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件礼服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确实，风格和她的舞台如出一辙。
话音落下之后，明静黎见自己的小助理愣着一动不动，她眉头蹙起。
“怎么，还要我自己动手取下来？”
小助理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说，“静黎姐，这套礼服是，是明小姐……”
明静黎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明小姐是谁都不知道？没用的东西！”
她怒不可遏，懒得在这里跟小助理计较，想着回去就把人辞掉。
又走前了两步，明静黎的手指快要碰到礼服的时候，小助理弱弱的哭腔再次传来。
“是明……明初窈小姐。”
顶着巨大的压力，小助理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那三个字。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之后，只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寒风过境。
明静黎已经快速将手收回。
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那般难堪恶心。
见周围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冷嘲，取笑，看戏……各种都有。
明静黎握紧拳头，冲着自己助理发脾气，“早说会死是不是？！”
小助理被凶神恶煞的明静黎吓得直哆嗦，泪花都冒出来了，“对，对不起……”
“真晦气，走！”
明静黎说完，佯装潇洒若无其事要走。
可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从化妆间出来的明初窈。
隔着几米远，两人对了视线。
一个淡然自若，一个心虚仓皇。
明静黎狼狈撇开眼，直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小葵跟在明初窈身后，不由低呼，“姐，你的礼服被明静黎碰了。”
说着，小葵忙不迭走过去，小心翼翼拿着礼服上上下下检查起来。
每一个线脚都没放过。
明初窈慢悠悠走过来，看着小葵认真那股劲儿，忍不住笑了。
“干嘛呢你。”
小葵严阵以待表示，“姐，我怕有人在礼服上动手脚，就小说里写的那样，不是有人会在衣服里放钉子啊，用什么过敏的药粉，我要检查清楚！”
明初窈：“。”
没想到，小葵还能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但是吧……
明初窈泰然自若从她手里拿过了礼服、
“哎姐，我还没检查完……”
“这里大家都看着，不用检查了。”
明静黎就算再恨她，也不至于没这点脑子。
小葵着急得跺脚，“防人之心不可无，姐你好天真！”
明·天真·初窈嘴角微抽，“好的，天真的我换衣服去了，你别说了。”
不顾小葵的‘阻拦’，明初窈进去换上礼服。
幕布掀开，穿着黑色丝绒连衣裙的明初窈款款走出。
女人身形曼妙，肌肤白嫩，线条优美修长的脖颈，如同一只优雅黑天鹅。
然而她脸上的烈焰红唇，却又是一种别样强势的魅力。
纯欲二字，此时在明初窈身上有了第二种诠释。
周遭呼吸声都放轻了，现场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
直到明初窈走到小葵面前，明初窈转了个圈。
她轻轻一笑，已然风华绝代，“好看？”
小葵如梦初醒，“好看！姐好好看！！！就跟八十年代画里走出来的大明星那样，优雅美艳！”
“好了，去舞台那边准备就位吧，快到我们了。”
“噢噢我差点忘了。”
小葵拍脑袋，懊恼自己的工作居然还要初窈姐提醒，但是她眼睛还是黏在明初窈身上，忙不迭跟在后头。
她突然想起什么，停着脚步隔着小半米，拍了张明初窈的背影，然后打开微信，给署名执爷那方发送了过去。
之后小葵收起手机，深藏功与名，一脸的姨妈笑赶紧跟上。
——
彩排也是严格按照演出名单。
还有一位就轮到明初窈，她提前过去找导播。
“明老师，是这样，您第一首曲目是花好月圆，咱们的舞台造景是需要您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后，缓缓朝着月亮奔去的，所以上台前，您先需要用上隐形威亚。”
听到威亚两个字，明初窈表情里本能浮现出抗拒。
某些稍纵即逝的画面，在脑海极快掠过。
她沉了口气，压下语调的微变。
“是一定要按照这个造景设计去走？”
导播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明老师不必担心，我们有专业的舞台工作人员，威亚最高就三米，安全措施是绝对到位的。”
顿了顿，导播又迟疑，“如果明老师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位表演者……”
明初窈语气已经恢复冷静，“不用了，我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