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好像是还真的暂时迷惑了他们一下,这些黑袍人跟死痕凑到一起,低声商量了起来。
死痕的眼神不时朝我这边扫来,带着怀疑与审视。
我表面上故作镇定,可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死痕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狐疑,对我说道:
“行,我们可以跟袁少爷确认一下,但要是你敢骗我们,你和你这几个人,今天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酒吧。”
说完,他便掏出手机,拨通了袁幽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酒吧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死痕手中的手机。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要冲破胸膛。
“晚上好,袁少爷,”
死痕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平日里没有的恭敬。
“我们在镇东酒吧这边,遇到个自称是您派来的人,说要带走这几个跟付总在一起的人,他还会咱们正乾堂的灵击术,我们想跟您确认一下这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能把我看穿。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结果。要是袁幽不配合,我和伯常、红叶他们可就真的陷入绝境了;可要是他承认了,又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新的麻烦。
我暗自祈祷袁幽能明白我的处境,帮我度过这一劫。
电话那头传来袁幽的声音,因为距离远,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死痕的脸色却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犹豫。
周围的黑袍人也都紧张起来,气氛愈发压抑,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
死痕挂断电话后,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
“对不住兄弟,我这也是谨慎行事儿,给你添麻烦了,等到了袁少爷面前,还望美言几句啊。”
死痕突然变了脸,看着我笑道。
“没事儿,理解。”
我此刻已经不敢再多说话,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慌忙假装狠厉,一把拎起红叶。
红叶显然没认出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不断挣扎着,嘴里喊道:“你放开我!你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上去满是无助。
伯常见状,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放开红叶!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试图冲过来阻拦我,却被几个黑袍人一把按住。
我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都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死痕和那些黑袍人的反应,生怕他们看出破绽。
死痕挥了挥手,示意黑袍人放行,脸上挂着一副谄媚的笑容:
“兄弟,一路小心,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强装镇定,押着红叶,朝着酒吧门口走去。伯常被几个黑袍人架着,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
走出酒吧的每一步,我都如履薄冰,总感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而身后的叶家姐妹还有付总也是被这些黑袍人架着,跟上了我的脚步。
“各位,就到这儿吧,袁少爷让我去的地方有点私密,你们就不要跟着了,我一个人带她们走就行!”
“哎!那可不行!这小丫头劲儿大得很,来!帮我给这兄弟把人都帮上,给他一辆车!”
死痕也是赶紧上来献殷勤!
话罢,一群黑袍人七手八脚地将红叶、伯常、叶家姐妹还有付总绑上,粗鲁地扔到了面包车上。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担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车。
刚一坐进驾驶座,红叶就大喊道:
“你到底是谁?袁幽想把我们怎么样?”
我从后视镜里快速扫了她一眼,轻声说:
“红叶,是我,殷坚,先别出声,等安全了我再跟你们解释。”
红叶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我发动车子,缓缓驶离镇东酒吧。
车窗外,夜色如墨,道路两旁的树木像一个个沉默的卫士,飞速向后退去。
伯常此时也缓过神来,他试探着问道:
“老殷,真的是你?你的脸……”
我微微点头:
“是我,伯常,委屈你们先配合一下,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我通过后视镜发现后面似乎有辆车在跟踪。我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车速。那辆车也跟了上来,紧紧咬住我们。
“大家注意,后面有尾巴。”
我低声提醒道。
伯常和红叶瞬间紧张起来,叶家姐妹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在寂静的公路上。后面的车也不甘示弱,紧追不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猛地打转向,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几乎是贴着路边的护栏擦了过去。
那辆跟踪的车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在转弯时速度过快,一头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松了一口气,减慢车速,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家里,赶紧给红叶他们松绑。伯常揉着被勒得发红的手腕,率先发问:
“老殷,你这脸到底咋回事啊?”
我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将吴寡妇还有灵书庄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叶家姐妹听到叶猛的名字之后,顿时小脸煞白,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翠翠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叶猛……他怎么会在灵书庄园?他可是我们叶家的禁忌之人,家族里的人都对他讳莫如深。”
“嗯?你们家的忌讳之人?”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翠翠,问了一句。
叶娇娇也在一旁点头,眼中满是恐惧:
“我们只知道他当年闯了大祸,被家族驱逐,这些年好像一直在外历练,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