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今日知府府邸的那位大小姐居然在瘦西湖处精心筹备了一场独具匠心、别具一格的船宴,此消息一经传出,引得众多公子和小姐们纷至沓来。
据说那场面堪称恢宏壮阔,令人叹为观止!因此,许多人都迫不及待地前去凑这个热闹。
原来奚梦洁为了成功吸引到城中百姓的目光,特意策划并操办了这样一场与众不同的船宴。她事先吩咐下人制作出多达一百余个的油布口袋,并将各种美味佳肴装入其中,然后沉入湖水之中,再用绳索将其紧紧系缚于船只四周,让这些装满食物的袋子随着船只一同前行。
待到宴会正式开始之后,每当客人们品尝完一道菜肴时,便可以随心所欲地从水中捞起另外一道菜品继续享用。然而,对于受邀前来参加此次宴席的宾客而言,他们却对这种奇特的上菜方式感到困惑不解、茫然失措,完全不晓得这些酒菜究竟源自何处,待奚梦洁解释过后,大家才恍然大悟。
那些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们纷纷对这场新颖别致的船宴赞不绝口:“竟然能够把美酒佳肴高悬于水中,使其跟随船只缓缓行进,一旦某种食物被吃光用尽,随即就会有新的美食从左右两侧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简直就是将整个盛宴藏匿在了水底之下呀!”
与此同时,张家的人则巧妙地利用众人皆被这场奇妙无比的船宴深深吸引住的绝佳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开了扬州城。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一直等到明月高高悬挂在树梢枝头之上,华灯初上之时,众人才恋恋不舍地点燃灯笼,但依然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彩纷呈、热闹异常的船宴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大家纷纷移动船只相互靠近,热情地邀请彼此见面交流,并且不断添加美酒,重新点亮灯火,再度开启欢乐的宴席。此时此刻,整艘船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
姚霆锋一脸惬意地沉浸在这场别开生面的体验之中,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奚老弟啊,到底还是女孩子心思灵巧得多呀!瞧瞧你家闺女筹备的这船宴,简直太厉害了!这不,一下子就吸引来了这么多人呢!”
奚俊秋谦逊地笑了笑,回应道:“姚兄过奖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女一时兴起随便捣鼓出来的玩意儿罢了。您尽管放宽心,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姚霆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嗯,你心里有数就行。”
这时,一旁的姚霆林插话进来:“如此新颖独特的船宴,依我看呐,今天之后肯定会引起众人竞相效仿的热潮!而且,这些个船娘看上去倒是颇具韵味呢!”他边说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忙碌穿梭的女子们。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婉转的琵琶声骤然响起,犹如天籁之音般穿透整个船舱。刹那间,船上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变得更加热烈欢快起来,人们纷纷纵情欢笑、嬉戏打闹,好不热闹。
待船宴结束后,奚梦洁刚刚踏入奚府大门,便得到了一个令她安心的消息——外祖父和其他家人已经安全出城,并正朝着洛阳方向进发。得知这个喜讯,她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完全落定下来。
正当她准备稍作歇息时,忽然瞥见自己的父亲面沉似水、脸色阴沉地朝这边走来。他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让人不寒而栗:“哼,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成功吸引了城中众人的关注,你的外祖父他们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也未免太过天真幼稚了些。整座扬州城皆在姚家的严密掌控之下,又岂是你能轻易逃脱得了的?来人呐,将他们统统给我带上来!”
随着父亲一声令下,一群侍卫便押着外祖父一家人来到了面前。望着眼前的亲人,奚梦洁心急如焚,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外祖父,舅舅,你们……你们都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张树丰连忙安慰道:“孩子,别担心,我们都没大碍,只是刚刚踏出扬州城不久,就不幸被他们给抓回来了。”听到这番话,奚梦洁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但眼中依旧充满了忧虑之色。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冷眼旁观的奚俊秋却突然插话道:“够了!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们只不过是你的外家人而已,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奚梦洁闻言,不禁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自己的父亲,咬牙切齿地说道:“父亲?您还配得上这个称呼吗?将我视作棋子随意摆弄,甚至不惜牺牲我的幸福来换取利益,如今更是又把我的亲人们抓回来,这样的您,又怎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实在是令人发笑至极!”
张树丰见此情形,亦是义愤填膺,指着奚俊秋破口大骂起来:“奚俊秋,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还有何脸面自称是梦洁的父亲?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知怜惜疼爱,反而与那杀妻凶手勾结在一起,沆瀣一气,你们才是真正的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梦洁乃是我张家的血脉,与你毫无关系!”
奚俊秋面色阴沉地说道:“哼!若不是我出手相助,你们早就命丧黄泉了。如今竟然还有脸来责怪于我?我的好岳父大人呐!”
张树丰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闭嘴!你这无耻之徒,根本不配称呼我为岳父。老夫此生最为懊悔之事,便是将爱女许配与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
奚俊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从今往后,你们便老老实实待在此处庭院之中,未经我的允许,休得迈出此地半步!”
张树丰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你这究竟是何意?莫非想要将我们软禁于此不成?你又有何权力如此行事?”
奚俊秋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就凭我乃堂堂扬州知府,在此地,我所说之话便是律法,无人敢不从!”
一旁的张启文义愤填膺地喊道:“即便你贵为知府,也不可肆意妄为!”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黑暗处缓缓走出,正是姚霆林。他面带阴险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奚兄,这些家伙冥顽不灵,不知好歹。你一片好心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确是不领情呢,依我之见,不如索性将其一网打尽,全部斩杀,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