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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修炼的太着急了。

本以为已经完全炼化了苏尘灌注在她体内的冰魄真气,却没想到,在冲击一品真我境之时,一切皆在溯原。

真我,真我…只有真正属于她的,才是真我!

属于苏尘的冰魄真气,在邀月的丹田、经脉和各处窍穴内,正在急速复原,挤占着邀月自身的明玉功真气。

邀月透明的脸庞上,隐隐显露着苍白之色,心里正在后悔不迭,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她就应该直接驱散苏尘的真气。

....................

二品,是法相境,前面好像写成了法身境.

“奇怪。”一直盯着邀月的苏尘,眼里诧异之色更甚,自身的冰魄真气,竟然重新出现在了邀月的丹田、经脉和窍穴之中了。

这种现象,太过奇怪。

苏尘一时之间,竟无法理解,他能确定的是,此刻的邀月,情况不是太好。

邀月眉梢蹙的越来越紧,苍白透明的面孔隐隐在发颤。

在她体内,自身真气正在跟苏尘的冰魄真气激烈碰撞交织。

此刻,她无法控制身体的情况。

她的‘意’,她的‘神’皆聚于法身之上,正处于涅盘溯原的状态之中。

这种状态之下,她的心神就像是游离在体外一样,只能看着身体自主运转明玉功,一时无法掌控。

这种情况下,身体是无法区分自身真气和冰魄真气的。

只有突破进真正的一品真我之境,她才能重新掌控自身的一切.

可现在的情况,连身体都无法自控,她又如何能突破进真我呢?

邀月陷入了真正的僵局。

突破真我之境,除了深层次的玄妙感悟之外,还需要以身为炉,自成循环,自成一方天地,凝聚真我。

她现在的状况,无法控制身体,去驱除苏尘留在她体内的冰魄真气,根本无法自成一方天地。

并且,在进行深层次的玄妙感悟之时,身体无法完全配合…这,极度的危险。

事实上,强行冲击一品境,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

尤其,此刻的邀月,心已经完全的乱了。

没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平和的修炼心境。

“不太妙啊。”苏尘眯起了双眼,他看不到邀月的具体感悟,但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邀月体内两股真气的交织争锋的情况。

两股真气交织在一起,在经脉里运行大周天。

一般来说,离体的真气很快便会消散。

原本,只要苏尘不再掌控邀月的身体,灌注在邀月体内的冰魄真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稀散消失。

现在的情况却是…冰魄真气正随着邀月明玉功的运转,流淌在邀月的经脉、丹田里。

明玉功的特性之一,便是运功之时,功力丝毫不会外泄,反而会内敛…这意味着邀月在自主运转明玉功之时,功力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一直在增加。

邀月体内的冰魄真气,类似于无源之水,它不会增多,但又因明玉功的这种特性,它也不会减少。

“嗡。”

突兀地,邀月体内似是泛起一道嗡鸣。

苏尘清晰地看到,原属于邀月的精纯真气刹那间消散无踪,冰魄真气彻底占据了邀月的丹田、经脉和窍穴。

与此同时。

在邀月体外,一道法身虚影若隐若现。

邀月的脸色变得无比煞白。

“噗。”

一口鲜血喷出,邀月坐立不稳,斜斜倒在莲花台上,晶莹透明的肌肤急速恢复如常,神态变得极为萎靡。

法身虚影像是融进了虚空一般,消失无踪。

“你没事吧?”苏尘缓缓开口道。

邀月抬眼,眼里满满是冰冷之色,她在瞪着苏尘。

苏尘忍不住摸了下鼻子,隐约明白,邀月此刻的状态,大概是跟他留在邀月体内的冰魄真气有关。

“我之前问过你,要不要我帮你驱除我的真气,你自己说的不用。”苏尘一边走向邀月,一边说道。

他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不假,但不该怪到自己身上。

邀月冷眸瞪着苏尘,一口逆血再次涌上喉咙,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看上去凄冷无比。

