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夜黑风高。
姜月刚从皇宫回府,一路的疲惫让她只想尽快沐浴放松。
褪去繁琐的华服,她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靠在桶边轻轻养神。
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映在屏风之上,无端的透着几分孤寂。
就在姜月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中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进屋内。
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手中的短剑在烛光下闪着寒芒。
姜月瞬间警觉。
“做什么?不是说了不需要伺候!滚出去!”姜月怒喝一声,试图镇住对方,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铜镜的方向,里面正折射出黑衣人的身影。
姜月刚准备开口唤人来。
黑衣人却突然飞身向前,短剑直刺姜月咽喉。
姜月侧身一闪,水花四溅,她顺手扯过一旁的衣衫,跃出浴桶,但黑衣人攻势凌厉,招招致命。
姜月赤手空拳,只能凭借敏捷的身姿躲避。
几招过后,姜月渐渐处于下风,她看准时机,抓起一旁的花瓶朝黑衣人掷去。
黑衣人侧身躲过,花瓶在墙上碎裂开来。
姜月趁此空隙,冲向一侧,拔出了悬挂的长剑。
然而,黑衣人看准了她的破绽,一剑刺来,姜月躲闪不及,手臂被刺伤,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疼痛让她微微皱眉。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胆敢行刺皇族帝姬,你莫不是活腻了?”姜月怒视着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理会,步步紧逼,欲取姜月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府兵听到动静及时赶到。
“保护帝姬!”府兵们齐声高呼,纷纷拔剑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以一敌众,却丝毫不显慌乱,他剑法刁钻,身形灵活,与府兵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府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逐渐将黑衣人包围。
只见一名府兵趁黑衣人不备,挥剑砍向他的后背。
黑衣人反应迅速,转身用短剑挡开,但腹部却被另一名府兵刺中。
他闷哼一声,攻势稍减。
此时,更多的府兵涌了进来,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破窗而出。
府兵们紧追不舍。
姜月脸色苍白,用手捂住受伤的手臂,在侍从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
“一定要抓住这刺客,生死不论!”姜月咬着牙下令。
而另一边,负伤的黑衣人一路逃窜,终于回到了一处隐秘的官邸。
池衡刚进屋内,便体力不支,单膝跪地,他扯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英俊却带着疲惫的脸,伤口处的鲜血不断渗出。
牧兰渊瞧着他这狼狈的样子,眸底深处划过一抹不悦,“这点事都办不成!”
池衡喘着粗气,说道:“这西越三帝姬身边防备森严,属下一时难以得手。”
牧兰渊冷哼一声:“我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你却白白浪费,看来,只能孤亲自出马了。”
一定要这姜月死。
池衡连忙劝道:“王上,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三帝姬府上已经加强戒备,我们需从长计议。”
牧兰渊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几根手指执着酒杯,悠悠叹息一声:“也罢,先让她多活几日,你好好养伤,下次若再失手,提头来见!”
“是!”
牧兰渊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池衡前脚刚走,牧兰渊眸色便冷了下来。
这姜月自负,她今晚刚遭遇了刺杀,定然想不到明晚还会有一场刺杀。
牧兰渊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容孤来会会你。”
这西越人人养尊处优,根本就不是东夷的对手!
一群酒囊饭袋罢了,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