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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有太监奉皇命前去取物。

常乐郡主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初她向皇上讨要了数次,皇上皆未应允将那物什赐予她,如今竟要赏给沈朝朝这个贱人?

沈朝朝仅用几根五谷麦苗便换得一件宝物,满心欢喜地谢恩:“臣女多谢皇上!”

得了好处的沈朝朝回到座位上,心满意足。还不忘朝杨廷缚的方向望去,虽看不见他,但不妨碍她得意地微微颔首。

杨廷缚抿唇一笑,自己送给她的画她不用,反倒用这取巧之法。不过这第一次也就罢了,如今有了杨家两位堂兄和沈朝朝开了头,明年这种贺礼想必会多起来,到那时便没了新意。

自己送的那幅画并非自己所绘,而是大儒之作,自己也是偶然所得,原本是准备给沈朝朝撑场面的。

如今被留了下来也好,若不是为了朝朝,自己也不舍得送人。

而下方的三位尚书见皇上如此喜爱沈朝朝,皆是一副 “果然如此” 的表情。

诸多皇子公主皆未获赏赐,唯沈朝朝得赏,且其毫不畏惧皇上,与皇上交谈仿若与长辈叙话,众人此前之猜测,果然不假。

就连礼部尚书与吏部侍郎此等杨家嫡脉,亦受沈朝朝之恩惠,若非如此,若换作旁人犯错,纵是皇亲国戚,亦难逃惩罚。众人揣测,此必是皇上为给沈朝朝留存可护其周全之势力,方未下狠手。

这不,沈朝朝一回京,杨家兄弟就被解禁了。

本来卢尚书还有些不太相信,但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沈朝朝都不知有人又开始脑补了,她之所以不怕皇上,是因为她来自人人平等的时代,即便来到这种阶级分明的时代也难以代入自己。

况且沐沐亦在竭力使自身无惧皇权,现今震天雷已然研制成功,倘若有人胆敢对自己不利,须臾之间便可将其炸平,如此,她又有何惧之有?

沈朝朝之后,夏忠又一次宣读贺礼。

后面的贺礼也没什么出彩之处,皇帝都淡定如初。直到常乐郡主起身道:“皇伯父,今日是您生辰,常乐特地学了一首祝寿舞,常乐想跳给您看,望您恩准。”

既然说是祝寿舞,那祁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想着常乐郡主也已年十七了,之前一直吵闹着要嫁给魏凌轩,现在魏凌轩已经娶妻了,现在让她表现一下,说不定还能为她找一个郡马。

“皇伯父,可否让太傅之女苏心语为我伴奏?”

祁皇挑眉扫了一眼苏心语,倒也没为难她,点头恩准了。

于是,常乐郡主离席去更换衣裳,苏心语则移步至琴师处借琴,

此举亦是向众人表明她事先并不知晓要为常乐郡主伴奏,故而未曾带琴。众人至此方知此乃常乐郡主的突发奇想,致使苏心语毫无准备。

沈朝朝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苏心语着实颇有城府。

她既能告知常乐郡主自己的琴损坏且未随身携带,故而借用琴师之琴,又可向众人传达,她只是临时受郡主之邀前来伴奏,并非出于自愿。

如此一来,既彰显出她甘愿为郡主充当配角的豁达,又展露了她的才艺。当真是工于心计啊!

而其他一部分贵女见郡主和苏心语皆欲展示才艺,心中亦有所动,然又顾虑此举是否有失身份?

毕竟当众展示才艺,实非贵女所为,唯有舞姬才会如此。

正当她们纠结是否亦要展示才艺,以图被皇上选为皇子妃时。

常乐郡主终于上场了。此时她已换了一身白色纱裙,下身是绣着孔雀图案的绿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浅绿色丝带。

头上也戴着精心打造的孔雀类型头饰,众人一看她的装扮便知她是要跳孔雀舞了。

常乐郡主身为皇家人,其容貌姿秀。兼具英气与娇憨,恰似那清澈的湖水,眼里总透着一股清纯。

出身皇家,又得长辈宠爱,自然是有种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娇蛮任性的脾气。、

娇蛮任性这种脾气沈朝朝亦有,只是沈朝朝只敢在姑苏仗着沈老爷的宠爱而嚣张,来到这贵女如云的京城,她变得十分克制。

苏心语行至舞台右侧,端身正立,款款落座。她轻抬素手,十指于琴弦之上徐缓拨动,悦耳之声须臾流淌而出。

琴声时而高亢似云巅之瑟音,时而低沉如耳畔呢语,时而缥缈若风中丝缕,时而激扬如洪钟大吕,时而空蒙似幽谷禅音。

动人心弦,使人不禁倾耳聆听,足见其琴艺造诣之高深。

就连沈朝朝都觉得琴声很是悦耳,令人深入其境。

琴声起,常乐郡主的身姿旋即翩翩起舞。

她的动作似行云流水,又似蜿蜒曲折,旋转、翻身、弹跳,舞蹈节奏明快,动静皆宜。尤其是孔雀展屏那一节,向后高高抬腿,一上一下地展露绿色孔雀裙,其动作高雅,恰似真孔雀开屏。

沈朝朝观之兴致盎然,然其左侧的魏国公世子妃却难以自抑地抿唇嗤笑。

魏国公世子妃体态略丰,然相貌端方大气,面色银润,自有一种庄严肃穆的光华宝相。

她见沈朝朝望来,低声道:“此哪是什么祝寿舞,看起来倒似于大殿上求偶一般……你看上方……”

闻此,沈朝朝初时一愕,旋即凝眸望向舞台中央。

常乐郡主眉梢眼角皆具灵韵,那尾巴开合之际,恰似孔雀开屏求偶。

沈朝朝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复又转目望向高台上的祁皇与皇后,见其面色已然略显僵硬,就连怡亲王亦面露尴尬之色,以手抚额。

近日女儿行止神秘,他还以为女儿筹备了何等惊喜,岂料竟是如此有失体面之舞曲?

即便要跳一支祝寿舞,也应是与麻姑祝寿曲风相仿的舞蹈才对,怎会选个求偶舞?想必宴席结束后,常乐郡主又将沦为笑柄,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怡亲王瞥了一眼正在弹琴的苏心语,心中疑惑这是否是她有意让常乐郡主出丑。

魏世子妃颇为健谈,见沈朝朝没有回应,也并不气恼,只是面带不屑地嘲讽道:“这常乐郡主啊,怕是要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诚然如此,苏心语的琴艺精湛绝伦,相较之下,常乐郡主即便舞技超群,也难免遭人耻笑,毕竟此郡主实乃无主见之人。

沈朝朝一时好奇,小声问:“她们两个…… 关系很好吗?”

“你或许并不知晓,此二人自幼便关系匪浅,且这常乐郡主对苏小姐更是言听计从,二人实乃众人皆知的至交好友。

你初来京城,日后还是与她们保持距离为好,开罪常乐郡主尚不足为惧,万不可冒犯那位……”魏世子妃眼神示意,仍在抚琴的苏心语。

那常乐郡主行恶皆明目张胆,反观苏心语,却是暗地行事,那常乐郡主不过是苏心语的忠实打手罢了!

沈朝朝颔首示意,已然明白。无需她多言,自己亦不愿与苏心语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