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你别再装蒜了，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情就是你们九头蛇科技公司做的，不要再绕弯子了，你直接说文章删还是不删。”
保罗·约翰咆哮的说道，他是看出来了维吉尔就是在恶心自己，他也不求能够在维吉尔这里得到结果，他只想要一个答案，文章删了一切都好说，要是不删那他也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直接动用资源在其他方面努力。
“约翰老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维吉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继续说道：
“不是老弟我不帮你，只是这文章真的不是九头蛇公司写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见到维吉尔的态度有所缓和，保罗·约翰似乎还有转机，于是乎他试探的问道：
“九头蛇科技公司，能不能在服务器上直接删掉文章？”
维吉尔果断摇头。
“九头蛇是守法企业，法律规定公民享有言论自由，企业不得侵犯用户发言的权利，所以做不到。”
不死心的保罗·约翰继续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写这篇文章的人到底是谁？我来和他谈！”
维吉尔再次摇头。
“九头蛇是守法企业，法律规定公民享有隐私权，企业不得以任何方式出卖客户隐私，所以做不到。”
保罗·约翰只感觉自己的血压高了，把维吉尔想象的有良心是他的错，这个小子绝对是在玩他，于是乎他冲着维吉尔咆哮着说道：
“法律规定，法律规定，哪有那么多法律规定，你tmd就说到底能不能删，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面对保罗·约翰的质问，维吉尔跳了起来，同样对喷道：
“老子的九头蛇是守法企业，和你那个什么鬼的东印度会不一样，老子好心帮你，你竟然为了什么鬼的文章，要求老子犯法。”
“你说说我有那点对不起老哥你的，让你这么坑我。”
看到暴跳如雷口水都快要喷到自己脸上的维吉尔，保罗·约翰的脑子有些宕机，我是谁？我在哪？他为什么生气？哦，对了，是因为我要求他犯法，那就合理了，不对，我什么时候要求他犯法了？
看着情绪不连贯的保罗·约翰，维吉尔在内心中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果然胡搅蛮缠我是专业的。
看到保罗·约翰似乎快要转过弯来，重新让理智占上高地，维吉尔装作犹豫的模样，继续说道：
“其实吧，也不是没有合法删掉那篇文章的方法！”
“什么方法？”
保罗·约翰有些迷茫的反问。
“老哥，是这样的，企业有义务配合议会控制舆情，只要有有议员签署的行政命令，删除一篇文章不过是我点点手指的事情。”
随后维吉尔遗憾的说道：
“可惜老弟，我在议会里面没有什么关系，帮不到老哥你了，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没有这方面的关系，老哥我有啊，智商还没有恢复的保罗·约翰，在内心中将维吉尔放在了关心自己的好老弟的位置上。
“行政命令我有啊！”
随后他一挥手，身后的女秘书犹豫的将一个公文包抵到了他的手上，一直旁观的她自然看出现在的会长状态不对，但是会长说一不二，对反对者毫不手软，考虑再三后她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看到保罗·约翰的动作维吉尔有些不解，在他的理解中保罗·约翰说有行政命令应该是打个电话给那个有野心的年轻议员，签署一份行政命令，然后让人送过来，整个过程少说也要半个小时，而在维吉尔看来他不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
不解的维吉尔决定静观其变。
当他见到保罗·约翰从公文包拿出两张空白的议会行政命令文件，一句“沃德发”险些脱口而出。
揉了揉眼睛，维吉尔仔细的观察，文件上签名私账公章一应俱全，差的只是内容，看着连接打印机，使用电脑现场编辑文件内容的保罗·约翰，维吉尔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要不说人家祖上开公司外加走私兼职海盗呢，干黑产的路子是真的野啊。
随着打印机吱嘎的做响声，一式三份新鲜出炉的行政命令出现在了保罗·约翰的手上，他查阅一番后没有发现问题，收起两张，将剩余的一份交到了维吉尔的手里，收齐了两张一张他会保留，另一张会交到会议存档。
接过行政命令，维吉尔感受到纸张上残留的温度，犹豫的说道：
“老哥，这个是真的吧？”
面对维吉尔的问题，保罗·约翰说道：
“保证是真的，老弟其实你没有必要把这个东西看的太重，大公司看待行政命令和垃圾没有区别，想要遵循的时候给面子遵循，不想遵循的时候，公司的法务部门有的是方法和议会扯皮。”
维吉尔点了点头，学到了。
“老弟，现在可以删掉文章了吧！”
保罗·约翰看着维吉尔略带威胁到说道。
维吉尔将文件递给了汤姆，没有丝毫的犹豫，拿出手机直接登录自己的小号，删掉了那篇文章。
在秘书拿着手机点头确认之后，保罗·约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感觉浑身轻松，甚至主动忽略掉维吉尔就是那个坑爹作者的事实。
他什么也没有说，带人直接离开九头蛇公司，现在的他至少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番，这个地方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而保罗·约翰的秘书回头看了维吉尔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算了，回去就辞职吧！”
维吉尔目送他们离去，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视野之外，他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维吉尔抢过汤姆手中的行政命令，在直接将脸贴在了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油墨的香味，他只感觉到身心舒畅。
“他真的相信，现在的舆论仅仅是因为一篇文章。”
“真的是愚蠢啊！”
隐藏在纸张后的维吉尔，嘴角向着两边翘起，露出享受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