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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众取下他射出的三支箭,并报完数。

习武场上,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恰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起,且久久未能平息。

懂射箭与不懂射箭的陷入了沉思。

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质问,三皇子能做到吗?

能的吧!

轩崇王朝三十一年秋的秋猎中,十五岁的三皇子与众皇子秋猎比赛,所猎猎物最多,夺得魁首。

之后,轩崇帝亲自与三皇子比试骑射,两人竟难分胜负,自此轩崇帝对三皇子的骑射本领大为夸赞,在后来的围猎活动中,都命他随驾左右。

可今日太子殿下也向众人展示了,他的随意之举。

不被世人看好的东宫太子,往日的非议:凭借自己长子的身份,或质子的功劳,获得的东宫之位!

世人真的有了解过他吗?

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萧璟听到贺锦程报出的数后,扑哧笑出声来。

他环顾四周,嘴角扯出邪魅一笑。

看到李凌风将手中的弓交给侯府侍卫手中,转身就走。

他本也不想来侯府。

萧璟抬手对着他的背影呼喊,“诶诶诶,等等本公子!”

可转眼看向桌上的赌注还没拿,又放弃了追上去。

他只想快些结束这场,结果已经很明了的赛事,扯嗓子问道:

“三皇子,太子殿下人都走远了,你手中的箭还要不要射了?

在场的各位大人和世家子弟,都是压住三皇子你胜出呢!你可莫要让大家失望了才好!”

今日本就是大家私底下比试,没有君臣之分。

萧璟的母亲是宣仪公主,与当今的轩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宣仪公主还未出嫁时,便与梅贵妃走得亲近。

是以,宣仪公主生的一儿一女,萧璟和萧婉如也很亲近梅贵妃,和儿时的羡临渊也关系交好。

羡北辰正犹豫着要不要射出箭,被萧璟这么一催促,心底的怒火莫名烧得更旺。

“啪”的一声,手中的弓径直被他扔在了地上。

羡北辰甩袖离开习武台。

这……

萧璟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展开双臂环顾着在场所有人,说笑道:

“看看,看看,是三皇子自己放弃了射箭比试!”

萧璟转身来到堆满赌注的桌上,将自己的那片金叶子收回囊中。

嘴里欠欠地问,“世子,本公子今日出门匆忙,还请行个方便,借本公子一个大些的钱袋子,好将这些东西打包带走啊?!”

贺锦程给了侯府的侍卫一个眼神,很快侍卫去而复返,将一个抽绳钱袋递与萧璟手中。

三皇子的愤然离场,引得围观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话语声如潮水般涌起。

女眷们看待太子殿下的心思,在这场比赛后悄然发生了变化。

由于传言,对太子殿下只有敬畏之情的闺阁小姐们,如今眼中多了几分倾慕与赞赏。

太子殿下在习武台上的英姿、精准的箭术、面对挑衅不怒自威的王者风范,如同璀璨的星辰,照进了她们的心扉。

太子妃之位空悬已久!

她们开始在心中暗暗思忖,若能得太子殿下一眼青睐……

别样的情愫如藤蔓般,在她们心中疯长!

贺映月见三皇子气急离场后,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住。

面对身边女眷的好奇三百问,她还得担起主家的身份强颜欢笑着。

“贺姑娘,三皇子怎的弃了弓箭?三皇子这是因为气恼,还是……”

技不如人?

这类的话,她们没有脱口而出,完全是看在皇后这层关系的份上。

贺映月原地不动,静静听着一群姑娘们,对她们重新认识的太子议论纷纷。

那些或娇柔或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春日里的莺啼燕语。

“你们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吗?太子殿下他是蒙住眼睛的,简直不要太英姿飒爽!”

一个十三四岁,鹅黄衣裙的小姐兴奋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从前只听闻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满身杀伐气,动辄杀人,今日得以一见,盘马弯弓原也不在话下!”

旁边的另一个粉嫩小姐附和着,脸上同样满是惊讶。

“太子殿下是何许人?他既然能归来便坐上东宫之位,自然也不是什么……”

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赞叹与倾慕,将以往对太子的传言淹没。

好好的寿宴,两个重要人物都先离了场。

即便大家都已经从习武场返回,晚宴的席间,还是三句不离太子。

仿佛今日这个宴会就是专为,他们口中的太子所设下。

贺夫人手中的掌家权未能如期交出。

因自己的胞妹冲撞了贺老夫人,即便自己无辜躺枪,她心里也还是暗自高兴的。

席间担当着主母的风范,与众多贵妇笑脸相迎。

似乎,三皇子今日在侯府丢了脸面,与他们瑞阳侯府没有丝毫的关系。

宾客散去。

沈清澜在丫鬟的搀扶下找到贺锦程时,他正站在院前的一棵大树下,效仿太子白日射箭。

侍卫拿着长竹竿对准枝头,用力猛地敲打。

树叶悄然飘落。

只不过,灯光通明的庭院内,他并没有如羡临渊那般蒙住双眼。

“咻咻咻,咻”

一连尝试了多次,他都没能射出,单支箭射中三片以上叶子的。

候在一旁的侍卫,低垂着头,不敢僭越。

贺锦程腹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清澜与丫鬟靠近,贺锦程将手中的弓箭一伸,侍卫恭敬上前接走后退下。

沈清澜察觉眼前的人,定是在哪儿碰壁,显得有些浮躁。

“宾客也散去,世子将和离书签了吧!”

她说这话时,身后的婢女已经将手里端着的笔墨纸砚,在院中的石桌上摆放整齐。

贺锦程目光转移至桌上,待他签字的和离书。

只需他上前几步,在纸上签上他的大名,再盖上他的私印。

便简单了事的事。

可偏偏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他的脚却挪不开步。

事情不是应该,按他们原先商定好的发展吗?

在祖母的八十大寿上,她当着众人的面,收下侯府主持中馈的掌家权。

只要她还待在侯府,他总能找到机会求得她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