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与笑笑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兴奋。
我压低声音对笑笑说:
“这听起来,咋像是赤煞气呢……”
笑笑微微点头,眼神透着思索。
犹豫片刻,我们还是决定参与到讨论中。
笑笑率先开口,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软糯却透着好奇:
“大哥们,我们刚才听到你们说红雾?你们说的这事儿也太吓人了,这房间在哪儿啊?咱们晚上可得绕着走。”
那几个员工见笑笑发问,热情顿时高涨,七嘴八舌地抢着回答。
“就在咱们今天打扫的那个方位的楼里,房号是十六,据说那房间一直锁着,也不知道里面藏着啥秘密。”
“对对,而且每次雾气出现,周围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好几度,冷飕飕的,跟闹鬼似的,不过有时候看不到。”
“那间房子住的是谁啊?”
我也是赶紧问了一句。
那几个员工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我们哪知道啊,那房间平日里神秘得很,进出都没什么声响。就有一回,我偶然瞥见一个瘦高的男人从里面出来,那模样,啧啧,脸色白得吓人,跟抹了一层石灰似的,眼眶深陷,眼珠子黑幽幽的,看着就渗人。这人平时根本不出屋,也不知道在里面捣鼓啥呢。”
另一个员工也凑过来,一脸神秘地补充道:
“我还听说啊,有次夜里有人经过那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念叨着什么,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可吓人了。咱庄园里的人啊,平时都尽量绕着那走,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和笑笑听着他们的描述,心中愈发笃定这房间定与叶家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们搞邪术的据点。
笑笑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嘴上说着:
“哎呀,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多谢大哥们提醒,我们晚上肯定绕得远远的。”
可眼神却闪过一丝坚定,显然是跟我一样,打定了主意要去一探究竟。
得到了关键信息,我和笑笑匆匆吃完饭,便离开了餐厅。一路上,我心中暗自盘算:
“这房号十六的房间肯定大有文章,说不定叶家人就在里面搞鬼,咱们得想个办法进去探探。”
笑笑也一脸凝重地应道:
“是得小心谋划,那房间既然这么邪门,肯定有重重防备,咱们不能贸然行动。”
“今晚去看看吧。”
“今晚恐怕不行吧,我看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恐怕要严重吧?那人听起来好像也不简单,要不你先回去休整一下,顺便带上你上次拿的那把黑剑,这样安全点。”
“唉,果然,还是女孩细心啊。”
说完,我也是咳嗽了一声,身上已经是痛的不行了。
“这样,你下午先回去休整,我们晚上再来这边儿汇合?”
“没问题。”
说完,我也是点了点头,这一晚上,把我折腾的也是精疲力尽了。
确定了时间之后,我跟笑笑也是打算离开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还能再见到笑笑,有她的帮助,这事儿肯定好办的多了。
我跟笑笑穿着员工装,佯装镇定,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灵书庄园。
到了门口,我发现门口的哪俩安保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也没发现我们。
一路上,我的双腿好似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但我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心里清楚,此刻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出了庄园大门,我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费力地拉开车门,一头栽进后座。
车子启动,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我却无心欣赏,只盼着能快点到家,好好歇歇。
终于,车停在了家门口。
我付了车费,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挪向家门。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胡子正坐在客厅里,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看到我这般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
“坚哥?你这是咋了?”
胡子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几声沙哑的干咳。
还没等我回应,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瘫软在地。
胡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我,将我慢慢放倒在地上。
“大哥,你别吓我!咋又受伤了!”
胡子焦急地喊道,双手在我身上慌乱地摸索着,查看我的伤势。
“没事儿……你帮我治一下,小伤,先上楼!”
胡子把我扶上了楼,他稳稳地环着我的腰,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生怕稍有不慎就加重我的痛苦。
我整个人绵软无力,像失去了骨架一般挂在他身上,双脚在地面上拖行,费了好大劲才进了卧室。
胡子轻轻将我放倒在床上,接着便转身,脚步匆忙地跑去取大药箱。
眨眼间,他双手抱着那有些陈旧的大药箱赶了回来,药箱重重地落在床边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他顾不上歇口气,迅速开箱,从中拿出一根细长的丝线。只见他手法熟练,将丝线一端系于我的手腕,另一端捏于指尖,随即微微闭眼,屏气敛息,专注地为我悬丝诊脉。
瞧着他这专注模样,我干裂的嘴唇艰难扯出一抹虚弱笑意,有气无力地打趣道:
“哟……胡子,一阵子不见,你这医术进步不小啊,都会电视剧里的技能了。”
胡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爽的低声道:
“坚哥!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老实躺着。”
他目光紧锁丝线,额头渐渐沁出细密汗珠,全身心地感受我脉象里的细微变化。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唯有我和他轻微的呼吸声交织。
窗外偶尔几声鸟鸣,很快便没了踪迹。
许久之后,胡子才缓缓睁眼,脸上的忧虑之色稍减,长舒一口气说道:
“还好,没伤到要害,不过你好像又用了那能侵蚀你意识还有经脉的紫红色煞气!我师父都说了让你少用,唉,你最近尽量少用骨纹,这一身的伤,可得好生调养一阵了。”
言罢,他又在药箱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拿出几瓶草药、药膏,还有一些他自制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