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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洄州仿佛来自阿鼻地狱的鬼修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秦霜梨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已经做起最坏的打算了。

若她不跟他走,他是不是真的会杀了她?

他现在朝她走来,是不是就要杀她了?

秦霜梨很了解解洄州,他的袖中总藏着一把匕首。

她的心口越跳越快,指尖攥紧。

也是这个时候,她怀中的孩子哭了。

婴儿声震耳欲聋,解洄州却仿佛没听见,他的目光,只有她。

很快,他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和他对视,眼中满是倔强。

她不会和他走的。

就在秦霜梨以为人该杀了她的时候,解洄州握住了她的手。

“冷吗?”

她的手,冰冰凉凉一片。

秦霜梨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点头:“冷。”

“孩子给孤。”

他伸手就要接过她怀中的孩子。

秦霜梨应激似的,她后退了一步。

他是不是想要抱走她的孩子?然后以此来要挟她?

解洄州再一次被她这个动作伤了心。

在她的眼中,他就那么不值得依靠吗?

他就那么不得她的信任?

解洄州眼底猩红,他抓住她的肩膀。

“阿梨,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死还是和孤回去?”

她为何不要他?

他哪里做的不好?

她说,他一定改。

秦霜梨根本就不用想,她哪个选择都不想。

她有自己的选择。

解洄州仿佛知道了她的答案,他嘲讽地笑了。

真是可笑。

阿梨,她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他才不要爱她。

他以后都不要爱她。

秦霜梨冷漠地看着他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他疯了吗?

下一刻,她看见男人拿出来袖中的匕首。

匕首出鞘,锋利的刀锋闪烁着光芒。

秦霜梨想: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她思考着自己能躲过一劫的可能性。

怀中的孩子还在哭,她的心彻底乱了。

解洄州步步紧逼,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而后将匕首放在了她的手中。

“阿梨,杀了我。”

“或者留下来,予我爱与极乐。”

他逼迫她,这次,他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他就是下贱,他没了阿梨就是不行。

他就是要阿梨。

他生生世世都要和阿梨在一起。

解洄州想过了,他爱阿梨,他不要她死。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他死。

只要他死了,她就自由了。

阿梨,她想要他死吗?

他给她机会逃离他,就看她要不要珍惜了。

秦霜梨抱着孩子哄,听完,她的眼中满是错愕。

什么?

他什么意思?

他死?还是她留下?

这让她怎么选?

这还不是在为难她?

秦霜梨一个都不想选,可她也真心不想留下来。

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阿梨舍不得孤?”

解洄州见人迟迟不动手,嘲讽的勾唇。

她真的会在乎他吗?

阿梨,有时候,他真的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瞧一瞧,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解洄州,你别逼我。”

“我确实不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说了实话,她也不想杀他。

“秦霜梨,是你在逼孤。”

她为何不愿待在他身边?

她是不是根本就没爱过他?

“你爱的人,是谁?”

苏子固?还是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

“解洄州,你别太过分。”

他居然直接将她摁在了床上。

她还抱着孩子呢!

她刚刚差点没把孩子抱稳!

“孤这就过分了?”

他自称孤,冷漠又不近人情。

这也是他的保护色,只有这样,他仿佛才能维持住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自尊。

“秦霜梨,孤还有更过分的。”

他直接抵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她,这次,真的被伤透了心。

“秦霜梨,你怎么能丢下我呢?”

气愤到无奈之时,他趴在她的怀中,牙关咬住她肩膀一侧,轻轻地磨着她。

他的眼泪,开始掉不停了。

她怎么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呢?

她明明说过,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

他全都还记得,她怎么就忘记了?

他就那么不堪吗?

他就那么不配得到她的喜欢吗?

阿梨为什么不喜欢他?

秦霜梨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轻颤,她的心底有什么在涌动,可很快,那抹不知名情绪就被她压下了。

解洄州咬得并不重,她的身体却绷紧着。

男人开始吻她。

她怀中的孩子不知道何时止住了哭泣,被他推在了一边。

“阿梨,取悦孤。”

“或许孤心情好,就放你离开了。”

这话当然是假话。

他死都不会放她走的。

她休想离开。

他想要将她驯服!他就不信,还有谁能比他更勇猛,比他更能给阿梨快乐?

男人的指尖挑开她的衣服。

自她孕八月后,他们就再也没缠绵过。

即使她出了月子,他也心疼她,从未欺负她。

可现在,他已然没了理智。

他现在就要驯服阿梨。

秦霜梨倒也没抗拒,只是心中不断地在想着对策。

解洄州见她不反抗,瞬间没了生气。

他的眼底猩红。

“阿梨,能告诉我,为何不要我吗?”

他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卑微。

他要一个理由。

可秦霜梨怎么可能给他理由呢?

她总不能将自己的上辈子说给他听?

上辈子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她自己都要分不清真假了。

他会信吗?

他听完后,可能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吧?

“我不喜欢你。”

“解洄州,你听清楚了吗?”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爱过他。

这是实话。

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报仇。

和他生孩子,也只是想辱了苏家门楣,气死苏子固。

秦霜梨说完,她能感受到自己跟前的男人仿佛碎掉了。

解洄州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眼中的泪水了。

泪珠“啪嗒”“啪嗒”直落下来,全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尝到了一滴,很苦涩。

就在她要将人推开的时候,他再一次将匕首塞入她的手中。

“阿梨,杀了我。”

“或留下来。”

“予孤爱与极乐。”

就当他求她了,行不行?

