爷却出来服软道:“大嫂说得是!”

他这话一出来,二老爷夫妻顿时恨得眼睛都红了,原本这恨意是对着大房的,如今却是全都冲着三房去了。就连上头坐着的湛淑儿也面色不善的看了湛惠儿一眼,让湛惠儿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看着好似十分可怜的模样。

庾妙琦才不管他们是真加深了什么仇怨,又或是对大房算计不了,所以迁怒于别人,直接看向老夫人道:“这一场闹剧,老夫人也看见了,您到这会儿还要坚持想要茵茵跟着她们一道往文会去?”

“老大媳妇,”老夫人换上了语重心长,“这次文会各家小姐要去的不少,皇家那边,四公主和好几位郡主都要出席,茵茵丫头进京这么些时候,却只一味地在家里,旁人甚至连咱们家多了一位小姐也不知道,这于她可不是好事。”

“你是把这孩子当亲闺女一样疼的,就更该知道,她眼看就是十四五岁,该说亲的时候,这时候不多出去好好交际交际,让旁人知道她的好处,日后又有哪家夫人敢上门提亲呢?”

要说还是老夫人段位高,这一开口,便直接戳中了庾妙琦的死穴。

但听见这番话的茵茵却是松了口气,还好前头给庾妙琦透露过自己的打算,湛峥那边的探查也正好出来,不然说不准庾妙琦还真可能被老夫人说动,让她去参加这场不知道有什么大坑的文会了。

“多谢老夫人为茵茵考虑,不过去参加文会一事就不必了,”庾妙琦这一次的果断拒绝,着实出乎了老夫人的意料。

“峥儿的婚事近在眼前,这样的场合难道不比一个只有小辈的文会正式?”

“至于说亲,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比起京中,我倒更属意茵茵嫁到颍州,那边有咱们湛家的族人,更有我娘家庾氏在,不管她嫁到谁家,保准都没人敢慢待她半分。”

这虽然也算是一种选择,但茵茵知道,庾妙琦此刻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堵老夫人的嘴,顺带也是告诉其他几房,别打着想拿捏自己婚事的主意罢了。最后按不按这话做,那自然得看缘分了。

只是老夫人对此到底是不够满意的,不止是她,原本在正房闹成一锅粥时都没出现的湛老太爷也突然从外头进来。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在。”

众人一同起身同他见礼。

老太爷看了一圈,到底挑了二夫人出来:“老二媳妇的脸是怎么回事,老二啊,你怎么能这么待你媳妇呢,这叫她怎么出门啊。”

眼看二老爷夫妻就要喊冤,老太爷却不打算听他们说话,而是点了三老爷出来:“老三,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三老爷便说:“是淑儿邀请茵茵侄女出门参加文会被拒,便回来添油加醋,惹得二嫂恼了茵茵侄女,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二哥还坐在一边不加制止,大嫂便代为管教了一下。”

要论会说话,还得是三老爷。换了别的谁,茵茵都不服。

不过从这几句,茵茵也算是看出来了,三老爷之所以能越过五房,被老太爷抬到和二房旗鼓相当的位置,拉二房那么多仇恨,全靠他会审时度势,尤其还是紧跟着湛老太爷心意的审时度势。

茵茵在心里默默将三老爷的风险往上抬了抬。

也不是茵茵畏惧他什么,三老爷按身份来说,肯定是比不得大房二房的。

且二老爷性格摆在那儿,行为可以预测,也容易被抓住软肋。

三老爷却连自己的脸面都舍得下,别看他此时好似多听湛老太爷的话,但未来,这种不够可控的人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都有可能。

毕竟这种人对自己都那么狠,对别人自然只会更狠。

二老爷气不过,当场骂道:“老三,你这个贱人!”

湛老太爷却说:“原来是这样。”

“爹!”二老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湛老太爷只当没看见,转向庾妙琦几人,还没等说话,就发现大房母子三个看向自己的神情都带着些警惕防备,他到嘴边的话头一转:“一个文会,茵茵想去就去,不想去不去便是了。”

随后他又看向二房道:“不过一桩小事,却闹成现在这样,你们大嫂教训你们,难道还有错了?还有淑儿。”

湛淑儿握着老夫人的手颇有些坐立难安的听着。

“如今在家的几个姊妹里,你是最大的那个,如今你非但不能调节姐妹之间的关系,还带头欺负妹妹,你自己说说这像话吗?”

“好了,”老夫人忍不住说,“淑儿已经知道错了。再说,是淑儿和惠儿一起去的,方才老三媳妇儿可也对茵茵丫头咄咄逼人,你岂能只听老三一面之词,只怪罪到老二他们身上?”

三夫人见湛老太爷视线往这边一扫,当即辩解说:“儿媳冤枉啊,儿媳方才来时,就听见淑儿同老夫人说茵茵侄女辜负她们的好意,信以为真,便在二嫂说话时,帮着淑儿她们提了几句。”

“要是儿媳咄咄逼人,或是说了什么太不中听的话,大嫂难道只会管教二嫂,不会管教儿媳?儿媳可也是大嫂的弟妹呢!”

大房母子坐在边上,也算是开了眼界。老太爷明目张胆的偏袒三房,三房夫妻也是个顶个的会说话,懂得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等用过晚膳回到东昌院,一家子关上门说话,庾妙琦才像是突然觉得乏累,倚在大迎枕上,隔开点了点茵茵:“你这孩子,往常都是礼仪俱全,今儿竟敢和老夫人呛声。”

“我是娘的女儿嘛,在京中的脾性,自然也要像娘一样,这样旁人才不敢欺负我不是?”

说着,茵茵又凑近了问她:“娘今儿这一巴掌打得真漂亮,您气可顺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