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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命轮运转,依依不舍 > 第54章 杨蓉掌家 杨茭闹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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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蓉道:“崔妈妈好像叫崔凤娇,四十一岁,个子很高,鹅蛋脸型,左脸上近耳朵处有一月牙状伤疤。使长枪,就我今日送给家姑的那种三节钢枪,还会用护手钩。杨妈妈的原名不知道,只知道她四十二岁,身材中等,瓜子脸,皮肤微黑,长眉细眼,眼窝有点深。使一长刀,刀刃细长,刀杆也是三截细钢管拧成的。”

凤夫人听了,想了一想道:“杨妈妈,使三节苗刀。永谦,会不会是杨小明?”

张当家道:“听这年龄、外貌、使用的兵器,十有八九是杨小明。”

凤夫人又道:“凤娇?四十一岁,使长枪,会护手钩,原来是她,我家的九堂妹,没想到她大难不死,跟在杨大小姐身边。她现在还好吗?”

杨蓉道:“两位妈妈都挺好的。跟着我大姐,感情处得像母女似的。您想见见她吗?”.

凤夫人摇头,叹口气:“不必了,我们江湖人没那么多儿女情长,有缘分自会再见了,不过过于刻意。知道她现在过得平静安乐,就很好。”

杨蓉与张长逊恩恩爱爱的过了两日,杨蓉对张家真是满意极了。丈夫长得俊,能文能武,对她挺好的。姑舅不讲虚礼,弟弟妹妹都是豪爽不拘小节之人,很合她的脾气。这比嫁什么名门望族,高官显贵之家强远了。

三日回门之期,张郡公夫妇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张长逊陪着媳妇回娘家去了。杨家大门敞开,迎接女儿女婿。杨蓉让手下的人给前来道喜的杨府仆婢发了红包,自己亲自给前来迎接的兄弟姐妹们发礼物。

杨依依得到最多,是一对龙眼大的珍珠,一对金镯子,一大把金豆子。杨蒿年龄小,给了一个金锁,一块玉佩。韩姨娘生的小子刚起了名,叫杨芹。韩姨娘亲自抱着来给二小姐道喜,杨蓉也给了一个金锁,一对小金镯子。

杨芙夫妇也来了,杨蓉给的礼物是一套小孩子用的蚕丝被,和两张火狐皮。姐妹俩相视一笑。其他人只有十颗金豆子,看杨霏霏有些不高兴,偷偷给加了一对白玉戒指。

到了老夫人的客厅,给一众长辈见礼。

老夫人看杨蓉的小脸白白嫩嫩,神情喜悦慵懒,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老夫人受了礼,笑嘻嘻地给了新婚夫妇赏了一对金如意,一对泥金的娃娃。英王夫妇也笑吟吟的,给了新婚夫妇一对玉环。李夫人送了一对春瓶。杨尚书夫妇给了一对有童子画的青瓷枕。

用朝食时,英王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杨芮升职了,成了云中郡的郡丞。众人都为杨芮高兴。只杨荀闷闷不乐,时不时瞪杨依依一眼,杨茭也不高兴,恨不得咬杨依依一口。

李夫人道:“杨荞成婚的时间定了,就是三月二十八的正日子。不知道茭茭这个姐姐什么时候出阁?五弟也是该酬备了,最好能赶到妹妹前头。”

杨茭急了,喊道:“我不嫁,死也不嫁。你们都欺负我,给别的姐妹寻的都是长得俊的,给我找的就象个活鬼。我看他一眼,就做三天噩梦,这日子没法过。”

英王妃道:“男才女貌,男子看的是才,又不是脸。人家尉迟殿臣武艺好,通兵书,善打仗。现在是正五品的右卫中朗将,将来还要承义王的爵位,前途肯定不错。”杨茭哪里听得进去,一个劲儿哭。

长兄杨荣也道:“尉迟兄是个大大的人才,卫军中不说无敌,也是数得着的好身手。他天生神力,能开碑裂石。别看他外貌长得凶悍,沉默寡言,但心胸开阔,脾气极好。我与他切磋过,跟同袍过招,他都是收着力的,从不曾伤人。”

英王也点头称是:“大战时,我定要他到我军中,有万夫不挡之勇。要是成了咱家的女婿,我可太满意了。”

