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岛愣了一下。
然后变成了q版脸蛋弹弹的哭唧唧蛋花眼。
扑过去抱住托梅克狠狠贴贴他,小精灵脸蛋的肉肉都被挤到了一起。
“呜呜呜小精灵太可爱了,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被融化了——话说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可以叫我优二!叫鹿子岛先生感觉超有距离的诶。”
“我好伤心啊——明明是我邀请小朋友们来探班的!他们却穿着你的应援服!”
话题突然就被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少年侦探团穿着齐刷刷暖黄色,印着向日葵图案的t恤衫和羽织,额头绑着应援头带,甚至连荧光棒也没有落下,刚刚在托梅克拍戏的时候,小朋友们甚至无声的在旁边给他表演完了托梅克的应援舞蹈——可以说是深爱粉了。
柯南半月眼抽了抽嘴角,想起了被步美元太他们拉着排练应援舞蹈的那些日子。
从托梅克出道后,小朋友们一直都是他的狂热粉丝。
虽然今天穿的应援服是临时在伊豆买的,但是应援舞蹈他们可是跟着跳了好多遍了!
托梅克弯弯眼睛,“没关系呀,因为我感觉鹿子岛先生其实是个很温暖的人,即使会被乌云遮住光芒,也依旧希望能像太阳一样照耀着自己在乎的人。向日葵就是要面向太阳的,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鹿子岛先生学习呢,这就是他们说的——要追赶上前辈的脚步!”
鹿子岛深深低头呼出一口气,“宝贝——你才像是太阳。”
“还有,都说了叫优二啦!”
……
今天的戏份一直拍摄到晚上。
和剧组的大家一起吃了个饭,他们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和不同楼层的诸伏景光在电梯中告别,因为鹿子岛有事还没回来,小精灵就一个人回到艺人居住的楼层,没走几步,却又疑惑的放慢步子。
他走到房间门口,认真核对了一下房间号。
是自己的房间呀。
托梅克看向站在自己房间门前,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女人。
是白天跟在濑藤和光身边的,他的情人,叫井杉和歌子。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留着一头乌黑的齐腰波浪卷,和神道久司的经纪人寺松圣子小姐的发型差不多,但是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井杉和歌子在濑藤和光面前是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可是现在撑着腰站在托梅克面前却是气势十足,说她是哪个高冷霸气的女社长也不为过。
她比托梅克还要高出一点,头身比例非常完美,身材也是万里挑一,据说还是日本某个模特大赛的冠军。
她高傲地扫视着这个看起来还在上高中的少年,一开口,完全没有在濑藤和光面前撒娇的模样。
“托梅克?哼……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偶像,不要打和光的主意。”
?
托梅克眨眨眼。
井杉和歌子挑起漂亮的眉毛,“怎么,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这种年轻小偶像我见多了,演艺圈不好混,没有后台根本举步维艰,不要觉得和光对你很感兴趣就想要接近他。有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欲带给自己的,不是利益和捷径,而是荆棘和无尽的折磨。”
她上前一步,用一根手指挑起托梅克的下巴。
托梅克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长长的美甲的触感。
井杉和歌子向前凑近了一些,打量着小精灵纯良干净的脸蛋,美艳的面容突然一沉,她猛地掐住托梅克的脸,把他脸上的肉肉挤起来。
面对托梅克无辜的眼神,她哼了一声,“确实有受欢迎的资本……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不过,也要小心被恶魔锁定成为猎物,有的恶魔最喜欢让你这种漂亮的像天使一般的少年堕入地狱了,管好你自己,不然你会很惨的。”
恢弘豪华的教堂,镶嵌着宝石的尖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牧师大人躺在血泊中,失去色彩的蓝色眼睛仿佛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最后的气息,努力伸出手去抚摸精灵的脸颊。
“离开这里……不要,不要……不要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手掌无力的垂下。
掠过精灵麻木的神情,和失去光亮的眼眸。
“离开这里。”高大的身影从身后靠近抱住他,狠心掰开精灵握着牧师不松开的手,把牧师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声音低沉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精灵族的追杀者马上就要来了。”
“他们打着肃清战争精灵的旗号。”
不……
被强行抱走的时候,精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牧师远去。
已经没有气息的牧师面朝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似乎还带着欣慰的弧度。
离开这里……远离纷争,逃得越远越好……
不!!!
“诸伏先生!!!”
精灵泣血哀恸的声音令大地颤动。
……
“诸伏先生!!!”
托梅克猛地惊醒坐起。
少年脊背的睡衣全都湿透了,额头的发丝也湿趴趴的贴在皮肤上。
过了十几秒,托梅克才感受到空气的流通。
眼前的事物缓缓聚焦。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缓解了窒息的感觉。
他才发现刚刚他几近失去呼吸。
少年的身躯缓缓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进去。
为什么……这次的梦那么真实。
真实的让他再次体会到那时几近窒息的感觉。
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温暖离自己太近了,几乎要把那些事情抛之脑后了吗。
……
“……托梅克?”旁边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试探性的呼唤。
托梅克身子一颤,熟悉的声音让他眼眶发热。
是诸伏先生……
托梅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入眼见到诸伏景光僵硬的表情。
不,不是诸伏先生……
诸伏景光却感觉自己放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刚才在叫谁?”
天知道,在他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那声诸伏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
如同炸弹般在他耳边炸开,让他脑袋里短短几秒钟瞬间闪过了无数如果暴露身份该如何脱身的方法,又或者……是他早就想过的,即使自杀,也要销毁证据,不能被组织发现……
但是看到托梅克这时那么脆弱,好像马上要落泪的表情,他又对自己刚才的反应产生了一丝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托梅克这个样子,又不像是……
他蹲在床边,抚摸着托梅克的头发给他温度,即使内心掀起波涛巨浪,也依旧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安抚他,“是做噩梦了吗?你刚才……在叫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