苏尘来到莲花玉台外,停了下来,“现在的你,很虚弱。”

“那又如何?”邀月声音冷漠无比。

苏尘淡淡道:“我只是在提醒你,我拥有击杀你的能力。”

邀月冰冷着脸,盯着苏尘,一言不发。

“我可以选择杀了你,也可以选择帮助你。”苏尘看着邀月,“你要有自知之明。”

邀月握紧了双拳,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她还是第一次遭遇到如此狼狈的处境。

心中尽管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苏尘,但她很清楚,以自己此刻的状态,绝对不会是苏尘的对手。

甚至可以说,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们来定一个约定如何?”苏尘开口道。

邀月一脸冷漠,未曾开口。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在这种情况开口。

“你曾想通过万贵妃,掌控我。”苏尘淡淡道,“当时,我忌惮于你的实力,勉为其难没有拒绝万贵妃的挑逗。

后来每每回想,总觉得太憋屈了。

若是想要洗刷这种憋屈,光是打败你还不够,还要让你听话才行。”

邀月神色越发冷漠,冷眸里杀机炽盛,毫不掩饰。

想让她听话?做梦!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苏尘淡笑道,“我这个人,信奉的是实力至上。

我全力帮你恢复实力,然后我们公平一战,落败者要绝对无条件的服从胜利者的任何命令,如何?”

邀月秀眉微微蹙起。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这场战斗的时间,由你来决定。”苏尘脸上浮现傲然之色,“我要打败的,是最强状态下的你。”

“你很自负。”邀月冷冷道。

苏尘挑眉道:“所以…这一战,你敢接下吗?”

邀月神色淡漠,在思忖得失。

“你要好好想清楚。”苏尘淡淡道,“你一旦败给了我,那以后不止是你,你的整个移花宫,也都要为我所用,尊我为主。

当然,若是我败了,以后我,以及整个大明锦衣卫,都为你所用。”

邀月看着苏尘,冷冷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别说大话,先说同不同意。”苏尘道。

“我若不同意,你就杀了我?”邀月冷笑道。

苏尘摇了摇头,“你若不同意,我转身就走。以后我都不会再视你为敌手。在我眼中,一个避而不战的强者,已经算不得强者了。”

邀月蹙眉,听出了苏尘的激将之意。

不过,她并不在意。

“待我恢复,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说话。”邀月冷冷道。

苏尘轻笑,挑眉道:“所以,你这是同意了?”

邀月冷哼一声。

默认了。

这是一场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坏处的决战。

打败苏尘,便能够支配苏尘。

到时候她也不怕苏尘敢耍赖…一个失败者,没资格在胜利者面前耍赖。

至于自身落败…这并不在邀月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从未败过,以后也绝对不会败。

任何一个强者,都有着一颗无敌之心。

邀月不仅有一颗无敌之心,还有着无敌的实力。

她并不觉得巅峰状态下的自己会败给苏尘,甚至想都没想过这一种可能。

“我该如何帮你?”苏尘问道。

邀月强撑着身子,盘坐定身,默默内视自身情况。

体内明玉功正在自动运转,但功力并非自身的,多是苏尘的冰魄真气。

“以自身为炉…”

邀月闭着双眸,‘静看’着流淌在自身体内的冰魄真气,双眸明灭闪动不定。

渐渐地,化作了明悟…

以自身为炉,

以外在天地为炉火,

铸就真我!

邀月睁开双眼,双眸里闪过一道摄人的炽盛精光。

她,找到了真正属于自身的一品真我之路!

“如何?”站在莲花玉台外的苏尘开口问道,隐隐感觉邀月身上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蕴。

明明看上去很虚弱,可身上却散发着宛若女仙帝一般的摄人魔力。

此刻的邀月,就像是高卧在九天的神只,高不可攀,拥有着蔑视一切的气度。

她的虚弱,在这种摄人魂魄的气势下,显得异样的病态,异样的美。

邀月看向苏尘,红唇轻启,嘴角流露着丝丝摄人心魄的弧度:

“尘奴,我要你助我修炼!”