杨茭哭道:“大伯父有这想法,怎么不让您的女儿嫁给那个阎王。”众人无语。

老夫人道:“茭茭既然心情不好,今日就回去休息吧。”说罢,使了个眼色。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妈妈把着杨茭的两臂,硬性掺扶下去了。

老夫人对陈氏道:“老五媳妇,杨茭到底是老五的亲闺女,你也积极些。先让人通知尉迟家,择个好日子下婚帖,她的婚事,你们两个赶紧操办吧。”

陈氏不冷不热地开口:“下婚帖容易,就怕三小姐不肯接。至于操办,你们公中不是有定例吗?嫡女五千贯的嫁资,先夫人的嫁妆也在兄妹两人手里。尚书大人亲自操持吧,我这里都配合。我出身小门小户,贵女婚事,我没有经手过。办寒酸了,全都埋怨,办盛大了,我哪有钱往里填呢。千万别让我操办,弄不好,三小姐埋怨我一辈子呢。”

老夫人瞪她一眼,却拿她没法子。英王妃,李夫人,杨姑母,三个女长辈听了这话,都斜眼看陈氏一眼。甭管你老夫人是软是硬,人家不接招,随你们便。不过也是,没有春风,别望秋雨。那杨茭从来也没把陈氏这继母看到眼里,说话做事一派刻薄。陈氏恨的咬牙,巴不得前窝两个孩子倒霉,还会管两人的事才怪。

公中出五千贯钱,听着不少,其实也不多。买些日常用的物件是没问题,要想买房置地是万万不够的。还是要自己的父母兄姐贴补一些,才能风风光光的。现在萧氏的嫁妆在兄妹两人手里,房产地产都有,倒也说的过去。

再想陈氏,自已亲生闺女的月银,还要昧下呢。保况前夫人的嫡女,她不会贴一分钱的。聪明的,还真不能让她操持,到时给弄的不像样,丢的是杨家两府里的脸。

几个人看向杨梧,杨梧一脸不悦,心里怨恨陈氏。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大局观也没有。就算有什么打算,何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呢,这不是让别人看不起尚书府嘛。

杨依依不怕事:“父亲,您别生气,也别跟我母亲急眼,她是真没钱。她一个月月钱是十五贯,一年十二个月,不花不用就是一百八十贯钱。十年是一千八百贯,全给三姐姐,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就是私下里抄抄书,绣绣图,每年有点额外收入,也是给弟弟攒点下聘的钱。父亲出身大家,尚书高官,还有爵位,不会连继妻这点月钱也盯着吧?”

杨尚书气红了脸:“胡说,我什么时候惦记夫人的财帛了?”

杨依依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好。父亲,您的亲闺女嫁人自己操持,可别指望别人。我母亲那个脾气,连我这亲生的都不敢指望她呢,你们凭什么呢?”

陈氏听了这话,脖子也硬挺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夫人让这娘俩气得够呛。杨七这丫头脾气不稳定,一阵一阵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阴阳起来。而且,老夫人发现,尽管杨七与陈氏不合,但杨七还是很在意陈氏母子,只要跟这两人相关的话题,杨七是一句比一句毒,一句比一句狂。根本是不管不顾,不给别人留面子的。

陈氏以前还恭顺,自从进宫见了皇后娘娘,得了赏。回头掌了家,杨依依又立了业。陈氏就变了态度,那是一点亏不肯吃,只要不称她心,起身就走,一句话不对付,就给个软钉子碰。

杨蓉看娘家破事一堆,怕张长逊不自在。匆匆吃了朝食,就向家人告辞,回家去了。

路上,两人共骑一匹马。张长逊用披风裹着媳妇,杨蓉倚在张长逊怀里,把尚书府那些事挑拣着说了。张长逊也跟着叹气:“大家族原来这么复杂。利益当前,面子也顾不上了。”

杨蓉小声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家,就是一个女主人最好,女人一多就事多。我以后要活的长长久久的,陪着你,照顾好家。”

张长逊在杨蓉头顶上亲了一下:“好,我们一起,活得长长久久的。”

杨蓉心里苦笑:你是个武将,战场上瞬息万变,刀枪无眼,能活多久,都是看命了。

张长逊心里也清楚,他想:我为什么要娶大族贵女,就是这样的媳妇有背景,有能力,关键时候能拿事。万一我在战场上出事了,我的父母,我的孩子,我的家,我的财富,都要有人管着,守着,护着。

