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大意了,只顾着看风灵国的夜市,这还是她第一次夜里出来逛呢,
谁知道就这么水灵灵的被人劫持了,抬眸看去对面是五个黑衣人,劫持她的人有些惊惧的拉扯着她。
冰凉的刀刃贴近喉管部位,宋阮阮眯了眯眼,周围的人因为这个动静全部四散逃开,
转眼间这条街上只有对峙的两方,宋阮阮正准备反峙,对面有人走了出来。
是他~
上次那个狗男人,依然是戴着面具,一身玄色锦袍,挺拔的身姿,浑身泛着危险的气息。
宋阮阮不想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寒光一闪,银针已经捏在指尖,只待时机便可脱身。
“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说着将匕首使劲往宋阮阮的脖颈靠了靠,一丝刺痛传来,
宋阮阮心里恼火,你跑就跑,敢劫持她,一会定要痛打你个瘪犊子。
只见狗男人眼眸凉薄蔑视,冷冷的开口,说出的话比万年不化的雪山还要冻人。
“准备,射杀。”
宋阮阮杏眼微怔,眼看对方举起手里的弓弩对着她们,来不及细细想,因为箭矢已经飞速射过来了,
刚才洒下的毒此刻正好见效,一把将人推开,箭矢从耳边划过,碎发直接被斩断。
可恶的狗男人,视人命如草芥,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才搜刮了一堆金银财宝,美好的夜晚就这么被破坏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长得再好也不是个好东西,转身怒视对方,正好撞见对方的眸子里,
晦暗如寒潭深渊,眸子渐渐眯起,里面全是危险的气息,宋阮阮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她不是狗男人的对手,不能久战,心思一转,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就杀人,我是被劫持的,你们不救我还要杀我,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也视我为仇敌,
我家可归还三餐不济,你们要赔偿我。”
说着跑到刚才劫持他的人的身边,弯腰痛骂他,眸光流转之间银针迅速向狗男人射去。
男子一直盯着她,这会看她一脸的不怀好意,果不其然,看到银针的瞬间便挥掌击飞。
三跳两跃飞檐走壁,扭头便看到狗男人追了过来,吓得在心里嗷了一嗓子,
上次就没打过这个男人,这要是被追上了,以刚才他的作风岂不是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一个跑一个追,宋阮阮飞速的从药楼抓了一把毒药出来,
找了一处阴暗的拐角,毒药撒出去后,立刻在阴影处躲进了药楼。
男子时刻都注意着她的动作,丝毫没有被毒影响,很快追到宋阮阮消失的地方。
男子狐疑的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而且四周都没有此人的气息。
“爷,人已经带回去了,刚才那个女子身手不凡,会不会是那边的人。”
说话的是男子的侍从,男子是国师府的人,国师在外修行时捡回来的养子。
国师是风灵国最最最尊贵的地位,他的养子也比皇亲贵胄要高一等,
因脸上受了伤,常年戴着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云逸,人称逸爷。
除了天子,整个风灵国他说一无人敢说二,而且为人狠厉,辣手无情,
不近女色,年已二十五,依然是独身一人。
“查。”说完便转身离开。
药楼里的宋阮阮看到狗男人离开,没有急着出来,直接先去归置刚才收进来的东西。
三箱金条足足有五万两,还不加其他的玉石字画,还有夜明珠。
这要是让唐诗诗和宋暖暖知道不得狠打脸,她们可是口口声声说不要冤枉了别人。
不过这个打脸的机会还是要给的,东西确不会让人知道,有了这一笔收入,
暗影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了钱发愁了,很快宋阮阮便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动静,
抬眸看去,果然,狗男人又回来了。
云逸非常肯定那个诡计多端的女子是躲到了这里,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看着娇滴滴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而且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过一息,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着实可疑,他又飞到屋顶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这才作罢,宋阮阮在药楼的生活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眯着眼舒服的喝了一口。
又等了半个时辰,确定安全后才闪身出来。
马不停蹄的往侯府走,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尾巴。
见到宋阮阮进了侯府云逸才从树干后走出来,凭空出现?宋府?
宋阮阮避开府里值夜的人,钻进凝香院。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你的脖子受伤了,”
已经三更天了,宋阮阮出门的时候说了最多一个半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三个时辰了。
宋阮阮抹了抹脖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伤,刚才在药楼都没想起来。
秋竹拿来治伤的药给她涂抹,眼里闪过心疼。
“小姐本来就瘦弱,这又受伤流血,可怎么是好,明儿让小厨顿一点当归红枣乌鸡汤补一补。”
宋阮阮嘴角一抽,她照过镜子了,一点点,都快好了,秋竹说的这么夸张,
不过也没有拂了她的好意,“你看着安排吧。”
很快洗澡水都准备好,“秋竹,你先去休息吧,这水明儿再收拾。”
秋竹也不坚持,“那姑娘不要泡太久,早些歇息。”
看到秋竹离开,她才解了衣裳躺在澡盆里,她的习惯大家都知道,泡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
可能和她后世是个南方人有关吧,她从未去过澡堂子,听说北方的澡堂都是坦诚相见的,
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躯,宋阮阮慰叹的舒了一口气,闭着双眸脑海里浮现起狗男人的身影,
她猛地甩了甩头,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下次见到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只泡了半盏茶时间便起身回房睡觉,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气息全无,目光冷冽,侵略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