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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傍晚,苦海法师捂着右手的两根手指,急匆匆地从一辆计程车上下来,奔往医院。

后边,追的踉踉跄跄的修念快跑过来,搀扶住他的师父:“师父,您别跑那么快呀!徒儿从小体弱,这样跑我有些吃力。”

苦海法师苦着一张脸,脚步没有放慢:“今天真是丢人现眼了,为师修行一生,居然连一只宠物猫都处置不了,真是丢了佛门的脸了。”

“师父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们去的是宠物店,二十几只宠物围过来,师父就被一只小猫咬伤了两根手指,师父的「地藏伏魔擒拿手」可真是厉害啊!”修念竖起大拇指,夸赞着赶在师父苦海身后。

“我看那些宠物都发疯了,其实都是有妖怪作祟,暗中操作,不然师父神乎其神的擒拿手怎么会漏了一只小奶猫呢?”

修念絮絮叨叨地在后面给苦海戴高帽,拍马屁,突然停了下来。

苦海举起两根红肿有些发炎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对呀!徒儿这马屁拍的好哇,拍到了为师的天灵盖上了!”

“啊?”修念稀里糊涂。

“难怪为师的两根手指肿的跟腊肠似的,宠物店的宠物都打过疫苗,被它抓伤也不至于肿成这样,看来此地必定有妖。”

苦海法师用那两根腊肠一样的手指往医院门口指了指:“徒儿,我们回去一探究竟,降妖伏魔。虽然自七天前以后从未察觉到妖气,看来这只妖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只大魔头。今天我师徒二人非降了它不可,还世间一个太平。”

“师父,师父,手指还没看呢,先消毒包扎一下吧!你看,都流脓了!”修念阻拦着苦海。

苦海这才发现,自己右手的两根手指受伤处已经流出了黄色液体,从手指根部还不停传出阵阵钻心的疼痛感。

“嘶~,哎哟,怎么这么疼啊!徒儿,徒儿,快搀扶为师,快快去看医生。”

修念一边扶着师父苦海往挂号室急走,一边握住师父的手,鼓起腮帮子往他手指上吹气,希望这能缓解一下手指的疼痛感。

挂号室内人满为患,队伍几乎排到了门外。排队的人大多都只是皮外伤,但伤势都有些严重。

排在后面的修念二人等得十分焦急,苦海面如土色,疼的大汗淋漓,但众生平等,队伍里都是如此,实属无奈,只能望菩萨保佑了。

修念看师父痛苦,心中不忘师父的养育之恩,不停歇地用嘴往师父受伤的手指上吹气。

人多闷热,修念用力地吹,汗珠从他光秃秃的头顶不断冒出。过不多时,苦海已嘴唇泛白,修念吹的面红耳赤,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

苦海靠在修念肩上,望着修念哭丧的脸,有气无力道:“修念,我的好徒儿,别哭。这是佛祖给我的考验,相信为师,一定没事的。”

说完,苦海双手合十,念起经文来。修念伏在师父身上痛哭。

好在师徒二人诚心向佛,善念感动了上苍,说巧不巧,正逢傅振国遇上了他们。

“两位师父可是苦海和修念两位法师?”

修念抬起头,朦胧间看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他答道:“是啊,施主怎么认识我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傅振国看了看苦海肿胀流脓的手指:“大师父这是怎么了?”

修念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傅振国扶起苦海,两人搀扶着苦海来到挂号室窗口。傅振国拿出警察证,先给苦海挂了号。

虽然这有些徇私枉法,但傅振国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急着让两位师父给自己的孩子做法,新择已经昏迷一周了。

苦海治疗包扎完后,双手合十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出于佛家的凡俗礼节,他还是给傅振国表达了谢意。

“多谢施主,敢问施主贵姓芳名,改日我定会在佛祖面前为施主一家祈福。”

傅振国忙道:“我叫傅振国,无需改日,现在我就要请两位师父帮我一个忙。”

苦海和傅振国边走边说,修念紧跟其后。

“傅施主,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师徒二人姓名的呢?”苦海问。

“自然是你们二位威名远播,我才知道二位的。”

其实,傅振国之所以知道两位的长相和姓名,是因为那天巨鲸搁浅时,许多人对苦海和修念拍照留念,照片流传到了某社交平台上,自此他们成了家喻户晓的“花和尚”。

师徒二人活的像个山野村姑,对这些高新技术不太了解,傅振国却了如指掌,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来到新择的病房,傅振国讲述了自己的孩子昏迷不醒的事情经过,苦海点头道:

“此事确实十分蹊跷,你的孩子平安无事已是大兴,就让贫僧和我的徒儿为令郎祛祛邪气。”

说罢,苦海叫修念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个木鱼和一个钵盂。

苦海接过金钵,在里面盛上少许水,再放上一撮从寺庙里带来的香灰。

搅拌均匀后,苦海用无名指沾上几滴香灰水,在新择额头上画了几笔。

然后,苦海开始绕着新择的病床转圈,手里捣弄着念珠,念起经文来。修念则在身后敲着木鱼,也跟着师父一起念经。

虽然医院不允许大声喧哗,但新择的病情比较特殊,身体并无大碍,却七天不醒。况且和尚念经低沉厚重,也有助于其他患者的休息睡眠。

前不久,在一名护士建议下,傅振国这才寻寻偏方,找些道士和尚来给新择做做法,祛祛邪,说不定心诚则灵了呢!

医院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木鱼深邃而神秘的“冬冬”声,听到声音的病人犹如身处寺院,清心寡欲。又如已被超度,到了极乐世界。

傅振国和老田在一旁看着,两人身心疲惫,一双眼皮已经开始打起架来。

天已经黑了,医院里仍然人山人海,拥挤在人群中的还有辛棘森和他的学生们。

白天,辛棘森讲着课,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一只疯狗,把几名学生给抓伤,咬伤了。

事发突然,几名学生虽都是皮外伤,但感染的有些严重,辛棘森急忙把他们带往了医院。

现在,他们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医院今天人太多,天黑了还没轮到他们看医生。幸好还有几名护士在分发一些急救药包,缓解一下大家的疼痛。

辛棘森看到学生们痛苦哀求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病又发作了。

他跑进了公共厕所,身体各处如要撕裂般疼痛,而且头晕目眩,转眼间他晕倒在了卫生间内。

时过不久,辛棘森爬了起来。他打开厕所门,在他正前方,一个男人刚好路过,看到辛棘森现在的样子,男人直接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全身颤抖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