回家后,张管家把各处账本拿来,钥匙也交上来了。杨蓉让两个妈妈接了各处钥匙,花名册,安排四个大侍女取了算筹对账。

最后,张家的资产之多,连出身大家的杨蓉都觉得吃惊了。张郡公夫妻长年镇守西北,在西北也有很多牧场、牲口。不过这部分不用杨蓉操心,自有凤夫人管着。张家几代人都与胡族私下里生意往来,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关内道、河北道、河东道、河南道有许多农庄。现在全交给杨蓉管理。

第二日,从英王府借来三十个能干的下人。让府里的下人都集中在前院的理事处,训了几句话:“我在杨家时,都是母妃与大嫂管家,就在旁边看一看,打个下手。如今进了张家,家姑命我接掌张府家事。我虽年轻,当了张家的长媳,就不得不撑起来,你们服不服?有不服的现在站出来,咱们理论理论。”众人哪敢放肆,都称服气。

杨蓉让肖妈妈把府里原来的工作时辰又重新念了一遍,强调一句:“诸位,以后就按原来的时辰做事,只是要仔细当差,不要误了时辰。若误了,就得罚。”众人都点头应了。

肖妈妈先点了几个主人跟前的近侍和大侍女,嘱咐道:“主人身边不能没人,你们快回去服侍吧。”

杨蓉道:“各人的职位不变,原来做什么先做什么,到月底,我看看做的怎么样。做得好的有赏,真需要调整的,到时候再说。”

让张管家与几个管事的留下,各人都回岗位上去。让杨府三十个人,拿了账册,跟着两个妈妈,四个大侍女,四个小婢女,带着张管家一行人,去各处盘点库存。

发现有问题的地方,先记下来。少了东西的,坏了东西的,让那处管事的签名。之后再慢慢查问,事情不大的警告一番,让以后仔细些,好好做事。事情大的就严厉处理,该送官,该发卖的,该赔偿的,都一一办理。此时果然看出世家贵女的手段来了,别的不说,管家理事都是有一套的。

如此半个月后,家里上下都理顺了,事情井井有条,张家的长辈都放心了。张郡公夫妇领着其他孩子回西北,张暖夫妇也回张家堡去了。

杨蓉找杨依依商量,张家那些庄园土地种些什么好?杨依依出主意:要是地里现有的麦子,油菜,大蒜,都是去年种下的,就保留着,以后每年还是种这些。薄些的地等过些天种上黄豆,沙地就种些瓜类,水田种水稻和莲藕。山地坡地就种树或药草,有山的封山育林,多种些经济树种。杨蓉对种植一事不太通,就全听了杨依依的建议。粮食也不必卖,就多多饲养猪、牛、驴。主要的是因为这三种牲口,肉好吃啊。而且牛能耕田,驴能拉磨,成本还没有马高,农家人更喜欢些。

因为杨依依到处提倡种树,陈舅舅家的各种树苗一直卖得很好。去年下死力,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又买了不少荒地,全秧了树苗,以杨树、柳树、豆槐等易活、耐旱、长得快的树种最多。还有一些果树苗,花树苗。今年光卖各种树苗的收入都比往年三年的粮食价还高,陈家都十分高兴。计划着,逐年买地,加大种植。

杨依依在图书馆后园办了一次花展。以桃花为主,那些花盆、花翁的样式,很别致,都是杨依依画了图,向南方各大窑口订的陶瓷。这些桃花就是以观赏为目的,枝条修剪的很有造型感,花繁色艳。还有些花是在春系庄园的暖室中催发出来的,月季、牡丹、梨花,争相斗艳。

中兴城的人还是比较喜欢花的,尤其是在这仲春时节。来看花的人络绎不绝,看了喜欢的不能自己,有很多人购买了一些花。连皇后娘娘也微服到园中看了花展,大手笔地买了一大批花,分赐给儿女们。

杨家发展这么好,引起了许多大户人家的嫉妒。京兆的韦家、史家,扶风的马家、鲁家都派了人来,找英王要求合作。英王把手一摊,我经手的燕兴邸不是我杨家一家的。是晋王牵头,皇家的生意。其他的是我侄女与别人合作的,我这个大伯父却不好插手。

