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仔细感知之后，对张小山说道：“这片海域没有黑曜石，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
“我带你们去。”
巨型章鱼戴丽，自告奋勇道。
章鱼，能随着海波逐流。
对于未知目的地的旅程，坐在章鱼腕足上，显然速度更快。
很快，张小山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章鱼游动需要挥舞腕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以一种不规则且令人眩晕的方式旋转着。
随着每一次海水波澜，腕足挥舞，胃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翻涌，不断地挑战着人类的承受极限。
“等，等下！”
张小山叫停。
巨型章鱼戴丽眨巴着眼睛，不解问道：
“我的朋友，你怎么了？”
张小山勉强笑了下，“我自己游，你带着他们吧。”
肯尼也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我也自己游。”
“为什么？”海马马克同样不解。
人类游动速度慢，是海洋生物公认的事实。
张小山笑的有些尴尬，“人类的通病，不适合坐在戴丽……呃……腿上。”
戴丽看了下自己长长的腕足。
腿？
对，长长的腿，上面布满一排排吸盘，强大，美丽。
这是戴丽对自己腿的评价。
听张小山这样说，戴丽不理解，但尊重。
松开腕足，让两个人类下来。
求知欲漫出来，好奇问道：“人类的通病，是什么？”
张小山突然有一个小烦恼。
他想到人类小孩，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
巨型章鱼，海马，以及两个人类，在深海四处游荡。
章鱼和海马，看到小虾小蟹，去逗弄一下，见到小鱼，就吃两口，一路上就像小朋友春游那般快活。
张小山含笑看着，时不时为两只海怪讲解一些人类的东西。
唯一忙碌的只有肯尼，他必须集中精神，细细感知，才能找到黑曜石所在。
因着他天赋等级不高，只能感知到大量的黑曜石堆积之处，但凡数量少一点，他可能就感知不到了。
“找到了！”
在游了将近一天之后，肯尼终于说话了。
他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那边。”
巨型章鱼，海马，齐齐看向肯尼指的方向，沉默下来。
张小山见状，问道：“你们去过那边吗？”
巨型章鱼和海马，齐齐摇头。
海马马可犹犹豫豫说道：
“那边的人类，很凶残。”
“我亲眼见到他们活捉海怪，然后剥皮抽筋。”
巨型章鱼补充道。
肯尼想起什么，说道：“好像乌伦特势力就在那边。”
“乌伦特？”
张小山没听过。
肯尼解释道：“呃……确实如这两只海怪所说，乌伦特喜欢活剥海怪，以此来宣泄情绪。”
张小山皱了皱眉，对戴利和马克说道：“谢谢你们我的朋友，那里的人类不友好，你们还是不要靠近。”
张小山毕竟只在428区呆几天，万一让这个势力记住戴丽和马克，以后发生什么，他也无能为力。
最好，远离危险。
巨型章鱼戴丽担心道：“我的朋友，你太善良了，那群人类对海怪如此残忍，对同类也不会好到哪去。”
这倒是。
不过……
张小山笑了笑，“放心，3层海的玩家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这话说的狂傲，肯尼眉心一跳。
乌伦特可不是好惹的。
海马马克义气道：“我的朋友，不论前方艰难险阻，我们都会陪你找到你想要的石头。”
张小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话说的幼稚，直白，却是两只海怪最真诚的心意。
通人性的海怪心性单纯，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未来的经历都会在纸上添上一笔浓墨的色彩，最终变成一只成熟的海怪。
而眼前这两只海怪，显然还没什么经历。
说是朋友，便真诚以待。
“带他们进去。”
空间格的黑老，突然说话了。
“为什么？”
“海怪要尽早面对人类的恶，不然以后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不是想教育他们吗？这就是最好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