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出去吗?”姜桉注意到身后的略微声响问他。
“看你病例。”他轻飘飘的扯了个幌子出来。
“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了,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哥亲手把你交给我的。”
那可不是吗?威逼利诱了一遍,愣是吓得姜杭不敢吭声。有了他的帮忙,到了姜父那也是一阵软磨硬泡,
死缠烂打,才换来的姜桉。
温凛深简直不敢想,日后想进一步发展怎么过姜父那关。
“等眼睛好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国。”
!!!姜桉醍醐灌顶的醒悟,他这话的意思是,现在她在国外?!难怪住的是庄园。
“我在国外的……”
“旌城。”
旌城,倒是在小时候来过,那时还是她跟着姜父一起过来谈生意。
也就是说,她在举目无亲、双眼看不见的情况下来到了这,还是,姜杭送她出来的。
前前后后也过了半月有余,她直接断更了,编辑绝对发了疯的找她。
玩完了,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个。
“先生,有个跨洋会议即将开始,曹秘书让我来通知您。”
“知道了,你的电脑,手机都在床头柜抽屉里。”
他起身往门外去,步伐声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女佣来到她的身边。
他怎么知道我需要用到电脑?只是眼下眼睛还蒙着纱布,她就是想也得让人操控。
有那么一瞬间,姜桉觉得男人还怪好的嘞,把她扛出国,还不忘把姜桉吃饭的家伙带上。
于是,女孩摸索着就打开床头柜二层。
“小姐,您需要什么我们来就好了。”床边的小女佣朱莉轻声开口。
姜桉:“那麻烦你们了,可以帮我将电脑拿出来吗?在床头柜。”
“好的。”朱莉照做不误,随之又在姜桉的指挥下打开了屏幕。
“手机还有电吗?”
“有的。”
她在朱莉的帮助下开机,又是几百条信息响个不停的轰炸过来,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有编辑一份。
最后她成功与姜杭取得联系,另一边的国内时间正是深夜,姜杭被铃声吵醒很不耐烦,
乍一看备注,还以为是眼花了,接听后还真是姜桉:“桉桉!”
“哥。”
“你眼睛还是看不见吗?”
“别担心,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了。”朱莉小声的提醒,这还是在刚才路过兰医生时听说的。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我哥哥打个电话。”
女佣们点点头,齐刷刷的退出去,姜杭也在这时逐渐清醒。
“有什么话你说。”
“哥,你知道把我带到国外的人,是谁吗?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在姜桉的三连问下,姜杭很想将实话与她和盘托出。
那男人算什么朋友嘛!什么手段都往他身上使,赤裸裸的强盗行为!上来便是一句我要姜桉!
若不是那句:“你们现在治不好她,倒不如交给我试试。”
他死马当成活马医,才勉强同意把姜桉送过去。那男的看见他那副心急如焚,甚至还有点想笑!
临走时还不忘索要姜桉的电脑手机!
不过现下看她醒来,所有的气气愤都在此时此刻消散一半。
“是哥哥的朋友,你别担心,你好了,我们就去接你。”
“他是谁?”
“是谁……是谁你就别管了,他说过不会害你的。”
……天塌了,姜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一说不会害她,他就这么把自己的亲妹妹给别人了。
关键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姜父也同意放人。
“算了,我有话说,这个镯子,我现在回想起奶奶说的,应该不是桌子,而是镯子。
那天我从床上掉下来砸到眼睛,恍惚看见镯子一分为二,但是还有节连接,
里面好像有小纸条。后来我费力将它关上,等我摸清它的构造打开,
将里面的信息拍过去给你,你和二…”
“不行,太不安全了,起码也要等你眼睛恢复了再说。”话音未落,他猝不及防的张口打断,
还特意压低声音阐述:“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里面真是笔巨款,那要是被你旁边的人知道了。”
“我旁边现在有人?”
姜杭:“……”傻妹妹!摔了回跤把脑子都摔没了。
“我是说隔墙有耳!”额……似乎那么形容也不对。
“就是,不小心别人听见了怎么办?!反正一切等你好了回来了再说。”
“嗯,那好。”
她乖巧的点头,手机里却传来姜杭的哈欠声,姜桉才由此联想到她现在身处旌城,
那么和国内的时间是不同步的……
难为姜杭还能在这个点接她电话。姜桉略微尴尬的掐断后续:“哥,那我,先挂断了。”
“好,多吃点啊,别便宜了那男的把你掳走!”姜杭不经意的来了句,却引得姜桉的反应有些怔愣。
掳,掳走?什么形容词?
楼下花厅,
庄园里的女佣大多为华侨人,皆会中文,在姜桉住进来的这段时间里,佣人们对她的到来都不谋而合的抱有好奇心。
“你说,那个小姐,她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女佣A擦着擦着瓷器,冷不丁的与身边人搭话。
女佣b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觉得无感:“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太瘦了。”
身后擦拭茶几的女佣也跟着加入话题:“可不是嘛!看样子吊了好几天营养液,
瘦的就剩皮包骨了吧!刚才我见端出来的粥,勉勉强强才进一半!”
“不会是过不久吧?一般都是吃不下东西的人,说明快不行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也许是人家刚醒,吃不下很正常。”
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愈发嘈杂,形成杂音叫人侧目,
稍微靠近一点都能听清内容,管家刚从后花园进入正厅,便是训斥:“你们是太闲了没事干是么?!要不要也让你们不吃东西几天?!看看会不会死?!”
女佣们宛若被定住神了般,机械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瓷器擦得噌亮,没人敢吭声。
果然是闲的没事干了就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