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山脉的一处僻静之地,绿意盎然,流水潺潺。
只见秦川独自一人盘坐在溪边,身前摆放着从行李包中取出的所有玉制首饰。
此玉非比寻常,不似其他玉那般冰凉而呈温润,无有绿白之色却现鹅黄之泽。
感受着首饰之中浓郁的灵气,秦川此刻难耐心中的窃喜,多年未曾松动过的修炼瓶颈在这一时终于让自己清晰地触摸到了突破门槛。
事不宜迟,秦川当即开始调整状态,待身心进入一种空灵境地后,随即拿起身前一个又一个的玉制首饰开始炼化。
浓郁不竭的灵气随之滚滚浩荡地冲进了秦川的体内,将丹田处的气旋不断壮大,直至气旋开始面临崩散。
“不好!”感受到丹田处传来的危险,秦川顿时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加大神识对其进行细致入微般的观察。
丹田气旋开始崩散,秦川的气息也紧跟着开始变得紊乱。
“不行啊,气旋要是这样没了,我岂不是要从头修炼?”秦川心急如焚,“不行,不能让它散了,就算是蛮力也要让它浓缩回来!”
为了挽救快崩散到一半的丹田气旋,秦川开始全力控制体内灵气压缩气旋,不再任其自由发展。
气旋崩散的势头逐渐被止住了,秦川不敢有丝毫马虎,继续调动体内灵气进行压缩气旋;体内灵气消耗巨快,但紧跟着就得到了玉制首饰内磅礴的灵气补充。
汗珠不知何时开始从秦川的额头以及身体渗出,浸湿了黑袍内的衣服。
然而,秦川体内丹田处的“战斗”依然没有停歇,气旋由崩散的势头被止住,到气旋被无限压缩,逐渐形成了一个浑圆的气丹。
气丹在丹田处不停地旋转,由体内的灵气不断聚集而愈发凝实。
最终,气丹在聚气到一定阶段后便停止了旋转,像一颗暖阳一样悬浮于丹田,替代了曾经的气旋。
聚气化丹,秦川在这一刻终于晋升到了修炼境界中的第三境——百氏境。
秦川慢慢吐出一口浊气,随之退出了修炼状态。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秦川情不自禁地站身练起大成拳中的健舞。
双臂如翅,身如鹤姿,驻足、行走、疾行、振翅、欲飞......
鹤舞之后,再现游龙,身带四肢、静以带动、动中有静、云龙五现、青龙探海......
身处健舞之中,秦川浑然不知体内的灵气已由气丹自动聚散,贯穿全身;不多时,一层模糊的气罡在秦川的体表或隐或现。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突然从林间响起。
神识铺展过去,秦川才发现是隗丒;放在平时,自己早会察觉到他的到来,奈何今日修炼太过精神集中罢了。
秦川逐渐收起拳势,向隗丒喊道:“找到了多少?”
秦川为了隗丒能够更快地彻底恢复身体,便向其推荐了一种山中药材,名为七脚蛇草,该药对于恢复人体气血有着特大的功效。
在隗丒临找前,秦川甚至先找出一株来供其辨识。
隗丒扬了扬手中的七脚蛇草,从林中一跳一跃便下到了秦川身前:“不多,五株,够吗?”
秦川微笑,说了一句“每天五株,一周之后,包你恢复如初”。
“真的?”隗丒惊讶地问道,显然不是特别相信秦川的这句话,因为他身体的状况他早就通过王玉珏已经清楚,几乎是没有再恢复的可能性的。
秦川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故作轻傲地回答道:“小菜一碟!”
面对秦川轻傲的态度,隗丒心中也不得不被其魅力折服,概似是因为秦川将自己从饱受折磨的苦海中解救而出,亦不计前嫌给予自己恢复身体的希望。
秦川的身上或许有着极大的秘密,但他确实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恩人,隗丒边想边准备点火煮熬七脚蛇草药。
“慢!”秦川出声制止了隗丒正要做的事情,并做出噤声动作。
以为是有潜在危险,隗丒当即扔掉七脚蛇草,拔刀而出,环顾四周警惕起来。
不管隗丒任何反应,秦川慢慢走至之前盘坐修炼的地方,将所有失去鹅黄色泽的首饰扔进小溪中。
“我们先换个地方,这个地方不宜久留。”秦川扔掉所有的首饰后对隗丒传声道。
隗丒直接提刀跟上秦川离开了这片区域。
“刚才有危险?”隗丒在两人离开一段距离后向秦川出声问道。
秦川摇了摇头,将首饰里有监听定位器一事告诉给了隗丒。
除了角斗场的黑暗内幕外,隗丒再一次听到了其他势力的幕后手段,不得不感到那些人实在是有些可怕。
两人在山中行走,顺着小溪逆流而上,直到发现一处清澈的小水潭后才停下。
“你先将药煮了服下,然后我就教你如何使刀。”秦川在找了一个被太阳晒得很是温热的石头躺下后,对着隗丒说道。
隗丒没有吭声,将秦川的吩咐一一照做。
等隗丒做完一切,秦川便起身将孔元莱给他所传授的拳与器械的关系讲给了隗丒听:
拳成兵器就,不必专门刻意习练刀剑;兵械乃为手臂的延长,拳中真理,直接复对为兵械真理;与节段面积之曲折,长短斜正之虚实,三段九节之用等等,皆从实践多加体认,自能意领神会,俱无不精。
说完,秦川便让隗丒试着做出平时训练的攻防动作,再以刀为拳为臂做之。
几番操作下来,隗丒便使刀游刃有余,毫无阻塞生疏之感。
隗丒在练刀一番后,提到行至秦川的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秦川神识观察到隗丒的此举后,连忙从石头上跳起,大声阻止拒绝道:“隗丒你不必如此,我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接不了你这般感谢!”
隗丒笑了笑,用其沙哑的嗓音直言道:“我隗丒虽不敢说是什么善良慈悲之辈,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明了的。”
听了隗丒肺腑之言,秦川一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谦虚的话说多了便过于矫揉造作了,这个道理他也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