留下来,他求求她。

可秦霜梨犹豫了,她依旧不打算留下来。

最后,解洄州亲自替她做了决定。

他见人没反应过来,直接握住她的手,而后将匕首扎进自己的胸口中。

这一刻,他是疯狂的。

秦霜梨被吓坏了,她的手瞬间沾上了鲜血。

“阿梨,再狠心点。”

“我就信你,你真的不爱我。”

“来,再往里扎。”

“我死了,就不缠着你了。”

她就自由了。

不过,他以后做鬼了,还是会缠着她的。

他生是她的人,死亦是她的鬼。

“阿梨,狠心点。”

“知道吗?”

“你这样一副犹豫的模样,孤会以为,你很爱孤。”

“孤就舍不得……放开你了。”

解洄州忍着心口处的疼痛,他拥住了他的少女。

不管阿梨生没生孩子,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少女。

秦霜梨心尖再一次狠狠地颤了颤,她真的犹豫了。

理智告诉她,现在往里扎,她就能走了。

可她的手怎么也动不了。

她不想杀他。

“胡说八道。”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她故意绷着脸。

她才没有喜欢解洄州。

他少做梦了。

“我只是怕惹上人命官司。”

“才不是不杀你。”

她狠狠地推开了他。

这一次,他受伤了,身边又没人,她就不信,他还能追到她。

秦霜梨抱着孩子下了床,她急匆匆地往门口走。

可临到门口,她怎么也走不动了。

他还在流血,若不止血,会不会死?

她要不要帮他止血?

她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眼中满是犹豫。

他好歹是两个孩子的爹,若他死了,以后她也不好和两个孩子说。

可……

秦霜梨简直要疯了。

最后,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解洄州心口满是血,他就这样,侧头看着那道倩影离他越来越远。

原来,阿梨真的从未喜欢过他。

他以为,他受伤了,她总能对他起些恻隐之心。

看来,是他错了。

她真的不在乎他。

解洄州起身想追出去,可一道身影拦住了他。

他又是谁?

莽戎一脸淡漠,他只知道,主子让他拦住这个人。

两人瞬间打了起来。

解洄州虽然身上有伤,但他的武功远高于莽戎,很快,他就要拿下莽戎了。

可这个时候,秦霜梨来了。

他眼中一喜,以为她是反悔了。

阿梨是不是想要回到他身边了?

可下一刻,莽戎抓住机会点了他的睡穴。

秦霜梨见目的达到,瞬间笑了。

为了防止解洄州追来,以防万一,还是点住他的睡穴好了。

“阿梨。”

临倒下时,男人的口中还在喊她的名字。

秦霜梨面色淡淡,她让莽戎将人放回床上。

这个时候,绿竹也请大夫回来了。

等大夫处理完解洄州胸口处的伤后,她就准备离开了。

“小姐,我们就这样不管解公子了吗?”

万一解公子出事了怎么办?

一个人住在客栈,会不会有危险?

“他的暗卫应该很快就会寻来。”

“不怕,走吧。”

而且,三个时辰后,解洄州应该就会醒。

这一次,秦霜梨走得更决绝了。

带着两个孩子走,确实慢了些。

看来,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是。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客栈,独留解洄州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他半梦半醒的挣扎着,可怎么也醒不来。

睡梦中,他仿佛知道阿梨走了,眼角再一次落下了一滴泪水。

秦霜梨走了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后来,她直接躲在了一处农户家中。

她连柳溪镇都没出。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解洄州可能以为她远走高飞了,实际上,她还在他的周围不远处。

这样,会不会更安全?

她只能赌一把了。

“小姐你看,小主子身上竟然长了些红斑。”

这是怎么回事?

绿竹很着急,她本想将孩子抱去睡觉,谁知道却看见孩子袖中胳膊布满红斑。

秦霜梨一看,瞬间着急。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有的?

该不会是……天花?

秦霜梨瞬间担心起来,不会吧!

“孩子。”

她忙将孩子抱过:“去请大夫。”

她着急。

绿竹匆匆忙忙又去请了大夫。

然而,大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像天花。”

若是天花,孩子定会药石无医死去。

这会,孩子哭得难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霜梨都要哭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

“恕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问题。”

孩子又哭又闹,浑身长满了红斑。

真是奇怪。

不过能确定的是,孩子不会死。

秦霜梨送走了大夫,心中焦急。

连大夫都不知道孩子怎么了!

“别哭,娘亲抱抱。”

“别哭。”

她只能不断地哄着。

可孩子还是哭,几乎要哭到肝肠寸断了。

“再去找几个大夫来。”

绿竹和莽戎立马去找。

可找来的大夫,都不知道孩子怎么回事。

“难道,要回燕京吗?”

燕京是帝都,大夫或许更厉害些。

难道,她刚逃出来不久,又要回去?

她不想。

“小姐,要不我们找解公子?”

绿竹开口提起解洄州。

她其实希望小姐能和解公子稳定下来。

在她看来,解公子已经比世上很多男子都好了。

“找解洄州有什么用?”

秦霜梨眉头紧皱。

她们刚从解洄州那逃离,现在回去?

那还走不走了?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了。

最后,秦霜梨又回去了。

她到的时候,解洄州还在昏迷。

“有什么办法让他不要动,却可以说话吗?”

她询问莽戎。

当然可以。

莽戎又点了人几处穴位。

孩子还在哭闹,也不知道解洄州是被吵醒了,还是他本来就要醒了。

下一刻,他睁开了双眼。

“阿梨。”

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惊喜。

他是死了吗?

不然怎么看见阿梨了?

阿梨没走?

她留下来了吗?她心软了吗?

“解洄州,你知道孩子怎么回事吗?”

她将孩子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上面的红斑。

解洄州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

可他的注意力不在孩子身上。

“阿梨,我想你。”

他为什么动不了?

她对他做了什么?

她没离开,是不是喜欢他?舍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