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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主与仆,李叔与李管家

阮绾有些无语的看着楼乾元,他怎么连自己家的厨房仓库都不知道在哪里。

可是转念一想,他这种公子哥要是再到仓库在哪里,那才真是怪了。

“秋霜,你领着夫君去仓库”

阮绾转身笑着看向房嫂子她们,说道“嫂子先把昨天挑好的松子拿出来”

李嫂子和庄嫂子把分割肉的桌子搬了出来,放在院子里。

刘嫂子炒干货的火候把握的最好,阮绾让刘嫂子把松子给炒熟。

这时候,楼乾元也搬了半边猪过来,没想到他看着瘦,搬起半边猪来,轻轻松松的。

房嫂子赶忙上去搭把手,两个人合伙把猪肉放到了桌子上。

光是抬了一头猪而已,楼乾元就显得无比兴奋,笑着跑过来“绾儿,猪弄过来了,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阮绾看着桌子上的半边猪肉,问道“你会分猪肉吗?”

“啊”

楼乾元一脸茫然的看着阮绾,这个他倒真的还不会。

李嫂子走上前来,笑道“还是奴婢来吧,这动刀的事,搞不好会伤到人”

楼乾元就不逞能了,他是真的不会。

只见李嫂子拿起杀猪刀,用磨刀石磨了几下,就这几个动作,李嫂子的气势马上就变了。

此刻的李嫂子,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李嫂子举起猪后腿,三两下就卸掉了猪后腿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阮绾和楼乾元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鼓掌。

一旁的房嫂子笑道“李嫂子家里原来是杀猪的”

难怪如此熟练,所谓庖丁解牛就是如此。

李嫂子又利落的把整扇排骨卸下来,肥肉,瘦肉,五花肉,分的清清楚楚的。

楼乾元在一旁看的格外的仔细。

等到李嫂子要拆卸猪的前半部分,楼乾元说道“嫂子让我来试一下”

李嫂子马上递上手中的刀,楼乾元接过刀,一只手提起猪前蹄,看了一圈后。

楼乾元下刀也是快准狠,竟然顺利的将猪前蹄给卸了下来。

楼乾元笑着看向李嫂子“嫂子,我这样下刀没有错吧”

李嫂子忍不住的赞叹“是的,是的,没想到少爷这么有天赋”

楼乾元得意的朝着阮绾笑了笑。

紧接着,楼乾元又把猪头给卸了下来。

阮绾笑道“没想到你对于杀猪,会如此的有天赋”

“怎么样,要不要等以后我们老了,你去养猪,我来杀猪去卖”

“我才不要,我那么多地,真要是老了没事干,我就去种地去”

刘嫂子笑着走出来,说道“夫人,松子已经炒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阮绾笑道“放着它等它凉了,就可以,嫂子们各显本事,做些你们擅长的年货就行”

刘嫂子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那些东西,跟夫人的比起来,实在是拿不出手”

“不拘做些什么,都是大家过年热闹一下,而且嫂子做的这些都是夫君从小吃到大的”

楼乾元马上说道“是的,嫂子,你们做的糖球还有糖山楂和麻花,我在外面一年,想的很”

刘嫂子这才笑道“那行,老姐妹们,到我们忙活了”

阮绾则是和楼乾元一起处理桌子上的猪肉。

阮绾看着分割好的半头猪,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些猪肉。

猪里脊是今天要用上的,五花肉可以用来做东坡肉,猪颈肉用来做叉烧,排骨到时候拿来蒸。

楼乾元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阮绾看向一旁的秋霜“你去找嫂子们拿一口大铁锅,再拿些稻草过来”

楼乾元知道阮绾要做什么,拿起刀走到一旁的竹林前,砍下一棵竹子。

加工了一下,将竹子做成了一个钩子。

阮绾看着楼乾元拿着竹钩子蓄势以待,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去年你让我徒手提着猪腿,差点没把我给烫死”

秋霜扛着一口锅,腋下还夹着一捆稻草,看着一个美女做出如此举动,实在是有些怪异。

一旁的楼乾元也是一脸难绷的看着秋霜“你这侍女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阮绾尴尬的笑了笑,秋霜一向如此,从来不惧别人的眼光。

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做美女来用。

楼乾元提着猪腿,阮绾在下面烧稻草,两个人被熏得直咳嗽。

熏完猪腿熏猪头,李嫂子出来看到熏得漆黑的猪腿和猪头,笑道“夫人少爷你们怎么知道怎么去除猪毛的”

楼乾元笑道“你家少奶奶见多识广,说这样能把猪毛烧干净,还能除味”

