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想要让你堕入魔道?现在若是想要断绝你身上的魔功,必须要废了你的修为,重新修炼,不知你可否愿意?”张穆语重心长道。
秦烩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二哥,不会这么严重吧?”
他不想废了自己多年的修行,而且废了自己的修为会有伤根本,很难再修炼到现有的高度。
“你现在若是不废了自己的修为,你会越来越渴望人血,最后沦为一个彻头彻底的魔头。”张穆严肃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秦烩说道。
张穆摇了摇头,“没有。”
张穆深知沦为魔修的可怕,继续说道:“你若是现在不废了自己的修为,以后别再认我这个二哥!”
“容我考虑一晚,明天再给你回复好吗?”秦烩说道。
张穆叹息一口,随后便转身进屋子里。
第二天,白猫山上没了秦烩的身影,只剩下了一封信:“二哥三姐四哥五哥,对不起,我走了,我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修行成果,所以我走了,若是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第二年十二月,大乾南方出现了一个魔修,开始危害世间。
刚开始朝廷并不在意,直到魔修屠了一城。
后来两城,三城。
朝廷终于坐不住了,招收能人异士灭除此魔修。
但魔修很狡猾,多次逃走,甚至灭杀了许多强大的修士。
朝廷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派出了强大的修士,终于把魔修逼到了一处山脚下,退无可退,只有等死。
就在秦烩已经认命时。
一个强大的身影挡在了秦烩面前,抬手灭大军,随后转头望向接近彻底入魔的秦烩,“是我来晚了。”
段天明一掌废了秦烩的修为,随后把秦烩带回了白猫山。
一众人顿时围了上来,“大哥!”
“我不在的这些年,六弟惹了不少麻烦吧。”段天明望着张穆空荡荡的手臂有些愧疚。
张穆微微一笑,仿佛并不在意这件事,“没事的,大哥,没了修为或许是件好事。”
段天明叹息一口,“你们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之前六弟得罪了老君山那位,老君山那位想要让六弟身怀愧疚的死去,他拿捏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心理,这才有了今天。”
“不过没事,现在我的背后是朝廷,他不敢动我们,六弟的修为我已经废了,你们这几天准备一下,我带你们去朝廷任职。”
闻言四人眼光闪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大哥还为他们着想。
接下来的几天,段天明给秦烩换了张脸,带着五人到朝廷开始任职。
对于魔修和朝廷派下来的修士,段天明以双方同归于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五人年少时都被段天明要求饱读诗书,熟悉治理国家,很快就适应了朝廷的生活。
他们至始至终都没忘记过,段天明的梦想,得到权力后,开始一步一步的打造自己的势力。
……
“颜真清,京城里的那个西施豆腐店的老妇人,你可认识?”李拯问道。
正在喝酒的颜真清忽然脸色难看起来,吞吞吐吐道:“不,不认识。”
李拯轻轻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颜真清,“真不认识?”
之前李拯用【慧眼识珠】探查过汤莺,但上面的信息让他有些不理解。
直到今天遇到颜真清后,他才恍然大悟。
【汤莺:前半生为男人卖豆腐,后半生为卖豆腐为男人】
很明显这个男人指的就是颜真清。
汤莺腰间挂着一块圆弧形玉佩,之前李拯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今天才想起来,颜真清喝醉后曾拿出来炫耀过。
这两枚玉佩正好是一对,一阴一阳。
而且李拯这些天悄悄看过汤莺做豆腐,豆腐成型前和正常豆腐无异,但最后一步,她在里面加了些“东西”。
才导致了豆腐这么难吃。
显然这是故意为之,而且她特别讨厌男人。
李拯推测,汤莺年轻时为情所困,被男人抛弃,所以才会做这么难吃的豆腐报复人。
颜真清有些心虚:“不认识。”
“那就随我去见一见她吧,正巧我有事找她。”李拯拉着颜真清准备向西施豆腐店走去。
颜真清的脸色顿时比吃了屎还难看,“别了吧,你去就行了,我去添麻烦干嘛。”
最终在李拯的严刑逼供下,颜真清招了。
五十年前,颜真清风华正茂,路过一处豆腐店,便相识了汤莺。
两人一见钟情。
很快就坠入爱河,但颜真清深知自己渴望的是大道,儿女情长只会影响自己的修行。
三番五次的思想斗争后,颜真清决定离开汤莺。
寻找自己渴望的大道。
就这样,汤莺被抛弃了。
后来,汤莺找遍了整个大泉,也没有找到颜真清,就知道颜真清在故意躲着她。
从此看破红尘,远走他乡,每日都卖豆腐。
后来颜真清去大泉找过汤莺,但此时的汤莺已经四处游荡,不在原地等他。
直到今天,颜真清在朱文身上闻到了汤莺做的豆腐的味道。
想起了汤莺曾经说过的话:“若是以后你离开我,我就做臭豆腐给你吃,斩断你的命根子。”
颜真清原以为汤莺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她来真的。
虽然颜真清没吃过汤莺做的臭豆腐,但朱文身上的豆腐味,还是有些许当年的味道,只有汤莺才能做出来的豆腐味。
“走,跟我去见汤大娘,朕现在有求于她,你必须得帮帮我,唯有你才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李拯说道。
颜真清连忙捂住自己的裤裆,“皇上,我叫你皇上了行不行,我若是跟你去了,她肯定会把我命根子给斩了的!”
颜真清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就算李拯拿李嗣来威胁他她都不干。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颜真清,你可让我好找啊!”
颜真清颤颤巍巍的回头一看。
汤莺拿着一把刀,面露凶光,缓缓的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