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三遍钟声响过之后,无名岛的学子们都急急忙忙的赶往大堂。
三遍钟响,是无名岛紧急集合的呼唤。不论你在做什么,或者身处何方,只要听到钟声必须到大堂集合。
朱战和王平也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这又是怎么了,李辞就等在藏书阁门外,见他们二人醒来。恭恭敬敬的施礼,说出了无名岛钟声的含义。
这里可是朱战的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难道就要出事儿。这绝对不能容忍。朱战焦急的随着李辞一起赶往大堂。
交了一个不甚稳重的朋友,永远好像屁股上着火了一样。王平只能很不情愿的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赶往大堂。
无名岛的大堂是一间简陋的草屋,这里简直是四处漏风。和一个纳凉的亭子差不了多少。
正中间一条长桌,后面放着厚厚的垫子。伍歧跪坐在上面,老人的腰杆子笔直,丝毫不显老态。这位老师一定很勤奋,因为他是来的最早的一个。
下面分成了四排,每一排有三个人。同样面前摆着桌子,后面是厚厚的垫子。早来的学子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白衡就在靠中间的最前一排。这大概就是无名岛的全部学子了吧!人不是很多,但是个个显得很精神。胸脯拔得老高,好像世外高人的样子。
朱战和王平是最后赶到的。该死,这里居然没有他们的位置。朱战看了看旁边的柱子,只能靠着这个地方站一会儿了。
王平的眼很尖,前面有个家伙就是给他上药的学子。这家伙往前一步,一伸手拉住了学子,只稍微用力,这位学子就被甩了出去。嚣张的王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王平嚣张的行为,引来了学子们的不满。可是伍歧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学子们不敢在老师面前放肆,只能强行忍下这一口恶气。
大堂很安静,就算是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他们都在等待伍歧开口。伍歧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大眼皮低垂,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学子们不明白这其中有何道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用眼神交流各自的不解。
“今日无名岛迎来了两位新人,为了表示欢迎,老师特设了武考场。武考场不设规矩,击倒对方即为获胜。各位师兄可以自由发挥了。”
李辞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武考场?朱战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伍歧。老家伙这是要给他来个下马威呀!今日武考场如果表现的不好,那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听闻邓梁乃是司马刿才的高足。宋某不才愿意领教领教。”
宋青田已经憋了一天了。大师兄白衡说的很清楚,邓梁虽然得高人指点,可是由于过于草包的原因,几乎没有学到任何本事。他早就想找个借口为难一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如果能把这小子打到,那么老师的名声就更响亮了。现在的伍歧只是在文学一道登顶。如果他击败了邓梁,那么伍歧也就成了一代武学宗师。文武兼备的前大梁丞相,这名声才配得上老师。
除了宋青田这个莽夫外,在坐的其他人都没有发言。为什么要设武考场,显而易见老师这是有意要收下邓梁,王平。要不然直接设文考场多好,这两个人即便不是草包,也一定会大败亏输。学子们对于他们的学问,那是无比的自信。
宋青田性格火爆,但是这家伙可能真没啥脑子。因为他都不认识他挑战的对象。他竟然走到王平面前请他离席。宋青田的这一举动,实在让王平很无语。
这会儿再不说话,日后真没法和这些学子处了。朱战笑呵呵的来到宋青田面前,很客气的指正了他的错误。宋青田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毕竟挑战找错人这种事儿在无名岛还没有发生过。
只见他气哼哼的迈步走出了大堂,在院子正中央站定。一句话没有说。这家伙吃一堑长一智,而是站在那儿等着对手应战。大堂内所有学子的眼光都聚焦到了朱战的身上。
朱战对天发誓,他不想成为这些人关注的焦点。可是没办法,那个无脑的宋青田非要挑战,躲避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缓缓离开大堂,站在宋青田的对面。
学子们纷纷走出大堂,院子里顿时形成了两派。宋青田身后站着以白衡为首的学子派。
朱战身后有点可怜,因为支持他的只有王平一人。目前的他们已经被孤立。只能称之为孤单派。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伍歧好像压根没有看到。因为他坐在原地动也没动。就连大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有时候真怀疑这老家伙睡着了。不过老家伙即便睡着了也要比别人清醒的多。至少朱战是这么认为的。
“武场较技,难免有所损伤。小生一旦失手伤了邓兄,还望邓兄不要介怀。”
这家伙要将没脑子进行到底吗?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凭什么认定他一定能赢呢?可能自己被捕快擒拿这件事,他们已经知晓了。朱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衡。
白衡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家伙在食为天的时候难道不是在鄙视古来镇的百姓。这会儿,他的做法和那些百姓又有什么区别。
“比武吗?不是你伤我,就是我伤你,这些都是小事儿。只不过我从不白白浪费体力。如果想让我和你比武也可以,你得出得起价钱。”
朱战的话惊得满场哑口无言。这是在比武还是在做买卖。下场比武还要工钱,真是闻所未闻。
看着这些学子的表现,朱战从心底里冒出几个字,一群土包子。泰森啥时候免费打过拳,一场拳击比赛那次不是挣得盆满钵满。老子辛辛苦苦的浪费体力,你们还打算白看。真当老子是猴啊!
“说说你的价钱?”
白衡饶有兴趣的开口了。这小子现在倒是精明的很,他明知道打不过,所以提前要点补偿。输了也不至于什么都捞不着。
“除了我和这位宋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出五贯。我们两个谁赢了,谁把这笔钱拿走。”