.............

“尘奴,我要你助我修炼!”.

单看邀月‘红唇轻启’的模样,堪称风华绝代。

就连见惯了美人儿的苏尘,都微觉晃眼。

听清邀月所言的内容后,苏尘整张脸都黑了下去。

尘奴?

这是在喊谁?

苏尘冷笑一声,双手背负在后,“月奴,跪下。”

闻言,邀月眼眸瞬间一寒。

下一刻,

她便感受到体内经脉里的冰魄真气不受控制,脸色顿时一变。

在冰魄真气的涌动下,邀月双腿弯曲,竟是跪向了苏尘。

“你……”邀月瞪向苏尘,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

“我怎么了?是谁先喊的尘奴?”苏尘冷笑道,“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不知道受伤了就要低调些吗?

喊我尘奴?你有这个实力吗?”

邀月恨得咬牙,心里有些后悔。

她习惯了!

在移花宫里,除了妹妹怜星之外,所有的弟子,在她面前,多以‘奴’称。

下意识的就喊苏尘为‘尘奴’,未曾多想。

“再有下次,就不是让你跪着这么简单了。”苏尘冷冷警告一句。

心里其实挺无语的。

这女人真的是…傲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明明虚弱的不行,偏偏还敢在这种时候喊他‘尘奴’,这不是找抽吗?

邀月变跪为坐,眉眼微垂,掩饰着眼底的杀机。

她已决定,等到恢复实力,绝对要让苏尘体会一下跪地求饶的痛苦。

“说说吧,我要怎样助你修炼?”苏尘开口问道。

邀月一时沉默,良久后,缓缓道:“暂时用不着你。”

“什么意思?你刚刚不还喊着要我助你修炼吗?”苏尘有些不满。

邀月一脸清冷,冷讥道:“你懂一品境吗?”

苏尘皱眉,他确实不太懂,甚至对二品境都是一知半解。

“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苏尘也懒得再搭理,“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会来一趟,有事你就说。”

说完,转身即走。

来到下来的地方,苏尘抬眼望向上方,想了想,转身再次看向邀月,“如何离开?”

“你不知道离开的机关?”邀月诧异。

苏尘耸了耸肩,“我只是不想破坏这里,免得你被别人发现。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想跟你公平一战。”

“你右侧有一块灰色的砖……”邀月说出了离开的机关。

伴随着一阵‘嗒嗒’的机括声响起,苏尘离开了这处地宫。

地宫恢复寂静。

邀月盘坐在莲花玉台上,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冰魄真气。

此刻,和她有关的‘外在天地’,便是体内的冰魄真气。

“以外在天地为炉火…铸就真我。”

邀月深吸一口气,开始以体内的冰魄真气,磨砺躯体。

这是一种近乎自残的修炼方式,也是邀月在这之前,从未想过的一种修炼方式。

今晚,于她而言,无疑是一场祸事。

通常…福祸相依!

在这场祸事里,她找到了真正的一品真我之路。

出了地宫的苏尘,将安喜宫恢复如初,便直奔豹房。

豹房内的安喜宫内,朱厚照熟睡的如同一头猪,万贵妃则辗转难眠。

她已彻底清醒,意识到之前都跟苏尘说了些什么,这让她身心都陷入了无尽的惶恐当中。

出卖邀月大宫主,这…比死罪更严重无数倍!

一想到邀月的冷酷面孔,万贵妃便惶恐难安。

“你是想我想的难以入眠吗?”苏尘的声音突兀响起。

万贵妃脸色瞬间一变,看向已站到凤榻前的苏尘,颤声道:“你…你找到她了?”