李嫂子提着猪腿还有猪头“我去把它们洗干净,松子晾好了,夫人去看一下”

阮绾看着满满一大盆的松子,开始犯难了,这些要全部剥出来,估计指甲盖都要掀起来了。

楼乾元却笑道“咱们坐下来一起剥,人多力量大,咱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天”

李嫂子去洗肉,秋霜在一旁伺候茶水,剩下的人全都围聚在一起,剥松子。

一番相处下来,嫂子们确认楼乾元是真心想要和她们一起玩乐,就都放松了警惕。

刘嫂子看着房嫂子,挑了挑眉,一边的庄嫂子用肩膀撞房嫂子。

房嫂子皱着眉,摇了摇头。

阮绾笑道“是有什么开心事吗,就被藏着掖着了”

刘嫂子笑道“夫人,您昨天临走前,不是让我们提防有贼吗?”

“怎么了,难道是真的遭贼了吗?”

房嫂子噗嗤一声笑了“我昨晚就睡在厨房边上看着,没想到半夜的时候,来了两个贼,想要偷吃”

楼乾元立马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我府里怎么会有贼,报官了没有?”

阮绾也笑了,拉着楼乾元坐下来“你且听房嫂子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房嫂子绘声绘色的说道“我一直等到半夜,都没等到有人过来,我就想着估计是不来了,哪知道,我刚眯着眼,两个山一样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钻进来”

楼乾元一脸担心的问道“两个大汉进来偷东西,嫂子你怎么还这么泰然自若”

几个嫂子都在憋着笑,房嫂子继续说道“她们两个左边摸摸,右边摸摸,嘀嘀咕咕的,阿俏摸到了我的脸上”

房嫂子学着阿俏的声音,捏着嗓子说道“咦,这夫人是做了什么东西,软趴趴的还热乎乎的”

阮绾知道阿俏和阿蕊嘴里肯定不会说出‘夫人’两个字的。

楼乾元听到阿俏的名字也知道了,他口中的两名大汉是孙诗诗的侍女阿俏和阿蕊。

房嫂子边笑边说道“我故意呼出一口热气,那阿俏被吓得跟杀猪一样,一边叫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连个人摸着黑乱跑,把我圈着獐子的护栏也撞倒了,鸡粪鸭粪獐子屎沾了一身”

几个人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楼乾元尴尬的跟着一起笑,那两个胖丫鬟贪吃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会半夜偷吃。

楼乾元皱着眉说道“这阿俏和阿蕊,我记得小时候进府的时候苗条的很,看着也是十分清秀,怎么胖成这样了”

房嫂子叹了口气说道“也是可怜见的,表小姐不准身边有漂亮的侍女,从小就逼着阿俏和阿蕊多吃,不吃就打,不让睡觉”

李嫂子也叹了一口气“这俩姑娘胖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嫁得出去”

楼乾元也有些内疚,孙诗诗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松子剥完后,阮绾又用猪里脊做了猪肉脯,房嫂子眼睛都在发光“这竟然十只猪肉做出来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肉干”

李嫂子说道“这要是拿到街上去买,肯定能挣不老少钱”

阮绾笑道“嫂子们炸的麻花和糖球,也都很好吃,很有家的味道”

随后又用肘子和猪头分别做了肉冻和卤猪头,这两样倒是京城里常见的。

一天下来,楼乾元玩的十分开心,回到房间里,他还像个孩子一样,追着阮绾问“明天我们要做什么?”

虽然是好玩,但是这连着两天,阮绾累的实在是够呛,说道“明天买一个两米高的大水缸回来”

楼乾元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要养鱼吗?”

“买回来你就知道有什么用处了”

阮绾和楼乾元聊的正开心,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翠墨走了进来,行了礼,说道“李管家有事商议,想请少爷到前厅去一趟”

楼乾元起身说道“你吩咐府里的下人去采买就行,我去去就回来”

阮绾点了点头,开始盘算着,明天又要买些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楼乾元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阮绾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李叔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蔫了”

楼乾元颓丧着一张脸,说道“李叔知道今天我和嫂子们一起准备年货的事情了,说哪家公子和下人打作一团,传出去会被下人笑话”

阮绾笑道“也没有哪家下人敢管教自家家主子的”

楼乾元抬头看着阮绾。

阮绾知道他要说什么,继续说道“虽然李叔在你心中与旁人不同,但是他和房嫂子她们没有区别,对于你而言,都是下人”

楼乾元没有办法反驳。

“皇帝还想着与民同乐,主子和下人亲厚怎么就有问题了,合着跟下人玩笑就会被人耻笑,被下人当做孩子一样管教,就不会被人耻笑了?”

