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安王收到传信后,一刻没有敢耽搁,立刻派遣亲信快马加鞭地将消息传递给了杨国府的老太君。
杨国府内,老太君正端坐在堂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神色安详。当她听到下人禀报说安王派人送来了重要信件时,连忙放下手中的佛珠,示意下人将信呈上来。
打开信封,仔细阅读完信中的内容后,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她不禁高兴地说道:“明澔这孩子竟然前往边关了!”
一旁的大夫人听闻此言,也是喜不自禁,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们杨家终于又能看到希望了,可以延续往日的辉煌和荣耀啦!”
然而,国公夫人却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明澔之前不是跟随陛下一同前往关东了吗?怎会突然改去边关了呢?”
这时,二夫人插话道:“我原本还以为皇上会等到国公大人凯旋归来之后,再安排其他人顶上这个位置呢,看来倒是我小心眼了,想得太多。”
老太君听了二夫人的话,脸色微微一沉,严肃地说道:“日后可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了。皇上向来眷顾咱们杨家,知道咱家就明澔这一根独苗苗,不忍心让他涉险,所以才一直压着不让他去边关。你怎么总是不相信皇上对咱们家的一片好意呢?”
二夫人赶忙低头认错,轻声说道:“娘啊,都是儿媳不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您莫要怪罪。”
老太君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次明澔能够前往边关,还是多亏了皇太女殿下慧眼识珠。殿下见明澔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实在不忍心让如此良材被埋没,认为他若是去到边关,跟随老三必定能够有所作为,于是便向皇上恳请让明澔前去。”众人闻言,皆对皇太女殿下的赏识感激不已。
二夫人撇撇嘴,嘟囔道:“那不还是因为储君,明澔那小子才有机会去的嘛,可别说是因为皇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与埋怨。
坐在一旁的大夫人皱起眉头,轻声说道:“二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讲。如果皇上不同意,即便储君有心让明澔前往边关,也是无法成行的呀。”大夫人的话语温和而理智,试图平息二夫人的抱怨情绪。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太君缓缓开口:“你啊,平日里为人倒是不错,但就是说话时欠考虑,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其中的缘由。”老太君虽然语气温和,但责备之意不言而喻。
二夫人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儿媳知错了,请母亲息怒。”她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深知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失当。
老太君转头看向国公夫人,安慰道:“老三媳妇,你也不必过于担忧。虽说澔儿年纪还小,不过他自幼习武,武艺高强,定能有所作为。再者,到了边关还有老三照看着他,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然而,老太君的这番话并未完全消除国公夫人心中的忧虑。只见她微微颔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儿媳知道您是一片好心。其实儿媳心里是高兴的,澔儿终于能够去到他父亲身边一展身手,成就一番事业,身为母亲又怎会不支持呢?只是一想到孩子此去路途遥远,边关战事又凶险万分,难免会有些担心罢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略显沉闷的堂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大夫人和二夫人不禁回想起自己那些早已战死沙场的丈夫和儿子,眼眶渐渐泛红,心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们默默地低下头,暗自神伤,往昔的悲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令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哀伤之中。
国公夫人满脸愁容地望着伤心欲绝的大嫂和二嫂,心中一阵慌乱,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们才好。
而一旁的老太君虽然同样悲痛难耐,但毕竟历经风雨,见多识广,深知逝者已矣,生者仍需坚强前行。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信上还说了一件事,如果我们有心想要去边关的话,可以先告知安王一声,然后便可前往边关助力。”
国公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问道:“这可是当真?”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二夫人激动得双手紧握,眼眶微红,颤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想当年,我也曾是军中一员女将呢,只是这些年来久居府中,未曾有机会再上战场。如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实在叫人怀念往昔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啊!”
大夫人亦是连连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遥想当年咱们姐妹几个在边关并肩作战、踏马杀敌之时,那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啊!只可惜时光荏苒,如今想来,恍若隔世一般……”说着,不禁微微叹息。
老太君见状,朗声道:“既然姐妹们都有意前往,那咱们便赶紧收拾行装吧!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向安王道个别,即刻启程奔赴边关!”众人纷纷应和,表示赞同。
于是,众人各自回房开始忙碌地收拾起来。国公夫人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叮嘱丫鬟多备些药材,想着边关战事吃紧,定有不少伤员。二夫人则翻出了多年未用的战甲,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眼中满是追忆之色,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英勇无畏的自己。
大夫人也没闲着,仔细盘点着家中的兵器,挑选出几样趁手的,还特意让人重新打磨锋利。
没过几日,一切准备就绪。她们来到皇宫辞行。安王本就敬佩这些巾帼英雄,亲自送出城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