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的朱标也是有些动容,命令蒋瓛让人将张显宗的尸首给送回去。
要是大明所有的母亲都像张母这般的通情理,那大明何愁不兴。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朱标要推广教育,给全民开智的决心。
虽然这条路注定不会简单,但是他有决心以及毅力。
他这一代没完成,还有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孙子。
将张显宗斩首之后,刑场上只剩下了朱桓。
此时的朱桓看着一个个掉落的人头,此时的人已经吓傻。
裤裆下早已经湿了一片,不知是屎还是尿,更有可能是屎尿混杂。
朱桓虽然作恶多端,更是不将人命当命。
但是他何时见过这种场景,满地的人头,没有人头的尸体,喷的到处都是的鲜血。
平时杀人都是让手下去办,他甚至都是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
锦衣卫将朱桓给绑在架子上,他还是目光呆滞。
直到仵作的刀在他身上割下一片肉,朱桓才痛的叫出声。
回过神来的朱桓疼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滴落。
“殿下,殿下,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面对朱桓的求情,朱标丝毫没有理会。
仵作也是没有停下,从朱桓的腿上不断割下一片片肉。
“朱标,快点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快杀了我。”
看到朱标没有理他,朱桓再也控制不住理智,直接叫上了朱标。
许久之后,朱桓就疼晕了过去,此时仵作的桌上已经摆了一层肉片。
朱桓腿上的血不断往下流,他的脚下已经形成了一滩血水,一直割肉那块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仵作一直行刑了一个时辰,朱桓不停疼晕过去又疼醒。
“行了,给他个痛快吧。”朱标对着身旁的蒋瓛说道。
再怎么说也是姓朱,朱六九对老朱毕竟有恩,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
既能让朱桓受到折磨而死,也能让定远县的百姓消气。
得到朱标命令的蒋瓛上前,手起刀落将朱桓尸首分离。
再让人将朱桓尸首给拿去扔在山林喂狗。
随着朱桓身死,在定远县为祸一方的人被朱标诛杀干净。
.............
县衙中,朱标叫来了张仪。
“张仪,孤让人调查了,这些年你虽然在朱桓手下做事。
但是没有同流合污,保持着本心,不错。”
朱标看着手中锦衣卫打探到的张仪的资料。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只是属下无能,不能阻止朱桓。”
“你能保持本心已经不错了,朱桓不是你能对抗的。
如今朱桓服诛,孤想让你做这定远县的县令。
不知你有没有信心做好这个县令,恢复定远县的民生。”
朱标对着张仪问道,同时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殿下,属下有这个信心,一定为定远县百姓谋福祉。”
张仪一直以来都是想要拯救定远县百姓出苦海。
但是他人微言轻,妻子受辱的时候,他也想提刀去找朱桓拼命。
但是他看着家中的孩子与老母亲,他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如今朱桓被殿下斩杀,又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好,张仪,孤任命你为定远县县令,等孤回京,任命文书会下达。
不过孤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成为了下一个朱桓。
孤绝不会手软,到时候你的家人都要为你陪葬。”
朱标对着张仪警告道。
“殿下您放心,属下一定引以为戒,当好这个父母官。”
“明天你就带人将定远的土地给丈量了,孤会派人协助你。
随后将定远县所有百姓都登记在册,再按照人数将土地给分发下去。
不过从今以后百姓只有耕种的权力,没有私自买卖的权力。
定远县百姓这些年受苦了,这究其原因还是我们识人不明,让百姓遭此劫难。
这样吧,孤免定远县一年的税收,一年过后再正常交税。”
朱标明白,一个国家到最后必定会出现土地兼并的问题。
人只要活着,那就有欲望,土地,那是能种出粮食的。
粮食,那是能活命的,因此在所有人心中,土地那是永远在第一位的。
那些勋贵,士绅,不管是为了家族的发展还是其他什么,必定会不断地扩充自己手中的土地。
到最后,必定会出现所有土地都在勋贵士绅的手中,百姓手中没有自己的土地。
很多百姓一年到头种地,到头来还不够给那些地主交税。
这都活不下去了还能不造反吗,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就造反。
老子都要饿死了,谁还管你皇帝不皇帝的。
远的不说,自己老爹就是造反出身,当年要是有一口吃的,定然就不会造反。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将土地国有化,百姓只有耕种的权力,没有私自买卖的权力。
朱标明白这样做,那是不知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别的不说,徐达汤和这些人够好了吧。
但是就算是他们都免不了买卖土地,当初吃不起饭的他们认为只有土地在自己手中才是安心的。
就更别说那些贪官污吏了,他们恨不得天下的土地财物都是他一个人的。
一旦朱标宣布这么做,就算他是太子,那都会面临各种困难。
而现在的定远县,百姓的土地都被那些士绅豪强给强占了。
将定远县的土地国有化,丈量分发给百姓种植,百姓是最容易接受的。
反正土地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了,在朝廷手中跟在地主手中有什么区别。
而且地主需要他们交那么多税,而朝廷的税不知道要少多少,还免一年的税。
哪个好他们还是分得清的,朱标正是明白这一点才决定在定远县这么做。
同样也是实验,到时候跟老朱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可以借鉴定远县的实验成果。
张仪虽然不明白朱标这么做的用意,但是明白朱标定然有他的用意。
“属下领命,属下必定严格执行殿下交代的任务。”
交代完后朱标挥挥手示意张仪退下,一路上颠簸了这么久。
一到定远县又忙到现在,该好好休息了,就是淑怡没有在身边。
一个人的夜,总归是有些冷清的,一个人的床,总归是有些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