苏尘伸手,把玩着万贵妃的脸颊,“用不了多久,整座移花宫都会以我为尊。”

万贵妃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只需好好侍奉我即可。”

万贵妃心中疑虑万千,却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清晨,朱厚照伸了个懒腰。

这一晚,他睡得十分舒服,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坐起身,抬眼一瞧,就看到了横梁上假寐的苏尘。

“他一直守着朕…”朱厚照眼神闪烁,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

昨晚,他虽然没有明着授意,可却终究是默认了刘瑾去苏府抓人。

甚至可以说,是他主动暗示的。

此刻,看到尽职尽责的苏尘,朱厚照后悔了。

“算了,反正朕现在还没修炼到三品境,就算刘瑾掳来了美人,朕也只能干看着…”

思忖间,朱厚照心中有了决定,抬头看着苏尘,喊了声,“苏爱卿。”

苏尘适时睁开双眼,轻身一跃,落到了地板上。

朱厚照从凤榻上起身,来到苏尘身边,直接一把拉住了苏尘的手臂,“昨晚,苏爱卿辛苦了。”

苏尘微顿,昨晚很辛苦吗?

辛苦的好像是万贵妃。

“臣并不辛苦。”苏尘如实说道,他确实不辛苦。

“你肯定辛苦了。”朱厚照拉着苏尘的手臂,就往凤榻方向走,来到凤榻边,又一把将苏尘推到凤榻上,“你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陛下,莫开玩笑,这是万贵妃的凤榻,臣岂能在这里睡?”苏尘不动声色地说道。

“没事,朕不介意。”朱厚照笑道,“你就放心在这睡,不睡到中午不准起来。”

苏尘若有所思,昨晚,朱厚照派出刘瑾,去苏府擒拿秦梦瑶,这是做贼心虚吧?

“这于礼不合。”苏尘开口道。

朱厚照浑不在意地道,“朕说了,朕不在意。更何况,只要你不说,便没人知道。”

说着,又道,“待会,朕让万贵妃看着你,不到中午,你不准离开!”

苏尘一时无言。

这种情况实在超出了他的意料。

搞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躺下呀。”朱厚照催促道。

苏尘顿了顿,没再客气,直接躺在了昨晚躺过的凤榻上。

朱厚照脸上露出了笑意,同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把苏尘留在这里,他才有时间让刘瑾把昨晚抓到的秦梦瑶给送回去。

“刘瑾啊刘瑾,你就再帮朕背个锅吧。”朱厚照暗搓搓地想着。

没一会。

万贵妃走入寝殿,当看到朱厚照站在凤榻边,而苏尘躺在凤榻上时,她眼皮子直跳。

“陛…陛下……”万贵妃无法淡定,声音都隐隐在发颤。

看到万贵妃,朱厚照眼睛一亮,连忙说道:“爱妃,你来的正好,待会你帮朕好好看着苏爱卿,不到中午,不准他从凤榻上起来。”

万贵妃眨了眨眼,满脸都是错愕之色。

这是…什么意思啊?

“陛下认为我昨晚太过辛苦,特意让我在这睡一觉。”苏尘平静地说道。

“昨晚太辛苦?”万贵妃脸色瞬间一红,身子隐隐在发软。

“咳咳。”朱厚照咳嗽了一声,来到万贵妃身边,小声道,“看好他,让他好好休息,不到中午,不准他离开。”

万贵妃压下心中紧张和羞赧,微微颔首,“是。”

“陛下,刘瑾好像来了。”苏尘忽地说道。

“刘瑾…”朱厚照心头顿时一紧,连说道,“朕想起来,还有一件军国大事没处理,爱妃,你看好苏爱卿,一定要让他睡到中午。”

“哦,好。”万贵妃应了声,身前已经失去了朱厚照的身影。

.............

豹房,安喜宫。

寝殿里.

