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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霰:“........”猫粮?猫指甲油?败家媳妇!

“明儿除夕了,你祭拜你的妈妈、姥姥,姨姥姥她们吗?”

“不祭拜,她们的遗体,按照她们的遗愿,捐作医学研究。剩下的只有衣冠冢,清明节的时候再祭拜。”秦霰说这些的时候,十分平静。

李映棠却是心疼了,同时又敬佩。

两代人为医学做出贡献,第三代,也在尽自己的一份力。

如此家教,会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吗?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她说。

“好。”

...............

傍晚时分。

程十过来补习,李映棠考察了对方这一星期的学习内容。

勉强合格。

这令李映棠担忧。

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你的学习效率着实慢了些,今年参加高考,按现在的势头,九成考不上,剩下的一成,等待奇迹。”

程十有点不好意思:“考不上明年可以再考。”

李映棠:“明年或许变了规定,要求高中毕业,你怎么办?回头读高中?考试和打仗一样,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第一个回合士气满满,第二回便有颓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种复读的,有的人第二次甚至不如第一次考得好。

我建议你,头悬梁,锥刺股,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争取今年一次考上。”

程十:“........可是开学我得教书,怕没那么多时间。”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相信自己。”李映棠按照他的学习水平为他制定了学习计划:“开学之前严格按此标准施行,过年一些不必要的亲戚就别走了。

先苦后甜,我希望你能考上,挣一个好前程。届时你的媳妇将是饱读诗书的大学生,你将会有不菲的收入,你的下一代不会像你父母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不必为吃穿发愁,你若混得好,他们甚至可以踩着你的肩膀出国留学,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同学成为知己好友,他们将是社会的精英,国家的栋梁。”

秦霰憋笑。

她真的很知道别人喜欢听什么。

程十激动非常,仿佛自己已经成功,内心大受鼓舞,接过里李映棠手里的计划表,每天只有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除学习外,每天还有花一个小时的运动。

天哪。

她也是这么考的大学吗?

“你,读的是哪里的大学?我嫂子说你才二十?你出国过吗?”

秦霰竖起耳朵。

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说出去人家可能都不信,他对自己的媳妇,除了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我......嗯?你怕我能力不足?指点不了你?”李映棠反问道。

“好奇问问。”程十老实巴交的回答。

李映棠严肃道:“收起对别人的好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晓得不?明天除夕至初三,你不必来了,把我这段时间教你的,重新复盘一遍。”

程十哦一声。

.................

除夕这天。

李映棠吃完早饭,用麻袋提着蜡烛和纸钱,蹬自行车按照记忆寻找祖坟。

因着几十年后地名更改。

她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在小稻乡找到祖坟位置。

摆上贡品:

祖宗在上,晚辈映棠。

机缘巧合,跨越时间来此。

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在此立足,大展宏图。

烧了纸,祭了酒。

她虔诚的给祖宗磕了头,起身擦了把手离去。

没注意手绢丢在地上,被风一卷,落到坟头后面。

她离开后约一小时,李家爷孙三来了。

望着坟前的祭品,烧过的纸。

脸脸懵。

李唐:“谁烧错纸了?”

“这么大个字呢。”

“或许哪个不长眼的。”李老爷子说:“赶紧烧完走,冻死了。年年烧,年年烧,也没见祖宗保佑家里谁发大财。”

李唐:“您是不是阴阳我没本事?”

“谁阴阳你了?你有没有本事,大家伙儿又不是不知道。”李老爷子搓着手,吩咐李镇圭:“大孙砸,别乱晃悠,过来给你太爷爷他们磕个头,让他们保佑你考上大学。”

“我捡到一个手帕。”李镇圭放鼻子前闻:“一股子棠棠的香味。”

“糖就糖,啥糖糖?说个话娘们儿唧唧的,半大的小伙子,阴气咋那么重?”李老爷子最见不得男孩子阴柔气。“都是你爹给带坏了,过完年跟着我过。”

李镇圭:“棠棠是带大学生为奶奶看病的女子。”

“那个棠棠啊。啥时候带家里来,咱们请人家吃顿饭。”李老爷子说。

李唐眯眼,大老远跑过来祭他家的祖宗?他家三代单传,她是谁家的孩儿?“你咋知道人家姑娘啥味儿?不学好。”他抢过手帕。

李镇圭气红眼,哭腔:“我捡的帕子,你干嘛。”

李老爷子心疼大孙子,呵斥:“你拿他帕子干啥?大过年的,一天也不消停。”

李唐:“..........”

.................

李映棠回到大河村,已经过晌。

家家户户门上贴着对联,小孩们三人一群,五人一党,聚一起放炮,年味儿十足。

卫生站几个常用的房间门口已经贴了对子和窗花,不常用门板上福字倒贴。

“今儿过年还出门啊。”村尾的大娘在她停车的时候说。

“出门办了点事。”李映棠透过敞开的门扫一眼办公室,秦霰正在忙。

不打扰他了吧。

“棠棠,厨房给你留了饭。”秦霰清雪似的声音传来。

“哦,好。”李映棠漾着笑洗手进厨房。

掀开锅。

一碗米饭,一人份的红烧肉和一人份的小青菜。

还是热乎的。

她吃完顺便洗了碗筷,四下遛弯消食。

经过方大娘家,门敞着,走了进去。

进院子便听方大娘要死不活的哼哼声。

“哎哟,身上疼哟。”

李映棠经过厨屋,程大河正坐灶台前生火,她打了声招呼:“做饭?”

“诶,秦大夫家的,凤凤在屋里头。”

李映棠点点头,撩开门帘,方大娘装模作样:“是谁来看我吗?”

“没人看您,我看凤凤呢。”李映棠进凤凤房间,比照第一回上门送礼时,凤凤明显瘦了,孩子醒着,精神状态貌似不错。

“秦大夫家的,你坐。”凤凤笑盈盈。

“小孩怎么样了?”李映棠关心道。

“今儿好些了,吃的比昨天勤,也不发烧了,多亏了秦大夫。就是我这身子不咋中用,喂不饱孩子。”

“说明你受委屈了,心情不好,身体哪会好?”李映棠音落,凤凤忽然抹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