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为了避免两人中途出幺蛾子,绝不可能在房间里准备计生用品。
“不能让你意外怀孕。”祁漠寒对此态度坚决。
“可以用别的法子,我知道一个,咱们试试。”事情进行到最关键时刻怎么能停?温锦一把环住他精瘦的腰,主动将整个身子贴了过去,男人体内潜藏已久的欲望火焰瞬间吞噬掉理智,揽住温锦的那只手仿佛岩浆般热切。
祁漠寒的吻带着凶狠,一一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
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宣告结束,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月亮也害羞得躲进云里,和星星们手拉手跳起欢快的舞蹈。
或许是男人太过消耗体力的缘故,温锦破天荒早于他醒过来,侧头盯着男人的睡颜。他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颤抖着。
祁漠寒紧闭着双眼,脸上带着一丝满足和安静,睡梦中的他少了些冷厉,多了几分柔和,这幅安然自在的画面居然有了几分睡美人的风采。
如果他不是洁身自好的类型,肯定会被女人们拆吃入腹吧。
温锦觉得口渴,悄悄穿上鞋到客厅找水喝,不成想同一道人影对上眼,还没等大脑下达指令,身体已经先行做出反应,一只拖鞋稳准狠地朝对方头上砸去。
“哎呦。”对方被吓了一跳,躲避时左脚绊了右脚摔在地上,温锦只觉得她声音颇为耳熟,随即认出了她的身份,“谭姨,是你吗?”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谭姨总算避免了摔坏手脚的悲剧,她哎呦哎呦地捂着心脏缓了好一会才说话,“少奶奶,您怎么一大清早就练武?”
“你怎么进来的?”温锦答非所问。
“用钥匙啊。”谭姨掏出一枚大大的钥匙,“潘秘书给我的。”
“自由了。”温锦打开门试图奔向光明,被谭姨一把拉了回来,絮絮叨叨地说外面有些冷,况且她还光着脚,当心着凉对身体不好。
温锦歪倒在沙发上听她啰嗦,内心却不见任何烦躁。不知不觉间,她和谭姨的关系从剑拔弩张过渡到和睦相处,看来谭姨已经从内心接受她属于家庭成员的现实。
“先喝点汤垫垫肚子,等少爷起床后再一起用餐。”谭姨欣慰地瞧了瞧她脖子上的红痕,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滋补汤。
温锦刚喝了几口,手中的碗就被人夺过去,祁漠寒一口气将剩余的汤全都喝光,转头吩咐谭姨去准备早饭。
“你的体力越来越好了,以前可是动不动就喊累。”他伸出长臂把温锦抱到腿上,丝毫不顾及谭姨的存在,“分开的时间里一定在疯狂运动吧,只为了能够承受我的热情,对不对?”
“少自作多情。”温锦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男人吃痛松开手,她则迅速像只小兔子般跳到厨房帮着谭姨端菜。
“使不得使不得。”谭姨忙把她推出来,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欣慰,“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没错,把身体养得棒棒的才是王道。”祁漠寒给她夹了块鱼,“多吃点鱼补补脑子,儿子智商随妈,只有你变聪明了,祁家下一代才能有所突破。”
“你不是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嘛,怎么突然重男轻女了?”温锦回赠他一筷子羊肉,“多吃点肉补补肾,免得男孩女孩通通造不出来。”
谭姨正好在附近收拾卫生,听到温锦的话后立刻忧心忡忡地望向自家少爷,不行,这件事必须汇报给老爷子听。上次少爷受伤住院时她光顾着担心,压根没想到应该催促他去男科瞧瞧。
少爷好面子,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肯定不会主动接受检查,没事,老爷子总会有办法的。
祁漠寒并不知道面色如常的谭姨有这么多丰富的内心戏,只打了两个喷嚏,怀疑有人背后骂自己而已。
吃过饭后,祁漠寒带着温锦去外面散步。他的这处房子远离其余人的建筑,显得极为清净,这点温锦十分满意,万一遇到于中洁之类讨人厌的家伙,会影响一天的心情。
“回家住好吗?”两人走到半山腰的一处小亭子后坐下休息,祁漠寒突然提出要求。
“不行,我预交了半年的房租呢。”温锦打开导航,看了一下从公司到家的距离,开车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在道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
“那我搬过去和你住。”
“也不行。”她拒绝得更为干脆,“你太龟毛了,我那小地方万万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真是无情,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男人的声音比清晨的空气还要凉飕飕。
“祁大少爷,摆正你的位置。”温锦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酸痛得如同被人用重锤砸过,“咱们现在的关系充其量算作互有好感的男女,别想着这么快就登堂入室。”
“温小姐真是随便的女人,轻易就和暧昧对象滚床单。”
“彼此彼此。”温锦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祁少也不遑多让,为了与我共度良宵,还额外支付100万元,要不然把钱还给你,免得你总感觉自己吃亏。”
“我才不要。”男人傲娇地扭过头。
温锦突然生出一股恶作剧的心理,她一只脚踏在栏杆上,用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颌,“生气了?来,给姐姐笑一个。”
祁漠寒幽深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间便覆盖上一双大手,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卖笑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先让我亲个够。”
就在两人唇瓣相贴呼吸可闻时,一道清脆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哥二嫂,好巧啊,你们也出来消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