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你曾是萧贵妃的义女,但在萧贵妃一朝失势之时,你竟然不顾礼义廉耻,处心积虑地设计爬上了父皇的龙床。”
“如今,你这狐媚子竟还能摇身一变成为雪妃,简直令人不齿!居然胆敢在此信口开河、肆意污蔑月儿,难道真当本太子不敢取你性命不成?”
辞太子满脸怒容,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一般,直直地盯着慕容雪,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一旁的皇后则是面露惊愕之色,她此前一直误以为是皇上看中了慕容雪的美貌,主动将其纳入后宫。
然而此时此刻,她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慕容雪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的皇上!想到此处,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嫌恶之情。
而此时的慕容雪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了。她惊恐万分地望着太子,只见对方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烧成灰烬。
“太子殿下息怒啊……臣妾真的只是和皇后娘娘闲聊了几句而已,绝对没有半点伤害齐月郡主的心思呀!是皇后娘娘说想要召见齐月郡主的,臣妾可什么都没做啊!”
慕容雪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完全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哼!雪妃,你休要狡辩!若不是你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本宫又怎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传唤齐月郡主呢?你分明就是故意挑拨离间,妄图借本宫之手来对付月儿!好一个阴险狡诈的毒妇!”
皇后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她万万没想到,这慕容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诬陷他人,还敢把所有罪责都推卸到自己身上。
直到这一刻,皇后才彻底看清了慕容雪的真面目——原来她不过是个善于利用别人的卑鄙小人罢了。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在这深宫内院之中举目无亲,唯有将皇后娘娘您视作亲姐姐一般看待。故而,臣妾无论遇到何事,都会毫无保留地向皇后娘娘倾诉衷肠。”
慕容雪一边说着,一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眶里迅速盈满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万分委屈。
然而,皇后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慕容雪,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毕竟,慕容雪一直以来对她都是毕恭毕敬,此刻竟能这般坦诚相待,着实让皇后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一旁的辞太子突然怒喝出声:“够了!收起你那副虚伪至极的嘴脸吧!你这惺惺作态、假装委屈的模样,也就能哄哄母后罢了!若你当真怀有如此赤诚之心,又岂会在母后面前进谗言?”
“你难道不清楚月儿在我与静和心目中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吗?你居心叵测,妄图挑拨离间,使得母后对月儿心生不满,从而责难于她,你的心思可真是歹毒!”
听到辞太子这番声色俱厉的斥责,慕容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仍不甘心就此罢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辩解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啊!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此时,皇后已然回过神来,彻底理清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雪,怒斥道:“哼!慕容雪,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差一点,本宫就要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酿成大祸了!亏得今日前来的并非月儿,否则本宫恐怕真要铸下无法挽回的大错了!”
“雪妃啊,你贵为宫妃,本应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但如今却搬弄是非,恶意诋毁太子妃,甚至还胆敢蒙骗本宫这六宫之主,实在是大不敬之举!本宫今日便罚你禁足三月,期间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外,若无召见,决不许踏入本宫的凤仪宫半步!”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慕容雪,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会如此轻信于她。
慕容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跪地求饶:“皇后禁足三月时间太长了,而且宫妃禁足超过月余都要皇上同意才行。”
然而,皇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一声说道:“哼,别以为你撒撒娇,皇上就能轻易放过你!这禁足之事,本宫自会去跟皇上禀报,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完,皇后狠狠地剜了慕容雪一眼,心中不禁暗骂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被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就在此时,只听得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高呼:“圣旨到——”紧接着,一名传旨太监快步走进大殿,先是恭敬地向皇后和太子行了个礼,然后高声喊道:“雪妃接旨!”
慕容雪想起数日前,皇上亲口承诺要册封她为皇贵妃,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她思忖着此次传旨之人前来,想必正是为此事而来。
想来定是皇上知晓自己今日遭人刁难,才会特意再次宣旨,好让众人皆知他对自己的宠爱有加,也是为自己撑腰呢。
只要能顺利晋封为皇贵妃,再诞下一名皇子,那么这龙国未来的江山究竟花落谁家可就难说了。想到此处,慕容雪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正在这时,只见那前来传旨的太监见雪妃站在原地痴痴傻笑,不由得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句:“雪妃娘娘,快快接旨啊!”
听到太监的催促声,慕容雪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喜笑颜开地应道:“臣妾接旨!”
然而,当那太监展开圣旨开始宣读时,慕容雪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