那些人又找杨梧,杨梧看这些人要合作,马上眼里有光了。韦家说可以跟杨家联姻,促成两家合作。杨梧有些无奈:“我只有三子两女。长子长女都订亲了,小女今年才十一岁,两个小儿,一个三岁,一个才几个月。”

杨茭知道了这事,心里一动。就找她父亲闹,非要退了尉迟家的婚事,自己可以跟韦家联姻。一来二去,杨梧就心动了。他去找英王商量,英王一脸不赞成。

一来,韦家的目的不纯,分明是想来分一杯羹的。可是,这些是杨七的生意,那丫头与杨茭不合,都恨不得对方去死,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去成全杨茭呢。杨七步步为营,这些生意都不简单。她好像早预料到杨家会干涉她,每一步都把皇后、晋王、老夫人、李夫人、杨姑母这些人绕进去。这些人都是有财有势的,直接间接的成了杨七的护身符。杨梧都插不进去,外家想插进去,杨七肯定不答应。

二来,尉迟家也不是好惹的。义王父子都是天生神力的猛将,陛下都知道这两父子的能耐,心里很看重呢。尉迟殿臣年近三十,好容易订了亲。人家没是没非,杨家要强行退亲的话,尉迟家不得跳脚,平白多一个劲敌。

杨梧听了这些,心里恼意上来了:“杨七那个死丫头,我是她父亲,她常常顶撞我,这是要上天了。她尚未出嫁,这些生意本就属于家族,哪里能让她自己说了算。我非要把生意收回,她若不从,我请家法打死她。”

英王冷笑:“我是宗长,我都没说这些生意属于家族,五弟到是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你莫看杨七年龄不大,心眼子比一众姐妹都多呢。她的生意都是自己算计来的,五弟没出一分钱,也没出过力,有什么脸说要她的生意。我到要看看,你要不要的到?你要打死她,我也想看看你们两人谁能斗得过谁。”

杨梧气乎乎地回了府,让人把杨依依叫过来。杨依依听了传唤,心里觉得纳闷,又直觉不是好事。一面让红豆与绿豆去报老夫人和大伯父。自己藏了银戒尺、硬木棍,领了两位姑姑,去见她父亲。

杨梧坐在客厅正中,正喝茶。陈氏抱着杨蒿坐在侧面的罗汉床上。杨梧道:“杨依依,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

杨依依冷笑道:“那要看,父亲心里是不是有我这个女儿。我只有一个父亲,可父亲却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便一心对您,您却未必一心对我呢。”

杨梧把茶杯重重一顿:“杨七,你从来都不尊重亲长,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回我。次次说些忤逆的话,看我今日要罚你。”

杨七挑挑眉,嘲讽地看着尚书大人。

杨梧道:“我和你母亲生了你,我母亲养了你。你吃杨家的,用杨家的。你的那些生意按理都是杨家的。你不愿意让你哥哥经手,就交给为父吧。”

杨七道:“可父亲是工部尚书,五品以上官员,不能经商。”

杨梧道:“那就先交给你母亲吧。你就规规矩矩的在家上学,修养性情。”

杨七道:“那不行,我的生意也不是我个人的,都是与别人合伙的,我的股份不多。说了不算,要大家合议。”说着看了陈氏一眼。

陈氏道:“那就你说说,你都有多少股份,把股份交上来也行。”

杨七道:“印刷厂的股份,母亲最清楚。我占两股,荆哥三股,茴哥两股,封先生两股,蒿儿一股。”陈氏听了点点头。

杨七道:“图书馆的股份,共十股。我占两股,皇后一股,祖母一股,荆哥一股,蔚哥一股,茴哥一股,荃哥一股,李圭两股。”陈氏与杨梧对视一眼,脸色都沉下来了。

杨七道:“食品厂的股份,共十股。我占两股,皇后一股,晋王一股,大伯父一股,李三爷两股,刘厂长一股,赠慈善两股。我声明,皇后,晋王,大伯父三个人的食品厂股份都不给分红,拿去做慈善用的。抚恤对象是那些战争中的伤残军士、烈属、失去大人的孩子。”

杨梧心里又酸又气,心情复杂。

杨七道:“通善医馆的股份,共十股。我占两股,皇后一股,晋王一股,兰氏一股,孙小宛一股,二哥一股,大姐一股,二姐一股,赠公益一股。总有些人吃不起药,看不起病。医者父母心,不能见死不救。还有咱府里的人要定期体检,我手下的员工体检,我的工作区要消毒,每年年前开一个月义诊。”

杨梧道:“你那些茶叶生意我听说赚大钱了,你怎么分配的?”

