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太平洋上,滚滚巨浪和无数鲨鱼包围着一座孤岛,孤岛怪石嶙峋,草木丛生,宛如一颗遗落在大海的明珠,处处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孤岛植被郁郁葱葱,仿佛是大自然亲手绘制的一幅绿色画卷,参天古树的枝叶在海风中摇曳生姿,宽大的叶片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林间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各种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嬉戏,为这座海岛增添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在另一侧,是一座险峻的山峰,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在云雾深处,有着一个天然洞穴,在洞穴内,一个精壮的青年平躺在石板上,石板上还有许多野果,青年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在他头顶上方,一个简易的输液格外醒目,在输液瓶里,殷红的液体让人心惊。
在他的旁边,一个银发飘飘的女子注视着他如刀削的面孔,眼里布满浓浓的期盼,她的赤足如玉,黑色长裙微微凌乱,遮不住她那性感白皙的肌肤,她抬起有着明显伤口的左手,轻轻擦拭着他手臂上干涸的点点血迹,“你不是说不想死吗,那你快醒来啊!”
她轻声埋怨着,眼里的幽怨楚楚可怜。
入夜,
青年的身体微微颤抖,女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麻利的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嫩白的肌肤,手臂上,那一条条的伤痕触目惊心,有的已经结痂脱落,有的还在沁出血液,此刻,她又拿起旁边锋利的石块划破另一条手臂,如凝脂白玉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她迅速将血液引进自制输液瓶里,再将带槽的木制针头插入青年手臂。
青年顿时安静下来,她缓缓放下袖子,挡住那一条条暗红的伤疤。
不一会儿,血液输入完成,女子缓缓拔掉青年手臂的针头,她侧躺在他身边注视着他安定的样子,不一会儿便缓缓睡去。
半夜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他打量着周围猛地坐起上身,身体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女子瞬间惊醒,她看着青年,顿时欣喜万分,“小凡!”
青年扭头怔怔地看着她。
女子见状轻轻拥抱着他,“你终于活过来了!”
青年忍着疼痛靠着她的肩头打量着昏暗的洞穴,周围的怪石如同鬼怪俯视着,他看着旁边的木制输液器微微一愣,“这里就是地狱吗!”
女子听着他微弱的声音,欣喜道:“不是,我们还活着!”
这许多年没有情绪波动的女子,此时浑然不知内心的欣喜是那么的自然。
青年一愣,他扭头看着她,昏暗中,她的目光依然明亮。
女子看着他疑惑的目光,笑道:“小凡,大鱼撞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啊,你那时不是已经晕了吗!”
她话音里的心疼和自责更是缘起无名。
二人正是失踪已久的聂小凡和姬如月,数月前,二人被海浪卷入海底暗流,在力揭晕去之际,聂小凡的念头是紧紧抓住姬如月,正是因为这样,二人随着海底暗流,被卷到了太平洋海域。
就在二人刚被暗流卷到海面的时候,一条大鱼飞速而至,千钧一发之际,聂小凡睁开了眼睛,使命和责任的身体记忆让他醒了过来,也就是醒来的短暂时间里,他挡在姬如月的身前,眼看大鱼即将袭到,他想大声呼喊,可早已身疲力竭的他瞬间没了意识,当再次睁开双眼,也就是刚才的情景,此时,已经过去数月了。
他疑惑的看着姬如月,“什么大鱼?谁救了我们!”
姬如月拉着他的手,“没人救咱们,算了,都过去了!”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聂小凡。
聂小凡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道:“那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姬如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眼睛,“海底暗流卷过来的!”
聂小凡知道她有所隐瞒,他也不再多问,她一直这样。
她不说,他便不想了解。
二人不再说话。
聂小凡看了看洞口。
姬如月理了理长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小凡皱了皱眉,“我想出去!”
姬如月看了看他,缓缓扶起他的身子朝着洞外走去。
洞外,海浪刷刷的声音犹如优美的乐章。
二人肩靠着肩坐在石板上,静静地感受着海岛的气息。
渐渐地,天色渐明,晨光熹微洒在二人身上。
几只猴子来到二人不远处,它们对着晨光梳理着身上的毛发,它们见着二人,似乎司空见惯了毫不惊奇,不一会儿,它们晃动着脑袋离开了。
姬如月打了个哈欠。
聂小凡眺望着大海,“我想了一晚,始终不解求死的你怎么还活着!”
姬如月一愣,她顺着他的目光,“因为你不想死,而我,不想欠你!”
聂小凡扭头看着她,长裙已经风干,黑色迎着海风飘动,性感白皙的身姿如雕刻的工艺品引人注目,他伸出修长手指缓缓帮她整理着裙子,突然,他呆住了,他怔怔看着她手臂上的条条伤痕,“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姬如月微微一笑,“没事!”
聂小凡皱了皱眉,他突然想到洞里的木制输液器,不确定道:“你是输血救活我的吗?”
姬如月没有回答,目光看向远方。
聂小凡皱眉道:“你疯了,你不是毒人吗,你是救我还是害我!”
姬如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不给你输血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聂小凡心里又怒又无助,“我靠!”
姬如月看着远处的巨浪,“你选择不放弃我这求死的人时,你就已经死了,如今,咱们这个岛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什么时候死都一样,你又何必害怕!”
聂小凡看着她白皙的脸庞,不禁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撩开长裙袖子,他看着她手臂条条伤痕,叹气道:“不管我会不会跟你姐姐一样,也不管会不会像峰哥那样迅速衰老,我都得谢谢你,你辛苦了,另外,我不放弃你,是因为我知晓你的痛苦,也懂了你寻死的原因,不过,现在既然天都要你活着,那咱们就珍惜吧,我相信我们能出去,世界很大,也定有你的容身之地,好好的,行吗!”
姬如月心灵一震,她扭头看着他,他诚恳的话让她心里有了一丝温暖和感动。
聂小凡接着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咱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无论我将来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
姬如月摇了摇头。
聂小凡见状顿时皱起眉头,瞪眼道:“说了这么多,你咋不明白,就当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姬如月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而活?”
聂小凡一愣,这需要理由吗,随即脑海浮现出家人和伙伴们一张张笑脸,他活动一下身子,一阵撕心的痛传遍全身,他皱了皱眉,“为了活着!”
姬如月微微一笑。
二人不再说话,任凭风浪起,翻卷着二人的衣裳和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