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矜雾想弹钢琴抢她的老师,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书潼第一个冷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太阳穴。
“这位暴躁妹,你脑子没问题吧?说我们家小雾儿嫉妒你?你确定智力没问题?”
姜雅楠满脸愤恨,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在笑什么,“难道不是吗?白矜雾从住进我们家就对我不爽,我爸妈不但供她吃供她穿,就这她还不满足,还天天想着怎么害我!”
“你既然不相信,这里是监控,你们自己看!”
手机拿出来,还没播一分钟,白矜雾终于出声了,“那个琴谱是别人托我送到礼堂的,途中我并没有碰过它。”
听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真的不想再多说废话了。
“另外,我没有嫉妒蠢材的癖好,谢谢。”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开始质疑她说的真实性,仅凭她片面之词,怎么能推断出她所言是否属实呢?
白矜雾的回答是,“看监控。”
当时她是在教学楼四楼接到的琴谱,由另外一个女生转交,她走到了礼堂所在的二楼,看那片地区的监控就可以了。
林知柔派人给学校那边打了电话,给出的解释却是,“那段时间,那些地方的监控坏了,目前无法维修。”
但是白矜雾拿着琴谱进入礼堂的视频拍的清清楚楚。
姜雅楠眼眶猩红,瞪着白矜雾,“我就知道,你就是在说谎!”
“怎么就这么巧,你说的地方监控是坏的!你就是提前知道了那里监控是坏的,故意走的那条道!白矜雾,你心机可真够深沉的!”
“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你这么恨我!”
姜雅楠哽咽着嗓子,早已泪流满面,“从你进我们家起,你就不喜欢我,之前你因为打人进警局,我爸妈没有给你找律师,所以你在这里报复我呢是不是,白矜雾,你的心肠实在是太坏了!”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起诉你!让你这辈子都呆在里面!”
全场都被这阵仗吓的不轻,不敢吭声。
如果白矜雾真的是这么干的,那她确实太歹毒了。
她学习比不上姜雅楠,姜雅楠钢琴又弹的那么好,而她连钢琴都不会弹,加上之前累积的重重矛盾。
她确实有充足的动机往姜雅楠的琴谱里放刀片。
最重要的是,那段礼堂的视频,拍的清清楚楚。
白矜雾是怎么都赖不掉的。
白矜雾没多说话,只是给学校工作人员打了电话,“你们查不了是么,行,那我来查。”
白矜雾来查?她会查什么啊?
不会又是她的把戏?
书潼给她找来了电脑,白矜雾的指尖飞速地在键盘上敲着,冷着一张脸,眼瞳飞快转动。
屏幕上方一大堆大家看不懂的字幕。
书潼抿了下唇,“要不我来?”
白矜雾淡淡道,“不用。”
姜雅楠和林知柔都奇怪地看着她。
白矜雾这架势,她会电脑?
开什么玩笑,连学校专业人员都无法恢复的视频,白矜雾怎么可能搞定?
不会又是在拖延时间?
在此期间,身后又来了一些人。
江誉开路,见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随意地拿手扇了扇,“什么味。”
元诗婳跟在他旁边,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人群中试图找到白矜雾的身影。
旁边跟着顾沐司,寡情漠然,版型周正的白衬衫,手臂处的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漂亮的肌肉线条。
“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不相干的人。”顾沐司面容冷峻,给了旁边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收到,立马带着人开始赶人,挤在这里的学生通通被请了出去,狭窄的通道瞬间清场。
这才对,刚才乌泱乌泱的人挤在这里,江誉看到就烦。
江誉看到这里还有一对母女,轻歪了下头,压迫感却是满满,“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放饭吗?”
姜雅楠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可怕,只能蹲在林知柔后面,怯怯的。
林知柔护女心切,此刻自然不会被吓到,“我来为我女儿找回公道,怎么就不能待在这里?!”
江誉不屑轻笑,额头向后斜了斜,“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干什么,群殴白矜雾吗?”
林知柔瞪着他,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然而瞬间就强硬起来,“真是笑话,那些学生只不过是气不过我女儿被白矜雾如此阴险地对待,过来也是想替我女儿找回公道而已,她们有什么错?”
“我告诉你,我老公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白矜雾就得给我女儿下跪道歉,然后老老实实回到那个破少管所去!”
元诗婳气不过,也上前来理论,“阿姨,你怎么能这么对矜雾,你知不知道——”
江誉直接伸手拽住了元诗婳的手腕,冷着脸把人拽了回来,“离疯婆子远一点。”
元诗婳低头看了眼江誉的手,那地方现在有些烫。
她乖乖往回退了退,嗓音有些低,“哦,好。”
姜雅楠皱着眉看着这一幕,元诗婳怎么跟这个男人的关系这么好?
明明之前元诗婳就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连吵架都吵不赢。
可面前这个男人,她看一眼都犯怵,可元诗婳为什么不怕他?
元诗婳这个怂包凭什么?
要是白矜雾也就算了,她本身就不正常,可这个平日里的小透明元诗婳站在这个男人的旁边。
为什么这么让她感到不爽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男人看着就气质不同,同样的,身后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位也是如此。
顾沐司饶有兴趣地问了句,“你老公,谁啊。”
在一旁的书潼瞧着这个男人,头顶的白炽灯映出他眉骨的轮廓,劲瘦腰侧的衬衫褶皱一层一层,像是精心设计过。
这表情,冷冰一般的冻人。
这语气,明显在嘲讽人。
提到这个,林知柔的腰板便直了直,说话也硬气了很多,“我老公是江城的市长姜庭,我告诉你们,虽然他平日里日理万机,可只要是我们闺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对于白矜雾,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做的够多了,一直都是她自己不识好歹,这种时候可别怪我们不讲旧情。她爸妈离开了这么久,之前还不是我们在受累照顾她?”
林知柔越说越气,急言令色的,“我们不求她报答我们,但她也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喃喃的手这么金贵,之后我们还会做检查,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们也不排除割回去的解决办法!”
此话一出,众人静了一阵。
随后,顾沐司极其散漫地哦了一声,“姜庭啊。”
“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