杨七道:“闽地茶山是姑母的,江南那边的茶山是李家二舅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倒卖倒卖,赚点钱。免费给咱两府里供茶,出嫁了的姐妹们,我也免费供茶了。还要给皇后娘娘送茶礼。净利我得四成,分给姑母两成,李家两成,封先生一成,茶山老王一成。将来蒿儿成婚后,我从自己的份额中分给他一成贴补家用。”

陈氏听了,就没吱声,心里盘算着。杨七不管怎么样,是我亲生的。她只要扶持她弟弟,我就满意了。反正蒿儿还小,杨七赚到手里的,将来慢慢往外扣。现在,要是归到尚书府里,说不得杨梧那偏心眼的,想着法子给了前窝的两个子女。

杨梧道:“杨七,你好孝顺?你想着这个,惦着那个。就我这个父亲和你亲哥哥没得份呀,不行,你必须给我们分成。”

杨七道:“父慈子孝,自己说说,您对我怎么样呢?反正股份分配你也知道了,我呢,从来不指望父亲慈,父亲也别指望女儿孝。我算过了,我的生老病死,都很清楚。说到生恩,欠我母亲十个月的房钱,也就欠您一个种子钱吧?母亲将来我会安排她的余生,以还生恩。父亲嘛,您遇难时,我会救你,以还种恩。其它都由我自己处理,不欠父母的。家里养我十余年,我才如此拉拔兄弟姐妹,家里在我身上得了不少好处了。我将来出嫁,公中出的钱我就笑纳了,其他的我自己有股份,可以补贴自己。我不指望父母,父母也别连累我。”

杨梧听了这话,气狠了。就命人请家法,要打死杨七这个不孝女。杨七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就脱了外面的披风,里面穿了一身自己设计的玄色劲装。从后腰处拔出来一根硬木棒,指着一众下人道:“你们知道我,自来是生死不怕的。我有皇后娘娘亲赐的银戒尺,君命大于亲命,谁敢上来,我要他的命。”

一众下人心里忐忑起来:七小姐怎么说也是主子,又这么厉害。我们上前去,打坏了小姐,老王妃和英王不能饶了我们。运气差点,让小姐打坏了,那不是倒霉嘛。

杨梧看下人们都围着杨七,却没一个人敢下手。气上心头,拿了所谓的家法,就是一条带刺的皮鞭,有一尺多长。杨梧走上前来,眼里喷火,狠狠地抽打杨依依。

一鞭下来,杨依依故意没躲,鞭子扫过她的左脸,打到她的肩膀上。脸上被划了一条血痕,肩膀上的衣服破了,沁出血丝染红了衣服。杨依依恨恨地瞪着他父亲,一脸不服。杨梧下不来台,又狠狠抽了杨依依的背几下。杨依依觉得差不多了,就抡起木棍,照她父亲的大腿狠狠一下,正打到麻筋上,当时就把杨梧打翻在地。

陈氏吓得大叫一声,怀中的杨蒿哇的大哭起来。一众下人赶紧上前来拉杨依依,杨依依下了狠,抡木棒乱打,把几个下人打的哭爹叫娘的。

老夫人与英王赶来时,屋里乱成一团。杨依依不理老夫人的叫喊,走到杨梧面前,狠狠地给他两个大耳光。嘴里嚷道:“第一巴掌,打你不仁,第二巴掌,打你不慈。以后,我不要当你的女儿,我没你这样的父亲。”

老夫人让侍卫扶起杨梧,骂杨依依:“畜牲,这是你父亲。忤逆不孝是大罪,你还想不想活了?”

杨依依跪在陈氏面前:“母亲,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儿今日犯下大罪,求你救我。母亲比父亲年龄小,将来或许死在父亲之后。杨荀、杨茭都非善类,你与蒿儿在他们手下生活,日子苦的在后面呢。你今日救我,儿保证,以后会把你的余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陈氏愣了半天,嘴唇哆哆嗦嗦的。冒出一句:“我怎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