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生气的鼓起腮帮子,这祁厌真是嘴里没一句好话。
当虞音还未起身时,祁厌已经走了过来,也看到了前面的祁堂堂和他怀里的猫。
他立即捂住自己口鼻:“把那猫给我带走。”
虞音听着祁厌的态度,不忍说道:“你就不能躲远点吗,凶个孩子你是个人吗。”
“谁让你说话了。”祁厌拽起虞音的胳膊,叫她:“跟我过来。”
虞音受不了祁厌那副专制的样子,但他的淫威让她不得不起身,她弯着腰跟祁堂堂挥手:“一会见。”
祁堂堂抱着小猫,软软糯糯的:“姐姐,祁厌要是欺负你我就帮你报警。”
刚转身的祁厌转身,对祁堂堂道:“祁厌是你喊的吗,叫我哥哥。”
虞音瘪了瘪嘴,扯过祁厌的衣袖:“跟一个孩子你计较什么。”
真是幼稚,还自大,脾气还不好。
真不是怎么成这个德行的。
两人已经走远,祁厌话里不悦:“我教育弟弟,管你什么事。”
后花园很大,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虞音才开口问祁厌:“你家里来了个弟弟怎么不跟我说?”
“我也是刚刚听说的好吗。”祁厌听到都无语了。
祁啸严一把年纪了,前两天突然有个女人送来一个孩子,说是他的儿子。
他倒是挺开心多添一个儿子,盛心却气的半死,想质问却也没有资格去问,只能白白受下这个气。
虞音想起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她不免埋怨:“怎么不给孩子换身衣服,那衣服都成什么样了。”
祁啸严平时忙,盛心也不愿意管他,也没人对祁堂堂上心。
虞音觉得跟祁厌说也是白说,她好奇的问:“那以后他就在这里住下了?”
祁厌“嗯”了声:“他母亲刚去世,家里没什么亲戚,只能送到这里来。”
虞音叹了口气:“这孩子真可怜。”
“你对他这么凶,你良心过得去吗。”虞音想到他对谁都恶语相撞的样子,都怕给孩子造成童年阴影。
祁厌嗤了声:“你管的倒不少。”
虞音赞叹:“你家人丁也是够兴旺的。”
祁厌:“跟你家打个平手吧。”
虞音:“……”
虞音嘴角抽搐:“你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话里夹枪带棒的,恨不得一句话给她埋一个坑。
祁厌笑了,双手插兜,乖戾又痞气:“你才看出来啊。”
“你跟我爸情史都这么风流,她能喜欢就你怪了。”
虞音表示不服,她跟祁啸严还是不一样的。
起码她没乱怀私生子。
她扁了扁嘴:“她嫁给你爸这样的人了,还不接受我这样的儿媳妇啊。”
“我爸能给她钱,你能给她什么。”
虞音也不内耗,她笑的开心:“幸好我们马上离婚了。”
豪门婆婆什么的,最难搞了,就留给祁厌的下一任老婆去应对吧。
一天没吃饭,虞音肚子都被饿的出了声音,她拉了拉祁厌:“什么时候开饭啊,好饿。”
阳光打下佛个满面,祁厌勾唇:“呦,不减肥了。”
虞音感觉站着都是一种煎熬:“早点五点起床,一口饭不给,你要饿死谁。”
“等着吧,祁连翊还没回来。”
这淡淡的一句话让虞音瞬间哀嚎出声:“这跟家宴有什么区别,一桌上全是人。”
祁厌眯起狭长的细眸,他带着微微的压迫感:“我家人能吃了你?”
虞音时好不容易才从客厅出来,她心里一个苦:“大气都不敢喘两下,还不如吃了我。”
祁厌笑了,他看着比往常少了不少锋芒的虞音,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虞音,你变了。”
虞音小脸明媚俏丽,她声音也变的细柔了些:“啊?”
他话音冷然,让虞音更是摸不清头脑:“变得听话了。”
以前来祁家,是虞音最喜欢的日子。
因为祁啸严喜欢她,她在祁家可以说是为非作歹,家里保姆都对她心生厌恶。
他还是头一次听她因为这里氛围不好,不想来祁家。
虞音抿了下唇瓣,她攥着手里的手机。
祁厌都已经察觉到了,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双眼弯弯,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娇柔又细语:“最后半个月夫妻情了,人家当然想好好度过一下了。”
虞音冲着祁厌噘嘴:“老公不想吗?”
祁厌立刻伸手捂住了虞音的嘴,他声音很狠:“什么话你都往外说,闭嘴。”
这里是祁家,哪里都是人,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偷听了去。
“姐姐,祁厌是在欺负你吗?”
突然间,安静的氛围被打破,传来一声稚气的男音,倔强又天真。
虞音扯开祁厌的手,看向不知何时过来的祁堂堂:“堂堂,你什么时候来的?”
祁厌一看到他怀里的那只猫,立马捂住自己口鼻:“有我在的时候。别领猫出来。”
祁堂堂不看祁厌,回虞音:“刚刚过来,姐姐我需要帮你报警吗,我妈妈说了有危险就要报警,警察叔叔会帮你。”
虞音摇了摇头:“我两闹着玩的。”
想到一会要吃饭,虞音看着祁堂堂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她轻声说道:“姐姐带你换身衣服好不好?”
祁堂堂眼睛很亮,他怀中的小白猫更是白的很乖:“可是我没有新衣服,妈妈给我带的衣服盛阿姨都给我丢掉了,说脏。”
虞音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她这婆婆还挺恶毒。
她将眼神看向祁厌,这是他应该负的责任,祁厌舌尖抵着上颚:“我屋里有我小时候衣服。”
虞音立马领着祁堂堂要走,祁厌出声叫住她:“你不会要带他换衣服吧。”
虞音摊手:“不然呢?”
这么脏的衣服一会怎么吃饭。
祁厌深吸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虞音:“把他怀里的猫扔一边,我带他去。”
虞音不知道祁厌犯哪门子病,祁堂堂一听祁厌的名字就往她身后缩了缩。
“我带他去有问题?”
祁厌直接上前,伸手将他的猫塞到虞音怀里,便立马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他扯过祁堂堂脏兮兮的手腕,很是嫌弃又松开。
“他是男的,你去合适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