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榆迫不及待地问:“他们会不会故技重施啊?如果再来杀你,你怎么办?”
“不怕。”厉璟渊安慰她,“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且还有周凛他们呢。”
沈听榆还是很担心,于是没有说话。
厉璟渊见状又说:“如今我风头正盛,没几个人敢动我,放心吧!”
“真的吗?”
“真的。”厉璟渊很肯定地回答。
沈听榆这才松了口气。
“我饿了,可以辛苦老婆去给我打碗汤吗?”厉璟渊不想她愁眉苦脸的,于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沈听榆一看也到饭点了,于是赶紧下去给他端饭。
这两天里,她都不让厉璟渊乱动,生怕他的伤口又裂开来。
而厉璟渊也不拒绝沈听榆的照顾,反而还沉浸其中,还经常借机占便宜。
比如此刻沈听榆把饭和补血的汤端了上来给他。
厉璟渊却无赖地道:“老婆我胳膊疼,吃不了。”
沈听榆:“……你伤的是左手。”
“但很奇怪,右手也疼。”厉璟渊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沈听榆咬唇,说出了他想要自己说的话,“那我喂你?”
“好。”厉璟渊答应得很快,笑容绽放的也快。
沈听榆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便一口一口喂他。
但一顿饭下来,其实有一半是进了沈听榆的肚子。
沈听榆心里有事,正想着怎么开口时,厉璟渊便主动问了,“你是不是应该回舞蹈公馆了?”
“嗯,国家青年舞蹈大赛迫在眉睫,老师们一直催我回去训练。”
厉璟渊一想到沈听榆归队后,再次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心里就不自觉有些烦躁。
他手指动了动,有些想抽烟。
沈听榆看他不说话又抿着唇,心里多少知道他的不快。
“要不我再陪你两天。”
“不用了,下午我亲自送你过去。”厉璟渊立马道。
再留两天,他就更舍不得了。
沈听榆蹙眉,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他还受着伤。
但厉璟渊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笑着道:“我也要回公司看看了,这点小伤,对我影响不大。”
“但现在确实有一件事困扰着我。”
沈听榆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你不让我碰水,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天气再冷也经不住这样造啊,所以可以辛苦老婆帮我擦拭一下身子吗?”厉璟渊的声音一开始是委屈的,后面就越来越哑了。
沈听榆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那天在年司桓家里看到的画面,厉璟渊宽肩窄腰,锁骨嶙峋,肌肉紧实不夸张,好看的人鱼线蔓延而下,令人浮想联翩。
她赶紧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好不知羞,那种情况下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跟个好色之徒一样,太对不起厉璟渊对自己的好了。
“那个……要不还是让谢池来帮你吧。”
“你是嫌我身上的伤难看吗?”厉璟渊语气低落,好不可怜。
沈听榆心一紧,急声否认,“不是的,我怎么会。”
厉璟渊听罢弯唇一笑,自己下床去拿好换洗的衣服,说:“谢谢老婆。”
沈听榆:“……”她又中计了。
……
浴室里,沈听榆往浴缸里放水。
她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羞的。
厉璟渊就站在一旁,等着她。
“好了,可以脱衣服了。”沈听榆回头,但眼神却不敢看他。
厉璟渊的眼神倒是直白得很,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闻言他也只是微微张开了双臂,等着沈听榆的动作。
沈听榆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又不是没看过,再亲密的行为也做过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越害羞反而越让厉璟渊兴奋。
于是她很干脆,直接把厉璟渊上衣的扣子全部解了,速度让厉璟渊都有些咂舌。
还以为她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沈听榆:“如果我弄疼你了,你就告诉我。”
厉璟渊喉结滚动,脑子又开始浮想联翩了,他眉眼勾勒出邪肆的笑意,说:“来吧!我不怕疼。”
沈听榆:……
哪里怪怪的?
沈听榆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上衣褪去。
冷冽的雪松香侵扰着她的嗅觉,眼前便是男人赤裸的上身,稍微离近一点,就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
沈听榆觉得这个温度都传递到自己脸上了。
“疼。”厉璟渊突然出声道,声音很哑。
沈听榆脸上瞬间染上了着急的神色,急忙去看他的伤口,自责地说:“是我碰到伤口了吗?”
还没有听到回答,沈听榆的左手便被炽热的大掌覆住了手背,紧接着,她的手心就按上了厉璟渊的心口。
心脏旁的旧伤就像是平原里的一块凸石,刺痛了沈听榆的眼睛。
厉璟渊身上的温度在上升,他眼里灌满了能让人沉溺其中的欲念。
他盯着沈听榆雪白的肩颈,忍不住喉结滚动,“娇娇,是这个伤口疼,你可以像上次那样,亲亲它吗?”
沈听榆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抬眸便看见他眼里翻腾着的欲念。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身,但厉璟渊手上的力道很重,她根本挣脱不开。
沈听榆心里也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是怕这样的厉璟渊,也怕发生那种事情,但她的身子却控制不住地发着软,心里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啧。”
厉璟渊突然出声,然后弯腰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间,十分后悔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当人了。”
非说什么尊重她的话,现在都快憋出病来了。
沈听榆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她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厉璟渊已经26岁了。
沈听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会尽快……尽快接受妻子这个身份的。”
厉璟渊将气息平复下来了点,他思考着,19、20岁的人要适应妻子的身份,确实苛刻了点。
但肉在嘴边吃不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而沈听榆还总是有无意识地撩拨他。
“都怪你。”厉璟渊语气埋怨,“总是勾引我。”
沈听榆震惊又无辜,“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过!!!
厉璟渊直起身子,理不直气也壮,“你亲我这里。”
他手指着的位置正是心口旁的枪伤。
沈听榆想起那个旖旎的画面,脸颊又开始发烫了,“我那是心疼你。”
“心疼我,就是勾引我。”厉璟渊目光灼灼,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沈听榆呼吸一滞,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受这个伤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人心疼他,所以她上次的一个吻,才让他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