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和杏儿被摘掉堵住嘴巴的布,带到关押林惊鸿的地方,一起被扔了进去。
“小美人儿,等哥哥去大当家那儿报了到,就来好好陪你……”
二当家淫笑着,将门上了锁。
师鸢还未从刚才的消息带来的巨大震撼里走出来,只是杏儿的叫骂声吸引了旁边的女人。
师鸢木讷地和林惊鸿对视,心底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此时的林惊鸿虽然落魄,双手被捆住,但仍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端坐在墙角的草垛上。
见那二当家的带着师鸢和杏儿进来,没有一点吃惊,竟然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没想到你也被抓来了?”
林惊鸿一改在白熠面前的那副娇弱做派,语气嘲弄。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杏儿忍无可忍,给自家郡主打抱不平。
师鸢对杏儿摇了摇头,让她别说了。
她不想搭理她,但心底依然在意刚刚在外面,那几个人口中所说的林惊鸿已经怀有身孕是否是空穴来风。
不知如何开口下,保持了沉默。
“可怜啊,待会儿你就要被一群山贼给玷污了,不知道熠哥哥知道了你的这般模样,还会不会要你。”
林惊鸿嘴里满是讥讽,连带着表情也变得十分怨毒。
刚好想知道答案的师鸢冷笑一声,随即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被玷污,难道你就跑得掉?”
林惊鸿样子骄傲,将那双捆住的手附在肚子上,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我和你不同,我怀了熠哥哥的孩子,他们自然不敢碰我。”
得到答案的师鸢表情僵住,控制住剧烈起伏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只是内心的一股恶心如狂风大浪般翻涌起来,这伤心感觉让她反胃,直接干呕出泪来。
杏儿看见自家主子如此,连忙过去拍背,心疼至极。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不要脸啊?抢别人的未婚夫还理直气壮的。”
杏儿指着林惊鸿的鼻子一通臭骂。
可是林惊鸿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连此刻脸上的神情都变得神气起来。
“只要我能嫁进将军府,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林惊鸿一只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开始幻想着自己母凭子贵,嫁进将军府的幸福时光。
而此刻关押他们的房门外一阵闹腾,听那话语之间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随即只见那二当家的拿着火把踹门而入,竟然一个耳光将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林惊鸿扇倒在地。
好在林惊鸿及时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摔在了草垛上,这才没有让腹中的胎儿早夭。
“你干什么!”林惊鸿恨得咬紧牙关,转头瞪向刚刚对她施暴的二当家。
那二当家的当众给她一耳光,无疑是在师鸢面前下她的面子。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妈的,你个臭娘们儿,居然敢骗我!”那二当家的暴怒异常。
“我怎么骗你了?”
林惊鸿盯着二当家的眼睛,说起这番话来到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坚定感。
二当家的举着林惊鸿被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白小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在山庄门口叫嚣,说是让我们放了他的未婚妻师鸢!你他妈是师鸢吗?”
听到二当家的这番话,师鸢的眼中又泛起点点光亮,不过很快又被心中的思绪压得暗淡下去。
他的偏爱终究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师鸢冷笑一声,嘴角轻笑,目光偏向林惊鸿,表情中挑衅意味十足。
仿佛在说,看啊,就算你怀了孕,他最珍视的不也是我吗?
这段被玷污过的感情,反正她也不想要了。不过最后能恶心恶心这个绿茶婊,她也是很乐意的。
于是她在林惊鸿略显惶恐的目光注视下,说出了那句:“我就是师鸢,白熠的未婚妻。”
杏儿瞪了一眼狼狈的林惊鸿,目光欣慰地看着师鸢。
她知道,自家郡主只要站在那里,就赢了。
“我没有骗你!二当家的,我真的怀了白熠的孩子。你不信你可以告诉他,林惊鸿也在。”
此时的林惊鸿,目光里已经蓄满了恐惧的泪水。
她一大早来这边时就让小厮去将军府通传了她来这里的消息。
没想到这白熠满心满眼都是师鸢,半点没将她放在心上,如今她与师鸢一同遇险,他居然只说救未婚妻。
不,他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在这边。
不然他不会如此狠心。
她深知自己如果被留在这个土匪窝子最终结局会有多凄惨。
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体面,刚刚还理直气壮地瞪着二当家的,现在居然换了一副嘴脸,直接抱上了狗腿。
“爷,我求您了,您和白将军说说林惊鸿在这儿。我肚子里还有她的孩子呢。”
林惊鸿的眼里蓄满泪水,赔笑的脸上因惊恐而颤抖着,显得十分扭曲。
二当家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一脚踢开,对着她的脸就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儿。原来是高门大户养在外面上不了台面的外室,还以为什么正经千金呢。”
二当家的翻了个白眼,让手下将林惊鸿拖拽起来准备带走。
至于师鸢,他则是用了更为尊重的方式对待。
“刚刚多有冒犯郡主,还请郡主恕罪。现在就要请郡主跟我们走一趟了,白将军在要人了。”
师鸢点了点头,眼神示意杏儿跟着。
杏儿就这样跟了上来,而这群山匪也变得通情达理,没有阻拦。
这二当家的将他们带到靠近丝绸山庄门口的一座了望台上。
之前丝绸山庄是没有这样的了望塔的,为了寨子安全,那山贼头子特意找人修缮的。
现在刚好用来与正在丝绸山庄外带着人马的白熠喊话。
师鸢和林惊鸿被赶上了望塔,站在最前面那个穿着虎皮坎肩披风的拿着双斧的壮硕男人就是这个组织的土匪头子。
“虎哥,人已经给您带来了。”二当家的恭顺地说。
手下懂眼色的人将师鸢和林惊鸿一同往上面赶去。
那虎哥上下打量着她们,发出啧啧的赞叹。
“不愧是朝廷将军的女人,都生的花容月貌的,尤其是这个,简直惊为天人。”他那恶心的目光落到师鸢身上时,师鸢不悦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