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到了董绍大寿的日子。
府内的贵客络绎不绝,宾客满堂,基本上都是奉承着董绍的达官贵人。
此时的柳知许正坐在屋内看一张纸条,双眸之间闪烁着无尽的暗茫:“没想到是萧生策中了蛊毒,而且这蛊毒是当年董绍下的,怪不得这么多年,他一直死心塌地地为董绍卖命,原本是这一出。”
柳知许嘴角微勾,笑意尽显。
看来这干爹和义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表面这般融洽啊。
这样的话,就不难了。
一旁的翠柳望着她的神色,便小声提醒:“小姐,外面的宾客都已经到了,我们还是尽早出去吧。”
“行,走吧。”
之后。
柳知许带着翠柳走出了梅香居。
来到大厅处,她走到董绍的身边行礼道:“王爷。”
正在与下属相谈甚欢的董绍转过身子望去,整个人望着今日柳知许的打扮有些看痴了。
柳知许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云纹水纱宛如一朵娇艳的芙蓉,那张小脸因为前些日子在鱼玄机的调养之下显地更为红润和艳丽,而她今日特意簪上了董绍前日送给她的凤尾金簪。
让她原本清艳之下多了几分贵气。
这样的她,顿时让董绍眼前一亮。
他不自觉地走到柳知许的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道:“你平日里甚少穿的这般娇艳,怎么今日倒穿起黄色了?”
“那王爷,妾身好看吗?”柳知许一双眸水灵灵地望着董绍,眼中的崇拜和情丝尽显。
这甚是让董绍欢喜,他心头一热,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孤很是喜欢。”
“王爷喜欢就好。”柳知许挽着他的胳膊,笑意满满着。
一旁的宾客望着如此,一个个眼中意味深长,尽显深意。
没想到,这仅仅一介吏部郎中的女儿竟然能俘获摄政王的欢心,这摄政王可谓对她极致的宠爱和恩宠啊。
早些天他们也听说过,这摄政王可谓对这平妻上心的很。
如此一想。
一个个见风使舵的官员当即上前阿谀奉承了起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能够得到如此美貌的娇娘,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是啊,王爷和夫人这般如胶似漆,恩爱绵绵,还当是让微臣们羡慕不已啊。”
“对啊,王爷,贺喜至极啊,老夫这把年纪都觉地,得妻如此,好生令人羡慕。”
一帮官员围在了董绍和柳知许一旁,一个个说些违心虚伪的话。
偏偏,这董绍很吃这一套。
“哈哈哈,哈哈哈。”
董绍望了一旁的柳知许一眼,开怀大笑一声:“好,不错,赏,统统有赏。”
不远处的酒席上,初梦雪怨毒地望着这一幕,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桌上的酒杯,暗中咬牙道:“贱人,这个贱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将王爷迷惑成这样,还当真是刮目相看啊。”
初梦雪是昨日放出来了。
半个月期限已到,她又上交了罚抄的经书,董绍自然允许她出来。
只不过,这半个月的闭门思过,好像没什么用。
这初梦雪依旧改不了她倨傲毒辣的性子。
她双眸微眯,闪过一道狠绝,对着一旁的徐嬷嬷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主子,都准备好了,一切按计划行事。”徐嬷嬷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奉承道。
“好,柳知许。”初梦雪一双眸子冷冷地望着被董绍抱着怀里的柳知许,冷冷地恶毒道:“今日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宴会开始了。
柳知许被安排在董绍的旁边,这样的位置明显是主母的身份,然,人们对董绍还有一个已经成疯的嫡妻心知肚明,但没有明面说出来。
开席已经了一半。
董绍被拉去敬酒了,独留柳知许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小姐,你看那边。”翠柳突然凑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名妇人开口。
柳知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名神色枯槁的妇人被一名婢女扶着坐在角落处,她神情呆滞,头发上有明显的白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小姐,这王姨娘可是这王府后院的元老了,听说是最早入王府的,但是因为色衰爱弛,很早就被王爷冷落在后院里了。”翠柳在一旁说道。
柳知许神色一愣,随即问道:“王爷不过四十岁的年纪,这王姨娘最多也就是这个岁数了,为何看起来像六十岁了?”
翠柳接话道:“还不是这帮后院的人见风使舵,她近二十多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奴婢还听说,她当时生子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没命,那孩子也没保住。”
柳知许神色黯了黯。
“不过她幸好还有一个长子活着,这些年若不是王爷看在这长子的份上,估计早就把她给休了呢。”翠柳嘴角闪过无尽的不屑。
“长子?为何我进府以来,就一直没看见他。”柳知许对董绍是否有子嗣一事,根本不会在意,此时问也只是出于好奇。
“听说那长子因为他母亲的事向来和王爷不和,这些年一直寄养在他外祖康宁伯府里,一直就没有回来过。至于这王姨娘能留到现在,恐怕王爷等于将她用来牵制康宁伯府吧。”翠柳在一旁解释道。
“康宁伯府。”柳知许嘀咕了一句,神色之间暗茫闪现。
我记得这康宁伯府手里没有实权和兵权。
也不是皇族之家。
但是在制造兵器和弓箭方面十分拿手。
看来董绍牵制他们,恐怕就是这个了吧。
不过这长子表面上看是与他父亲不和,但是上在这当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看来到时候动手的时候,要思量下这个角色,若是他也和他爹一样万恶不赦,她不介意一起杀了。
“嗯,倒是复杂的很。王爷还有别的子嗣吗?”柳知许回过神问了一句,毕竟有没有子嗣的问题,她到时候要想好对策。
“王爷这些年女人虽然很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嗣却很少,也就是那王姨娘生的唯一长子了。据后院的人说,即便是有人怀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么是中途夭折了,要么就是半路流产了。”翠柳一字一句地开口。
就一个长子?
其他后院的人,要么是中途夭折了,要么就是半路流产了?
还有个一直未见面,却被传已经疯了的正妻。
柳知许望着这宾客满堂的正厅,心中不禁觉地这王府的后院处处透露着诡异。
唰!
正当她思索之际,一位婢女不小心将端着酒壶里的酒洒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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