随着朱厚照的离开,气氛变得异样。

万贵妃一颗心怦怦直跳,低着脑袋,羞赧难言,俏脸上快速浮现了两朵红云。

苏尘没理会万贵妃,闭着双眼,默默感知着刘瑾、朱厚照的相遇。

院落里。

急匆匆走出的朱厚照,看到刘瑾,刚欲开口,就注意到了刘瑾宛若猪头的红肿脸庞,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脸怎么了?”朱厚照惊呼道。

刘瑾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咱家自己摔的。”

他已经感受到了苏尘的气息,就在万贵妃的寝宫里。

这让他心中莫名的畏惧。

主要还是…苏尘昨晚离开前的话,令他心惊肉跳。

此刻,若是他直接向朱厚照告状,苏尘有可能会直接暴起,杀了他之后,逃离大明。

一个能够轻易斩杀三品境的高手,在偌大的江湖,绝对也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今早,刘瑾清醒过来后,想了许多。

最终还是觉得,自身神功未成之前,不宜跟苏尘再爆发直接冲突。

即便是有朱厚照撑腰,刘瑾也没胆子继续挑衅苏尘了。

实在是…昨晚他遭受的折磨太多了,数度恨不得当场死去。

当然,他对苏尘的怨毒恨意,并未因为畏惧而减少分毫。

实力!

只要神功一成,那他便再无所畏惧,到时候新仇旧恨,他会一股脑的还给苏尘!

“自己摔的?”朱厚照先是一怔,旋即皱起了眉头,盯着刘瑾。

刘瑾低着脑袋,不敢跟朱厚照对视。

“昨晚,你的事办得如何?”朱厚照不动声色地问道。

刘瑾双腿直接一弯,跪在地上,脑袋低下,“请陛下赎罪,咱家…办砸了。”

朱厚照眼里闪过一抹深邃之色,心中已经明悟一切。

苏尘!

定然是苏尘趁着他熟睡之际,偷偷离开了豹房,阻止了刘瑾的阴谋,顺便还揍了刘瑾一顿。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朱厚照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距离,苏尘肯定是能够听到的。

“是。”刘瑾爬起身,跟在了朱厚照身后。

一路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一直来到了朱厚照在豹房的寝宫…寻欢作乐殿。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朱厚照坐在龙椅上,开口吩咐道。

刘瑾犹豫一瞬,缓缓讲述起昨晚的经历,他省略了被折磨的具体过程,简单归述为…实力不济,遭到苏尘暴打。

说到最后,刘瑾忍不住告了一状,“陛下,他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明知咱家是为您办事,可还敢这样揍咱家……”

朱厚照冷哼道:“你派人去苏府抓人,被人当场擒获,实力不济,怪谁?他没直接杀了你,已经算是给朕面子了。”

刘瑾不说话了,心里觉得,苏尘昨晚没杀他,绝对不是给朱厚照面子,仅仅是还不想离开大明,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势。

“既然这件事办砸了,那就不要再办了。”朱厚照说道。

“不办了?那秦仙子…”刘瑾迟疑,提醒道,“她应该快要走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朕功力未成,就算你把她掳到朕身边,朕也只能干看着。

等朕功力大成,美人们自然逃不掉!”

刘瑾眸光闪动,不再就此事多言。

“如果你想报仇,不妨多想想,朕在什么方面能赢苏尘。”朱厚照轻哼道,“朕是大明皇帝,岂能一直输给一个臣子?

朕若是赢了他,以后他肯定会乖乖听话。”

“这个……”刘瑾心思在急转,其实,最近几天里,朱厚照、苏尘的一些赌局,多半都是他帮忙出的主意。

“陛下,咱家记得您是会下棋的…”忽然想起一事,刘瑾眼睛顿时一亮。

“下棋?”朱厚照眨了眨眼,“朕的棋艺一般的很。”

刘瑾笑道:“咱家知道一种棋局,名叫珍珑棋局,持黑子者,只要能够看懂棋局走向即可。

由持白子者破局。”

“珍珑棋局?”朱厚照来了兴趣,“具体说说看。”

刘瑾连说道:“咱家在帮陛下搜集各种好玩物件时,得知在北宋境内,有一座天聋地哑谷,在那里有个名叫苏星河的聋哑老人,花费三十年摆出了珍珑棋局,听说这棋局很神奇,没人能解开。”

“你是说让朕摆出珍珑棋局,让苏尘来破解?”朱厚照眉梢轻挑。

刘瑾点头,微笑道:“苏尘实力很高,但于围棋一道,或许压根就不懂。”

“不懂…”朱厚照轻语,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朕怎么没想到呢?跟他赌,就要赌他不懂的啊!”

