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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宿舍大楼,上一世的记忆恍惚席卷而来,她清晰的记着默默所住的楼层和房间,还有那些宿舍里摆放的物件。

好在现在什么都没变,她仍在,也不再是梦境里的一抹残破记忆。

席默林发现她突然停在原地不动,淡然的神色也变得伤愁,眼里甚至泛着幽然泪光。

“姐…”

她刚喊出口就立即噤声,幸好周围没人。

被她惊醒过来的舒相毓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垂眸擦掉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席默林不知是不是自己对她太过冷淡才让她心情不好,不过她没明说,带着她继续往楼上去。

到了三楼右边里面的宿舍门口,舒相毓的银色行李箱放置在旁边。

席默林打开门,顺手将灯也打开。

“你先进去休息一下,我去其他寝室看看,等会儿回来。”

“好…”

等她转身离开,舒相毓站在门口环顾整个房间,除了多了一张床,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她应该庆幸的,失去后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有再因为顾忌而纠结。

她想方设法来到这里,想认识她战友们,想了解她的武警生活,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纵然会面对她不理解和远离,她也不会放弃。

席默林从二楼宿舍忙完回来,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也没有声音。

她轻轻推开门,灯光下,舒相毓穿着奶白色睡衣坐在床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味。

分外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席默林有些恍神,仿佛刚到舒家那晚,紧张的同时,心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舒相毓停下动作看向她,瞳眸幽亮,温柔似水:“席队长,你的宿舍很干净…”

席默林进屋关好门,低着头,取下棉帽,解开腰带。

“内务有规定,宿舍必须保持整洁干净…姜堰冬天冷,除了训练外,别的时候多穿点,以免着凉。”

她把棉帽和腰带、手表规整的放在床旁的小柜上,边解作训大衣边往衣柜走:“你可以把内衣裤和袜子放在衣柜里,别的衣服在营里不怎么穿,洗漱用品用我的就行。”

“好…有吹风机吗?”

舒相毓起身慢慢来到她身后,清香浓郁,话音散在耳畔,令本就情绪压抑的席默林心尖微颤。

她霍然转过身,彼此一时近在咫尺。

和她握手时没有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她的脸色太过苍白,眸色黯淡,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明明才洗完头和澡,血液循环应该会好点,她的身体究竟差成什么样子。

舒相毓从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担忧,心里积蓄的难受和痛苦再难抑制。

她情难自禁的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手掌有了些许温度,不再那么泛凉。

“木头,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轻柔地声音带着缱绻情意,呼吸交错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相问,无处逃避她的灼灼目光。

席默林稳着心神,眸色沉然,压低声量问她:“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我若说不是,你相信吗?”

一滴泪从她眼里落下,仿若暖玉柔软的手缓然移至她的耳朵,还是那般凉凉的,软软的。

那滴泪水就像一把尖刀划过席默林的心,让她恢复了理智,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垂下眼眸,拿开她的手,往后退开。

“这里是武警部队,你虽然是临时来这里参加集训,也请遵守纪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有不该说的话,你别搞忘了…支队里只有倩霓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之后别喊错了称呼,我也会注意点。”

她说完,转身将衣柜里的吹风机拿给她,再拿上干净的秋衣内裤便往卫生间走去,留下舒相毓在原地怅然若失。

当卫生间的门关上时,席默林无力的靠在墙上,感觉比拉练都还要疲惫,难以言状的苦涩和纠结缠绕着她。

本该平静无波的心绪,因为她的到来毫无预兆再次往心里投下一颗巨石,荡起的水花足够淹没所有的从容和镇定。

待席默林穿着拖鞋洗漱完出来,晾起洗好的内衣裤,正好赶上吹熄灯号。

舒相毓已经收拾完躺在床上,被子看着虽薄,但盖着还算暖和。

静谧的房间里,谁都没开口说话。

席默林将头发擦了六七分干,余光从她身上扫过,将大衣重新穿在身上。

然后悄悄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把屋里的灯关掉,只开着台灯。

她需要把训练计划赶出来,尽量不耽搁明天的时间,这些人员体能如何也还需要测试,万一训出个好歹,她真没办法交差了。

屋里键盘敲打的细微声音时断时续,床铺上安睡的人时翻时静,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席默林回身看向那微微隆起的被褥,她们离的明明这样近,心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从前是她畏手畏脚,不敢轻易表露,现在仍是自己,面对她的主动靠近,反而变得无法适从,心生抗拒和坚决。

她现在不顾一切来到这里的缘由,她不仅猜不透,还有不可预估的后果。

纵然知道不会为此改变决定,纠结的同时,心底涌出的那一点点欣喜她却没办法忽视…

当了两年中队长,她各方面还算有经验,集训计划信手拈来。

不过自是比手下的官兵们要轻松的多,就像房茵佳说的,不可能往死里练他们。

至于单独训练舒相毓,自己反而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实际形象和强悍的武警感觉扯不上什么关系,身体还那么差。

忙到凌晨两点过,席默林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详细计划。

她打着哈欠,起身撑了撑懒腰,脚步无声往卫生间走去,上完厕所回来,这才坐在床边,脱掉大衣,准备睡觉。

余光瞧见对面的被褥下滑,她还是起身走到她床边,为她轻轻掩好被角,那张静若的侧颜还是让她有些失神。

随后关了灯。

熬了半宿夜,席默林躺床上竟没什么睡意,平日训练累,沾床就能睡着。

还真是有了心事,脑子里就一直乱窜着各种思绪,让人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