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我能玩命炼化一下赤煞气,但现在等于是在给叶猛打工,今天我看到了他的脸,认识了他,已经是目的达成,没有必要再拼命。
很快,叶猛的精神力也到了极限,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终于,他精疲力竭地撤去了精神力,透明的精神力光芒瞬间消散,就像被一阵狂风吹灭的烛火。
而我也是不再让骨纹继续吸收煞气,骨纹的微光渐渐黯淡,房间里那激烈的灵力波动也随之慢慢平息。
赤煞气失去了制衡,再次开始肆意弥漫,整个房间又被那令人作呕的暗红色雾气所笼罩。
叶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你…… 你故意的!”
我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
“叶先生,我已经尽力了,这赤煞气太过凶猛,我实在是……”
还没等我说完,叶猛就猛地打断我。
“少废话!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此刻的叶猛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可能再次暴起伤人。
我看到叶猛要动手,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但我强自镇定,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说道:
“叶先生,您先消消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种小人物,平日里也就钻研些古籍,哪见过这般厉害的赤煞体,今天实在是力不从心。但只要多试几次,我肯定能帮上大忙!”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叶猛的神色,只见他眉头紧皱,眼中的杀意并未消散,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
“叶先生,您想想,我要是不想帮您,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了。我是真心实意想为您效力,您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适应这赤煞体的力量。从今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过来帮您炼化,保证全力以赴!”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又坚定,希望能安抚住叶猛这头随时可能爆发的 “猛兽”。
叶猛紧盯着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那赤煞气在空气中翻涌,发出滋滋的声响。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
“哼,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说罢,他一甩手,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边,重重地坐下,眼神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情。
“叶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准时过来。”
说完,我慢慢向后退去,眼睛始终不敢离开叶猛,直到退到门口,才转身迅速逃离了这个充满危险的房间。
离开房间后,我一路狂奔,直到确定叶猛没有追上来,才停下脚步。
靠在一棵树上,我大口喘着气,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仍心有余悸。
大爷的,这叶家是铁了心要我的命啊,叶猛这小子一看就是狠人啊,居然能用精神力直接压制住赤煞气,要是想杀我,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现在只能先苟着,但炼化赤煞体对我来说可耽误不得了,现在我已经能接近了叶猛,而且现在他的那个赤煞体还没有完全炼化,我要是能偷摸把他的赤煞体炼化了,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不过这事儿说起来好办,但难度无异于虎口夺食。
我靠着大树,喘了两口粗气,便走向了马路,打了个车,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把这叶猛的纸傀术研究研究。
身上十分的疲惫,脑袋昏昏沉沉,靠在车座上,满心想着回家后倒头就睡,顺便钻研叶猛的纸傀术,毕竟技多不压身。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灯光一闪而过,我却无心欣赏。
突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我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看到是伯常打来的,瞬间清醒了几分,心中涌起一丝庆幸,想着他终于醒了。
可当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嘈杂声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喂,伯常,你可算醒了!”
我刚说完,就听到伯常怒吼着喊道:
“老殷!红叶出事儿了,你赶紧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啥?红叶出啥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我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
伯常喘着粗气,话语中满是焦急:
“我们在镇东酒吧里面!付总我们接到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他们会咒法,把我们围住了,红叶为了护着大家,受了重伤,现在情况危急,你快来救救我们!”
接着,电话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我心急如焚,冲着司机大喊:
“师傅,去镇东酒吧,麻烦开快点!”
司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换挡加速。
车子风驰电掣般朝着镇东酒吧驶去,我的心也随着车速愈发揪紧。终于,在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中,车稳稳停在了镇东酒吧门口。
我跳下车,一眼就看到酒吧大门紧闭,厚重的门板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里面嘈杂的声音透过门缝和墙壁传出来,有打斗的闷响、东西破碎的声音,还有红叶痛苦的闷哼,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心急如焚,伸手用力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死死锁住。
本来我还想强行闯入,不过现在屋里面的情况我不清楚,如果直接闯入,那我没准都得被抓起来。
绕着酒吧跑了一圈,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封得严严实实,根本找不到入口。
正面进不去,我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力朝着酒吧内部探查。
精神力如丝线般穿透墙壁,在酒吧内蔓延开来。映入我脑海的是一片混乱的场景。
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酒瓶碎了一地,玻璃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伯常和付总背靠背站在酒吧中央,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身上也带着不同程度的伤,正与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对峙。
而红叶则倒在一旁的角落里,脸色惨白如纸,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涌出,染红了她身前的地面。
叶家姐妹还有伯常在前面护着她,而付总则已经是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