阮绾字字诛心,可是楼乾元真的没法子开口反驳李叔的话。

“我也知道,但是李叔总归是长辈,他说话我总得听着的”

阮绾有些无语,说道“他怎么不敢来跟我说这些,因为关系上,我和他就是主仆,没有其他关系”

楼乾元一时有些语塞。

阮绾叹了口气,说道“那明天就我自己去,你去找朋友或者待在书房”

“那怎么行,我也要去”

阮绾笑着说道“那样也可以,只是明天如果李叔来找事,我来面对他,你不准拖我后腿”

楼乾元用力的点了点头。

阮绾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自己现在好像是带着好学生出去包夜的坏学生一样。

二十七日一大早,嫂子们在院子里围着那一大口倒扣的水缸,小厮们小心翼翼的搬进来的。

阮绾和楼乾元到的时候,房嫂子们笑着围过来,说道“夫人少爷,这么一大口水缸,是用来做什么的?”

阮绾笑着说道“拿一把圈椅过来”

李嫂子立马麻利点搬过来圈椅,阮绾直接站了上去,只见阮绾将水缸地推了一推,缸底竟然松动了。

楼乾元立马过去帮忙帮,二人合力将水缸底部给运了下来。

阮绾跳下椅子,然后又在水缸边沿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停了下来。

这里竟然开了一个四方,灶台大小的口子,阮绾把那一块分隔开的瓷片取了出来。

众人更看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了。

阮绾笑着看着房嫂子,问道“鸭子可准备好了”

房嫂子跑厨房,拎出来准备好的鸭子,由于是昨晚临时想到的,匆匆忙忙的让房嫂子准备。

虽然是让秋霜口述的,但是房嫂子做的极好,鸭子皮全都鼓胀了起来,上面也用了蜂蜜水和醋刷过,风感好。

这还是阮绾上辈子看电视学到的,自从在电视上看到后,阮绾做梦都想要吃一次。

没想到自己坐上了。

接着就是在水缸里架起柴火,准备好烤炉。

而水缸底部,阮绾提前让工人打好了孔,铁钩子穿进去,就可以挂烤鸭了。

火烧起来后,鸭子就位,再盖上盖子,一个古式的烤箱就就位了。

众人围在烤炉边上,能清晰的听到炭火迸裂的声音,还能听到鸭油滴滴答答的声音,不一会,香味就飘了出来。

房嫂子闻着香味,忍不住的咽口水,问道“这么大口缸,就烤这么一只鸭子,弄小一点的水缸多好”

阮绾笑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做,先做一只鸭子试一试”

李嫂子问道“哎呀,这也看不见,怎不知道有没有烤好,别一会烤糊了”

庄嫂子笑道“你笨啊,要是烤糊了,我们不就能闻到糊味了”

楼乾元看着阮绾,笑道“真的,绾儿,咱们盘下一家酒楼,以你的新颖菜式和技术,肯定能干成京城最大的酒楼”

房嫂子立马附和“到时候我们全都到厨房去给夫人帮厨”

忽然,一旁的李嫂子脸色大变,低下头,拉着这一旁的房嫂子。

房嫂子还在笑着“你拉我衣服干什么”

下一秒,房嫂子笑容僵在脸上,也急忙低下了头。

只听得身后扑通一声“少爷,老奴愧对老爷夫人嘱托”

果然是李叔,楼乾元急忙想要上前去搀扶,阮绾拦住他,看了他一眼,楼乾元立马站到阮绾身后。

李叔眼睛一直偷偷瞟向楼乾元,看到楼乾元躲在阮绾身后,并没有像预想那样扶着自己,哭的更大声了。

阮绾往前走了两步,就站在李叔身前,但是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渐渐地李叔哭不下去,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候,阮绾终于开口,说道“李管家这是在以恩胁主吗?”

李叔抬头看了阮绾一眼,立马低头哭嚎着道“老奴不敢,老奴这是为了少爷考虑,万一少爷和下人厮混的消息传出去,丢的是镇国公府的脸面”

阮绾不急不燥,笑道“关上门的内宅之事,怎么会传出去呢,李叔一向管教下人严格”

阮绾回头看向房嫂子她们“嫂子们可有在外面议论镇国公府的事啊”

房嫂子们立马摆手“奴婢们哪敢议论主子的事情”

这一下轮到李叔哑口无言了,整个镇国公府都是在李叔管理,要是真的是下人传出去什么消息,也是他管理不力。

李叔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只是这也太不成体统了,主子下人尊卑不分”

阮绾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截了当的说道“那昨晚李管家有事,不来请命商量,反倒请了夫君前去见你,这又是什么尊卑常理,我自小生在山野,礼仪不全,想请问李管家,这又是什么尊卑礼仪?”

