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见白衡和张方吵得热闹。他蹲在地上一语不发。赵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来到朱战面前道:“邓师兄好好劝劝他们,万一旦城分崩离析,我们便完了。”
朱战道:“二位师兄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不如干一仗了事,谁赢了听谁的可好。”
白衡脸一红道:“邓师弟说笑了,你是旦城之主,你说怎么办,我们便怎么办。也怪我无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张方道:“知道你的办法差,还和我吵。邓师弟觉得我的办法如何?”
白衡瞪了一眼张方,没有说话。张方的办法简直是胡来,朱战一定不会同意的。对此,白衡还是有信心的。
朱战思索片刻道:“旦城粮秣和酒坊的安全交给大师兄。修建府邸所需银两,我会拨给大师兄。大师兄可以着手准备招募劳工了。旦城现在除了伤员,还有三百多人。李师弟的人不管伤了没伤都不能动。我给大师兄拨一百人。
二师兄负责蓄水池的安全,我会拨给你纹银一万两。你是招募壮丁也罢!打造弓箭也罢!看着办即可。我同样拨给你一百人。剩下这些受伤的,没受伤的大概还有不到五十人,全部归我。我负责外围庄稼的安全。马土地他们继续在酒坊酿酒。”
白衡急道:“师弟的人太少了,庄稼的面积太大。这些人怕是不够用。”
朱战道:“大师兄放心,管好你的差事即可。按我的推算,宋青田他们也该回来了。有了这些人,我还是有把握保护好庄稼的。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要去给古道长和我师父做饭。一会儿你们一起过来喝一杯。赵科和二位师兄协调好银钱之事。”
说罢!朱战起身离开,直奔厨房而来。赵科哭丧着脸,紧紧跟上朱战道:“邓师兄把我忘了,天刀镇运来的小麦需要人工处理,我这里没有人,怎么磨面。粮食搬运也成问题。”
朱战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原来赵师弟也需要人手,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争。你若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人手。”
赵科道:“他们都快打起来了,我还怎么争。”
朱战道:“既然不争,那只能是没有人手了。这些活儿赵师弟一个人干好了。你若是干不好,我一样会问责。这些条例可是你和大师兄定的。到时候,赵师弟可不要怪我哦。”
赵科无奈道:“邓师兄别为难我了,我一个人就算累死,也干不了这么多活儿,还望邓师兄体谅。”
朱战道:“人手我都给两位师兄了,实在没有人可用了,赵师弟难道不该体谅我吗?”
赵科低着头,紧跟朱战的脚步,一语皆无。朱战突然停身站住,正色道:“赵师弟为人忠厚。但你要清楚,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必须要完成。你若一语不发,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无人可用。你的事情做不好,我当然要找你问责。你若想改变现状,只能去争,争不过也要争。更何况你都没有争。你若争了,我又怎么会不给你派人。你要清楚,这里是旦城,不是无名岛。师兄弟情分要顾,但事情同样要做。”
赵科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大师兄和二师兄要人。说什么也要给我留几个。”
说罢!赵科转身要走,朱战叫住他道:“我说的话,你要牢记在心。今日,你不必去要人了。李师弟伤重,他的人归你调遣。我这边的五十人也给你。等李师弟伤情有所好转,他的人你要还给他。日后,你还得物色人选。要不然堂堂内府,将来无人可用岂不麻烦。”
赵科的办事能力没的说,但还是要好好敲打一下,要不然内府的人一定会被白衡和张方抽调完。徐忠这些人来了之后,内府的人不够,万一出现无人下厨的窘境。岂不是吃饭都成问题。这么重要的差事,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赵科盘算片刻道:“邓师兄的好意我领了,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李师弟的人手给我足够了。若你的人也给我,庄稼岂不是无人保护。万一再出事,我们麻烦会更大。”
朱战拍了拍赵科道:“我要的这些人本来就是给你留的,他们若随我出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是累赘。这事儿你别管了。”
说罢!朱战转身离开。厨房内,十几个奴仆忙里忙外,正在准备晚饭。其中有四五人身上还有伤。魏老根忙前忙后,也在一起帮忙干活。
朱战疑惑道:“我不是给了你土地吗?你没有种吗?”
魏老根见是朱战,笑了笑回道:“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到这里帮帮忙。”
朱战点了点头,示意魏老根跟着他。他在厨房转了两圈,现如今的旦城比以前好了一些,最起码有了白面、大米、豆油之类。唯一遗憾的是缺肉,缺菜。能拿的出手的肉,也只有鱼。
朱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想问问铁冬为什么没有虾。铁冬现在是病号,并没在厨房,随他下江的奴仆告诉朱战。铁冬打鱼,除了鱼什么都不要。至于朱战要的虾,他们捕捞之后又放回大江之中了。
听到这样的回复,朱战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还得找铁冬交待一番。菜品有限,朱战只能选择做个全鱼宴。大米饭在北周算是极品了,朱战又备了一些葱花饼。
做饭期间,朱战特意将魏老根和内营的翠儿叫到身边。朱战希望旦城的伙食能够得到改变。若只有他一个人会做,这个愿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现。
魏老根和翠儿也没有辜负朱战的期望,两个人学习的很认真。只要他们多做几遍,相信厨艺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朱战亲自将饭菜送到了司马刿才和古清面前。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司马刿才第一次吃他做的饭。马土地更是送来了三坛好酒。白衡和张方这二位还得朱战派人去请,他们才肯过来。
张方见古清一口酒,一口肉,不由自主道:“和尚,老道本是修道之人,怎么也该有个清规戒律。古道长倒是什么都不戒。”
古清怒道:“多吃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伍歧教的徒弟越来越不懂规矩。若再胡说八道,小心贫道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