“额……”刘瑾顿了顿,心里有些无语。

“这样,你先去把珍珑棋局给朕要来,朕要好好想一想,苏尘都不懂些什么。”

“诺。”

中午时分。

苏尘离开了万贵妃暂住的寝殿。

万贵妃坐在凤榻边上,揉着膝盖,轻轻叹了口气。

苏尘在时,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她的身心算是都放在了苏尘身上。

苏尘一离开,她的思绪就全都乱了。

总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

“他真能打败邀月大宫主吗?”

万贵妃仰躺在床,脑海里浮现了苏尘、邀月两人的身影。

这两人身上,有着相似的冷酷和睥睨。

相比之下,大明皇帝朱厚照,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

苏尘并未直接离开豹房,而是悄然来到了九公主朱延婍暂住的寝宫。

看到九公主朱延婍正在专心作画,苏尘心里泛起了几分波澜。

不知不觉间,

朱延婍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份量。

就像是…白月光一样。

心里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苏尘忍不住咧了下嘴,缓步来到了朱延婍的身后。

画像上,苏尘的俊挺模样栩栩如生。

“下次再画,可以把你画在我的旁边。”苏尘轻声说道。

朱延婍先是吓了一跳,旋即俏脸直接变得红扑扑的,满心的羞赧和喜悦。

“你怎么来了?”朱延婍小声问道。

“想见你,便来了。”苏尘轻轻拉住了朱延婍的小手。

朱延婍俏脸愈红,低着脑袋,心跳的很快。

“想不想在京城逛一逛?”苏尘打量着朱延婍红扑扑的小脸,心里莫名地生出想要呵护的冲动。

“去京城逛?”朱延婍眼睛一亮,抬起脑袋,眼巴巴地问道,“可以吗?”

苏尘呵笑一声,“抱紧我,马上就要飞了。”

“哦哦。”

“……”

以苏尘现在的实力,从豹房里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还是十分轻易的。

离开豹房后,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北镇抚司。

“我送你一件礼物。”

..........

来到千户小院,苏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冰魄真气涌入地下,弥漫在金梅瓶周围。

“礼物?”朱延婍期待地看着苏尘。

“这个礼物看不到,但你能够感受得到。”苏尘轻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看不到的秘密?”朱延婍眨了眨眼,越发期待了。

很快,

她感受到了苏尘所说的秘密是什么了。

身体像是沐浴在瑶池圣水里一样,毛孔似乎全都在开合,舒服极了。

缕缕奇异的能量正在洗刷着朱延婍的身体。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

苏尘抬手轻挥,一阵清凉之风吹过朱延婍,朱延婍体内排出的杂质毒素尽皆消散一空。

“好舒服呀。”朱延婍满脸都是喜悦,双眼弯弯,似乎都在泛着星光。

苏尘看着宛若刚刚沐浴过的朱延婍,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咱们再换身衣裳,就去逛京城。”

“嗯嗯,都听苏大哥的。”朱延婍小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喜悦和期待掩饰不住。

京城,主干街道上。

各自换了身男装便服的苏尘、朱延婍并肩而行。

朱延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街道两侧的一切都很好奇。

苏尘有点恍惚,感觉像是在陪着女友逛街一样。

逛了一整条街道后,朱延婍双手里各有一根冰糖葫芦,苏尘手里则多了大包小包,有发钗头饰,胭脂盒,糕点、玉佩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