阮绾话音越来越重,还带着几分怒色,李管家的头越来越低。

李叔将头转向楼乾元,磕头如捣蒜一般“世子赎罪,老奴昨晚一时着急,竟忘了礼数,还请世子赎罪”

楼乾元皱着眉,眼里尽是心疼,眼看着楼乾元就要忍不住上前去扶李叔。

阮绾又往边上走了一步,挡在了楼乾元面前,放缓了语气,说道“李叔,我们和房嫂子们一起玩乐,准备年货,也只是为了享天伦之乐,大过年,人人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府里只有我和夫君两个人,而且房嫂子们也不会越过自己的本分的”

阮绾回过头看了一眼楼乾元,楼乾元立马会意,走上前扶起李叔“李叔,我们只是想热闹过个年而已”

身后的房嫂子立马说道“咱们奴婢自然是守着咱们奴婢的本分,主子愿意跟奴婢们亲近些,是奴婢们的造化”

李叔看着眼前的众人,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处,只能再三嘱咐“可千万不能传了出去啊”

身后烤鸭的香味已经达到了最顶峰,阮绾隐隐闻到蜂蜜焦化的味道,转身急忙喊道“快点把烤鸭拿出来,要烤糊了”

楼乾元松开李叔的手,跑到烤炉边上“我来弄”

只见楼乾元费力用竹竿把盖子挑起来,烤的金黄油亮的烤鸭也一并待了出来,众人看到成品,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方式实在是太过麻烦,阮绾想着还要想一下如何安置烤架的位置。

房嫂子端来盘子,接住烤鸭,楼乾元气喘吁吁的放下盖子,回头一看,李叔已经不见了。

刚刚一直在处理李叔的事情,都没有功夫准备薄饼葱丝和黄瓜丝。

阮绾凭借着自己的理解,片着面前的烤鸭,外皮被烤的酥脆,鸭肉却还很多汁。

“嫂子,去拿白糖来”

刘嫂子马上去拿了一碟子白糖来,阮绾将一盘子鸭皮还有白糖放到楼乾元面前“用鸭皮沾一点白糖试试”

房嫂子马上递上筷子,楼乾元接过后,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鸭皮。

虽然他十分相信阮绾的厨艺,但是这又不是果脯话梅之类的,这可是鸭皮,沾糖要怎么吃。

可是阮绾捧着鸭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楼乾元夹起一小块鸭皮,沾了一点糖,快速放进嘴里。

马上,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脸上挂起笑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楼乾元马上又夹了一块,沾了糖,放到嘴里。

阮绾看楼乾元吃的如此开心,就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阮绾放下盘子,对着身后的嫂子说道“你们也赶紧尝尝”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大家也都不拘谨了,纷纷尝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嫂子忍不住感叹“这是什么神仙美味,只怕是当今陛下,也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鸭子”

阮绾看着眼前的场景,十分的满意,对着一旁的秋霜说道“你也快去尝尝”

秋霜皱着眉摇头“不要,看着太油了”

房嫂子夹起一块鸭皮,沾了糖,送到秋霜嘴边“姑娘,一点都不油,你试试”

秋霜架不住房嫂子的热情,还是张开嘴吃了一口,马上也眉开眼笑。

楼乾元看着那一小盘鸭皮,说道“难道烤这么一只鸭子,就只能吃这么一点鸭皮”

阮绾笑道“当然不是了”

阮绾让刀工最好的庄嫂子来片鸭肉,她自己则是去准备甜面酱还有黄瓜和葱丝,饼是来不及了,下次再准备。

几个人吃了鸭肉,却还是念念不忘刚才的鸭皮,楼乾元也是感叹“鸭肉也好吃,可是远远不及鸭皮”

众人忍不住点头附和。

一只鸭总共就那么点鸭皮,阮绾打算过年那天做个皮多一点的。

阮绾他们在厨房,玩的不亦乐乎。

李叔走后,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孙诗诗所在的西苑。

孙诗诗拉着李叔撒娇“李叔,你不是说我只要学着她的样子,不去主动找表哥,表哥就来主动找我吗?”

李叔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男人不都是喜欢得不到的吗?

李叔安慰孙诗诗“小姐,少爷和夫人才新婚没多久,新鲜劲还没有过去,你再等等,沉住气”

孙诗诗憋着一张嘴,说道“现在府里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阿俏阿蕊马上附和道“是的,现在连小姐想吃什么,都不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